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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坐在床边柔声问道:“怎么样?还痛不痛?”
    顾玉竹摇头道:“不痛了。师父,我冷。”
    秦瑟道:“我叫人送火盆来。”
    顾玉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住秦瑟的袖子,道:“师父,你身上暖和,抱我一会儿。”
    秦瑟一眼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觉得他身体冰冷,不住微微发抖,他的脸颊贴在自己胸膛上,隔着衣衫觉得他的脸也是冷的。心下说不出的疼痛,低声道:“以后别再胡闹,害了别人,自己也受苦。”
    顾玉竹“嗯”了一声,抬头在他脸上亲吻一些。
    秦瑟轻轻抚摸他头发,道:“别怕,解毒的法子总是有的。”
    顾玉竹又“嗯”了一声,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低声叫道:“师父,师父。”
    秦瑟觉得异样,忙道:“怎么?不舒服?”
    顾玉竹苍白的脸上泛起合欢花一样的红潮,道:“我不知道……师父……”
    秦瑟心中一惊,想不到只是这样寻常搂抱,顾玉竹居然会动情欲,这毒当真邪门。喝道:“忍住!你还要命不要?”
    顾玉竹带着哭腔小声道:“我忍不住……师父……”眼睛湿湿地瞧着秦瑟,手脚并用地黏在他身上不肯松开。
    若在平时,秦瑟自然来者不拒,必定让他第二天直不起腰来,如今若是乱来,却是害他性命。秦瑟深深吸一口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生怕顾玉竹自行抚弄,将他两手用衣带绑在身侧,起身要走。
    顾玉竹在他身后呜咽道:“师父,你别走……”
    秦瑟心烦意乱,边走边道:“小东西,要命就闭嘴。”
    顾玉竹啜泣道:“我不要命,要你。”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折返回来。顾玉竹脑子里全然被情欲占据了,又惊又喜地看着他,见他低头来吻自己嘴唇,热情地迎上去同他纠缠,忽然被秦瑟一掌在颈侧,一歪头晕了过去。
    秦瑟叹一口气,在顾玉竹紧闭的眼睑上亲一下,起身出去。
    萧老三正要赶回青雀教太湖总舵,在外面等着向秦瑟辞行,见他出来,上前说了几句话,又道:“教主,我刚刚审了越明川,他带来的手下竟然是横云山庄的人。”
    秦瑟点了点头,道:“给钟乐之送封信,叫他拿银子赎人。你去吧。”
    之后吩咐一旁陪侍的下属道:“越明川在哪里,带我过去。”
    越明川被锁在分舵刑堂里,手脚被锁链捆着挂在墙上。秦瑟走进来时候,他原本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看到秦瑟,立刻昂起了头盯着他,一副要扑上去拼命的架势。秦瑟也不看他,在刑架旁思索一会儿,挑了一根鞭子,这才走到越明川面前,却不打他,倒转鞭柄在越明川屁股上戳了几下,向后面滑过去。
    越明川顿时惊恐,道:“你……你干什么?”
    秦瑟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越明川想起之前秦瑟在秦淮河上说的话,脸色登时惨白,半晌道:“你杀了我吧。”
    秦瑟微笑道:“我会这样便宜你?”
    越明川无话可说,道:“拿……拿开!”拼命躲开那跟鞭柄。
    秦瑟抬手拿鞭柄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道:“你来金陵做什么?”
    越明川被他吓了一通,不敢不说实话,却仍旧没有好声气,撇头恨恨地道:“自然是为了救教主!”
    秦瑟嗤的一声笑,道:“阿竹恨不得长在我身上,要你来多管闲事?”
    越明川道:“教主对你一片真心,你缺没安好心!”
    秦瑟道:“这可奇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对我的心思这么笃定?”
    越明川道:“我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
    秦瑟道:“谁?”
    越明川闭口不答。
    秦瑟冷笑道:“既然你带了横云山庄的人,必定是卢微告诉你的了。”
    越明川听到“卢微”这名字便睁大了眼,虽没开口承认,显然秦瑟说的不错。
    秦瑟静了半晌,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来,道:“越明川,你脑子里全是馄饨汤。卢微是什么人,他的话你居然也信?”
    越明川心知他说的不错,强辩道:“那也总、总比你好些。”
    秦瑟冷笑道:“我原本便要去找他,正好将这笔账一并算了。你要救阿竹,反倒害他身中奇毒,蠢成这样,怎么还没一头撞死?”回手重重抽了他一鞭,转头便走,一面吩咐道:“给他吃点儿苦头,别弄死了。”
    此时夜色早已深了,秦瑟回房歇息,顾玉竹还没醒过来,身体依旧冰冷,秦瑟解了外衣,将他抱在怀里入睡。
    半夜时侯顾玉竹在他怀里动了几下,并没迷了心窍一般缠着他求欢,却迷糊起来,抓着秦瑟的衣裳不肯松手,喃喃道:“师父,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
    秦瑟轻轻拍着他肩安抚他,低柔道:“乖孩子,都过去了,好好睡觉。”
    顾玉竹缩起来抱住了他的手臂,道:“师父,是我做错了,你别不要我。”
    秦瑟道:“要你要你。”
    顾玉竹却不肯干休,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他,喃喃道:“你怪我的,你心里一定在怪我。”
    秦瑟耐着性子道:“乖,师父没怪你。”
    顾玉竹道:“那你还肯信我吗?”
    秦瑟柔声道:“那是自然。”
    顾玉竹听了半晌不语,秦瑟以为他安分了,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睡觉,却听顾玉竹重又道:“师父,是我错了。”
    秦瑟气得直想笑,低声喝道:“老老实实地睡觉!”
    第二日起床,秦瑟看看顾玉竹似乎还好,问进来服侍的下属道:“方镜波到了没有?”方镜波便是掌管医毒诸事的八阵堂主。
    那下属道:“还没有到。”
    秦瑟皱眉道:“这样慢。”
    那下属道:“萧前辈才走了三个半时辰,又带着棺木,估摸此时还没到总舵。”
    秦瑟道:“你去找个兼通武学的大夫来,先给少主看一看。”
    金陵分舵内其实有一位颇高明的大夫,当下便叫了过来给顾玉竹看病,那大夫听说是中了二月桃花,爽快道不知解法,只能暂且服些温阳救逆的药物。顾玉竹喝了一碗药,精神倒是好些了,看着秦瑟的眼神又潮湿起来,脸颊红红的。
    秦瑟道:“你好好歇息,别胡思乱想。”几步窜出门外。心道阿竹要嘛便委顿不堪,略微有些力气便想东想西,真是叫人头疼。
    当日深夜时分,方镜波匆匆赶到金陵分舵,也不待通报,赶到秦瑟卧房,在门外道:“属下方镜波参见教主。少主的伤势属下知道了,动身之前配了几样药物,因此来迟,请教主恕罪。右护法命属下禀告教主,说出了这样的事,他本该亲自前来服侍教主,无奈教主临去时将教务都交给了他,不敢擅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