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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冷天得,里三层外三层包得比她自个儿穿得要厚实,坐在床边伸伸胳膊蹬蹬腿,只觉得走路恐怕都要困难了。
    两个人都收拾好下楼时,一众随行侍卫都已在大堂用过了膳,整装待命。
    阮阮左右四顾,没有看到卫霁,眉一拧,扭头冲霍修要人,你把他藏哪里了?
    又是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句式。
    霍修不爱听,回身觑她一眼,沉着脸怼了句,他可不是你爹,不准来跟我要人。
    阮阮∶.…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似得,从腰间掏出封信笺亮在她眼前,信上明晃晃写得都是大逆之言,就凭这个我现在就能斩了他,而后若顺藤摸瓜,直接就能端了反贼一窝。
    这就是成王败寇,谁赢了谁说话算数。
    卫霁当他是逆贼,殊不知在他这里,那些冥顽不灵的士子们才是企图螳臂当车的反贼。
    霍修有时候图省事,偏就爱拿真假参半的话吓唬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在我跟前提醒我有他这么个人。
    但耐不住阮阮胆子小,总是会被他吓着,抿着嘴将信将疑地瞄他两眼,悻悻地没再出声儿。
    外头风雪还在呼啸,但天色还早,霍修也不再耽搁,吩咐众人继续赶路。
    阮阮不愿意,两步追上去问他∶这又是去哪儿啊?不找我爹爹了?
    霍修伸手牵住她往外走,温声说∶安居已经去寻你爹爹了,前日传来消息说发现了侍卫留下的痕迹,正在追查,你现在跟我回龙牙关,兴许再过几日就能见到他。
    这么说,阮阮好歹安心许多,又问∶那我母亲还有弟弟妹妹呢?不管了?
    霍修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宁肯相信卫霁那个愣头青,却偏偏对他这么不放心?
    心底里有些闷闷地,他头也没回,答得简短,他们已经上路了。
    说着已到了马儿跟前,坐上马背,阮阮还很拒绝,又听他那一句不耐的话,眉一拧,伸手在他腰上狠掐了下,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咒我家人?
    霍修低头瞧她,真是无奈的很。
    他趁阮阮不备,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又在她发作之前,抬手拉起大氅当头盖在了她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
    俯身凑近她耳边,小声哄了句∶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他们已经出发在路上了。
    一路伴着风雪,行过了半天已远远离开云和周边,傍晚时分到启灵山脚下,前方大雪不利于行,霍修只得命众人停下来过夜。
    阮阮这大半天才终于头回掀开大氅,从里面露出张捂得通红的小脸,迷迷糊糊仰头问他,咱们到了?
    这敢情是颠颠簸簸也睡了一路啊。
    晚上真正躺到床上,她倒不睡了,煞有其事地在两人中间从头到脚划出一条楚河汉界,夜猫子似得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他,时刻警醒不要他越界靠近。
    霍修但凡有一点动静,都能教她一惊一乍地大动干戈,双手双脚都用上,强烈地抵制他。
    来来回/回逗着她玩儿了半会儿,他没动静了,过了会儿,悄悄把眼睛睁开一线,昏暗中看她果然放松了警惕。
    他伸手在她腰上一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搂进了怀里,抱得结结实实。
    乖阮阮,这可是你犯到了我的地界。
    阮阮在昏暗中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四处寻寻索索,手也不安分,他总是知道怎么调动她,三两下就能让她软绵绵地动情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啊,连这点儿诱惑都经受不住,明明应该讨厌他,却还是喜欢他更多一些。
    溃败总都是一瞬间,阮阮忽然鼻子一酸,猛地抬臂环住他,扑进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霍修却总算松了一口气,伸臂将她搂紧了些。
    他的手掌轻轻拍在她背上,听见她的声音嗡嗡从胸怀中传出来,你做什么嘛,明知道我现在心乱如麻还这样对我!
    阮阮抽抽搭搭地,说起来又气自己又气他,我爹爹都被你害的不见了,我却起了心思想和你干坏事,你是害我做狼心狗肺的不孝女,坏男人!
    霍修这回倒嗯了声,好,是我坏,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他说着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大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温声细语道∶往后不管什么事都别和我闹别扭,有什么心里话都能跟我说,你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不需要对我藏着掖着,知道吗?
    阮阮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半会儿,点头乖乖嗯了声,又往他怀里偎了偎,说∶那今天不能干坏事,要等爹爹回来给我们主持婚事,洞房时才行。
    霍修这两天总算从她那儿听到句可心的话了,心底里叹口气,含笑应了声。
    翌日雪过天晴,清晨起来山头上已照过来些金色的光芒,周遭层层叠叠地一片都是绿树雪顶,近处几户农居烟囱山袅袅冒出烟雾,有种静谧的美感。
    阮阮蹲在院子边看农户家一群鸡在雪地里捉虫子时,忽然听见天空中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鹰鸣。
    她抬头看过去,视线跟着那鹰飞了一段儿,最后却又落到了霍修身上。
    那鹰挥舞了翅膀停在霍修跟前的篱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