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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在地底到处乱跑,怎么种护坟树?”
    自由和安全?班顾想了半天丧气地选了自由:“算了,小墓喜欢乱跑,还是不要把它困在一个地方了。”
    “班顾,进去墓里看看。”
    班顾洋洋得意:“你看,有我在,你都不用挖坟。”
    他得意完,绕着护坟树绕了一圈,在树脚下开出一个入口。陆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发现这个入口进去直对着墓门。
    这是一座砖砌的墓,墓门上雕着两扇半开的门,一个盛装的妇人从半掩的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作张望状。
    这是一座宋墓,妇人半掩门的墓雕出现许多的宋墓之中。有护坟树的墓,基本不会被盗,陆城也只能寄希望这座墓里有关于血玉的线索。
    推开墓门,中间是一条通道,两边是陪葬坑,这座墓不大,前堂也不过十平米左右,陪葬坑一边放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一边放着几具小小的棺材,看上去像是装殓婴童的,但,宋时没有拿活人殉葬的习俗。
    班顾“咦”了一声,将手放在小棺盖上,“里面是鸡和狗。”
    陆城一思索,明白了,几步到后面的主墓室,果然,颜色依然绚烂的壁画上描绘着升仙图。墓主生前酷爱炼丹,求长生,求升仙,但是,所谓的丹方或不死药或仙师都是骗子,墓主失望之去,去大荒散心,见有两个野狸为两块红色的石头打架,他上前驱赶了野狸,拣起红石,心中顿生感悟。红石染仙人血而生,肉白骨、升九天……
    但墓主还是岁数一到就老死了,没有在血玉的加持下成仙永生,自觉机缘不到之故,却仍不死心,认为机缘在自己死后。他令子孙将血玉入棺陪葬,又布坟头树以保自己的墓地不被破坏。
    陆城将墓主的棺盖打开,里面只有一具干尸。陪在他棺中的血玉不知什么原因到了骷髅狗身上。
    “这个墓主对血玉是什么压根不知道。”陆城说道,“不过,倒也有个有用的线索,他是在大荒捡到的血玉。”
    “邙山?”
    陆城沉吟:“齐述似乎有意想把我们往邙山引。”且还要他们入坑,邙山上有什么,需要他或者班顾。
    .
    沐康霖仔细地看着道具棺材:“很漂亮。”又靠近一点,意有所指,“也很宽敞。”
    齐述被他的话勾起了某种兴趣,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他二人在工作室待到天黑都没有走,道具负责人无奈,将钥匙给俩人,自己拉闸走人了。
    工作室内堆满了各种成品和半成品的道具,《山海诡踪》的道具统一放在划出区域间,衬着那口道具棺材,跟墓室差不离。
    齐述亲吻着沐康霖。
    “陆城今晚去探墓?”
    齐述呵得一声笑,轻抚着沐康霖的脖子:“是,除此之外,今晚还会有另一件事发生,是为你做的。”
    沐康霖微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伸手揪着齐述的衣领:“我想想试试在棺木中。”
    .
    娄竞把车停在沈埠小学外面,眉毛绞
    得死紧,陆城和班顾大晚上的跑去爬山?他正要往后山走去,脚踝处微微刺痛,似乎有什么咬了他一口,咬得不重,并不是很疼。
    娄竞摸黑拍了拍脚踝,没怎么放心上,抬步,另一只脚上也挨了一下。这一下,比上一口重了很多,娄竞忍着心中的诧异,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他的脚踝处,有几个齿印。
    第43章
    这是狗咬出的牙印。娄竞想:他们家养过狗,一只从部队退役的狼狗,很忠诚,很听话,很护主,他们一直养到它老死,那天,他老婆和他老子都哭得很伤心,从此,他家再也没养过狗。
    所以,他不会认错的,有一只看不见的狗,咬了他一口。
    很玄幻,很不可思议,很颠覆三观,但,娄竞努力说服自己:眼见为实,无论事情是多么得荒唐。当然,眼睛也会骗人,可这只狗,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更像是在求救?
    娄竞蹲下身,往脚边摸了摸,摸了个空。不但是一只看不见的狗,还是一只无形的狗。也许这段时间看了太多诡异的事,娄竞觉得自己异常的冷静。他想把所有的疑惑、犹豫、挣扎都先放下,因为他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这只幽灵犬在向求助。
    娄竞试着往反方向走了几步,果然脚踝处没有再传来被咬的钝痛感,这只狗在引路……可这不行,太慢了。
    娄竞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试探:“你要带我去哪?我看不见你,你试试叼着这根树枝指方向。”
    他等了好几秒,树枝还牢牢的握在手中,并没有神奇的力量把它叼走,正要放弃时,手上感到一股细细的,轻微的拉扯感,娄竞立马松手。就见树枝悬空浮在离地两三十公分处,停了停,然后飞快地往前方移动。
    娄竞心头一凛,再不敢耽搁,开着手机的电筒飞奔跟上。没一会,树枝拐了一个弯,拐进了学校侧面的一条街道,这是一条笑直的路,小树枝飞得更快了,娄竞微喘着气,紧紧跟在后面,这里有些偏僻,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都是早餐店、水果店、小超市……全都大门紧闭。
    他跟着小树枝又跑了一段路,前面是一个老旧的小区,连门卫都没有,楼层也不高,小区里零星几盏路灯,绿化无人修剪,野蛮地自由生长,在夜里像与人争夺地盘般狰狞。
    小树枝拐进一幢楼的入口,楼梯老旧肮脏,感应灯昏昏黄黄的,娄竞跑到二楼拐角时,它自己就熄灭了,不得不用力一拍手,将它重新拍亮。
    娄竞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对于案件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小树枝停在第五层,没有再往上飞。五层住着两户人家,门口相对错开,其中一家半掩着门,娄竞不需要指引就知道里面出事了,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小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掉在地上,娄竞推开门,客厅灯光昏暗,阴影层层,满室奇怪的光影,抬头一看,客厅的灯被糊了一层血,脚底老旧的地毯踩上去有什么渗透出来,是血,沙发背后一个面目全非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撕扯出来的伤痕,一块好肉都没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饶是娄竞经手了很多惨案,还是被这个中年男人的死状给惊到,侧耳听了听,其中一个卧室有细碎的声音,下意识摸枪,才想起自己并没在执行任务,没有配枪在身边,小心翼翼地的靠近门口,他怕里面有穷凶极恶的歹徒挟持着人质,将旁边柜子上放着的一个苹果扔到门口,苹果落地发出呠得一声响,但里面的人像毫无察觉一般。
    娄竞惊疑,昏暗的灯光下,门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更开了一点,然后他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当下再不敢犹豫,闪身扑进卧室。
    只见卧室里一个瘦小的女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