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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玩了什么游戏?”
    班顾翻着眼,觉得挺带感的,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可行性,失望:“啊!我好像烧不化。”
    班顾能不能烧成骨灰陆城不知道,但是,他的那伤感疲倦倒是化成了灰飞到了九霄云外。
    班顾又想了想,提议:“你吃我时要不留下我身上小的骨头做成风铃?”挂在床头当装饰物。
    “我怕消化不了。”陆城板着脸,“骨头由有机物和无机物组成,你死了这么多年,有机物早就流失了,剩下的全是无机物,主要成分是钙和磷,换种说法,你的本体就是一堆矿物质。”
    班顾用手指戳他,不满陆城搞错了重点,他的重点明明是风铃,他一点都不介意拆点骨头下来做成风铃挂在陆城的卧室里。低头看看手里的小白,其实他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区区一个风铃难不住他。
    陆城对上班顾的眼睛,一瞬间接通了他的思绪:“不行。”
    班顾藏起暗搓搓的兴奋:“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把风铃当生日礼物送给你。”
    “我不要。”陆城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卧室出现这种诡异的装饰物。
    班顾不死心,争取:“我可以做小一点,半点都不占地方。”卑微可怜地只求一点点的位置。
    “不要。”
    班顾怒道:“凭什么我的指骨可以天天跟你睡?”一低头,看到他的死对头小指骨正从陆城的口袋里探出一点,察觉班顾发出的死亡射线,立马溜了回去。
    陆城辩解:“小指骨你已经送给了我,算是我的。”
    班顾扬眉:“我还可以送你风铃,风铃也是你的。”多放几节骨头,三不五时地换一换,没多久,他整个人就进陆城的卧室了,简直是完美计划。
    陆城忍无可忍,拉过椅子让班顾坐下:“坐好,别闹。”
    原司打量着他们的互动,他明明使用着原伽的身体,却浑然天成,没有一点的别扭和异样感,灵魂和躯壳几乎完美地契合。就是笑起来时,带着点恶劣和不怀好意,跟原伽的斯文截然不同,甚至饶有兴趣地提议:“你可以把头盖骨取下一块做成三界牌,无上的法力。”骨玩界的三界牌玩鹿骨、狍子骨,还有牛骨,至阳驱邪。
    班顾是个十足十的双标狗,阴恻恻地:“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开玩笑。”
    原司遗憾地叹口气,唉,要不是他是个弱鸡打不过班顾,还真不想开玩笑,早就上手了。
    “少扯淡。”陆城厌恶,“任何骨玩都是阴物,更没有驱邪的作用。”
    原司摊了摊手:“随口说说而已,对我又没用,我只会招招魂,和怨灵聊聊天,听他们发发牢骚,诉诉苦……”
    班顾看看小白,决定拍拍原司马屁,脸上挂着一个假笑,拍手:“哇哦,好棒,好厉害。”
    原司露齿一笑,活跟午夜怪谭里满口尖牙的凶灵似得:“好什么?谁愿意当垃圾桶,听他们倒苦水,死都死了,有运道不去转世投胎,还叽叽歪歪地说一堆废话。”
    班顾见他凶相毕露,开始为小白担心,小声问陆城:“他厉害吗?”还没生出来就狗带了,天生带煞,原伽还拿恶灵怨灵养他,早晚会养出了一只鬼煞。
    陆城小声回道:“一般。”
    班顾“
    哦”了一声,那就好,不怀好意地瞄眼原司,架子挺大,原来也是个花哩胡哨的菜鸡,打不过自己的,全都可以用武力解决。
    原司掏掏耳朵,怒道:“我听得到。”瞪眼班顾,“让你的小白去死,我才不帮一只狗聚魂,而且,它咬死过人,按照阴司条律,本来就该魂飞魄散,现在都算便宜它了。”
    班顾斜眼,这人比祝宵还讨厌,想了想,改为贿赂:“我可以送你一盏阴灯。”
    “不要,我又不投胎。”原司拒绝,“不过,你可以送一节骨头给我。”
    “呵。”陆城冷笑。
    原司看陆城这模样,脾气上来,就想说阴阳怪气的话,看眼陆城泛着血光的尾戒,还是认了怂:“总之,我不会给狗聚魂。”
    陆城:“这不是主要的事。”他取下尾戒,“我怀疑最近发生的很多事都和血玉有关,以你的能力能溯源吗?”
    原司伸手接过尾戒:“如果是舍利玉骨,你会不知道?”
    “不是骨头。”陆城摇头。
    原司脸上出现了犹豫:“你怀疑是什么?”
    “人血。”陆城说。
    “不可能。”原司摇头,“人血化不成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原司的神色更加变幻莫测了,良久才说:“陆城,我算是死灵,死灵最会就是趋利避害。追溯它的来源不是什么好事。”
    班顾好奇地看过来,陆城就随手就把原司手上的血玉尾戒递给了他。班顾试着把尾戒套进自己的小指,他还是少年体状,十指纤白修长,尾戒套进去,宽宽落落,完全套不住,不过,意外地合适。
    “有点太大了。”陆城看他玩得开心,笑了笑。
    “就大了一点点。”班顾喜滋滋的,举起手得意地端详,然后,笑容僵在脸上,“陆……陆……城。”
    “怎么?”
    “它变紧了。”班顾声音都抖了,尾戒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最合适的大小,不紧不松地圈着它的手指,用手一撸,轻易还撸不下来。班顾撸了两次,都没撸下来,顿时着急起来。
    “别动。”陆城忙阻止班顾的暴力动作,执起他的手,试着将尾戒从他的小指上褪出来,他本来做好心理准备,结果,丝滑顺畅,轻轻松松地从班顾小指上褪下了尾戒。陆城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凝固,白紧张了。
    原司忽然说道:“你的尾戒能顺从你的心意。”
    “可能。”陆城点头。
    班顾将尾戒戴回陆城手上,回忆了一下,他的蟑螂花好像没这功能,他嫌它在自己枕头硌人时,就没见它缩面小小一朵。
    原司这回更不愿溯源,他把自己阴沟里翻船,说:“换件事,可以帮你溯源别的事。”又补充,“你的第一世除外,无能为力。”
    陆城揉了揉眉心,轻咳几声:“班顾,帮我去叫一声祝宵。”
    班顾从椅子上慢悠悠地飘向门口,半转过身:“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不稀罕。”
    陆城尴尬苦笑:“行,那你回避。”
    气得班顾卷着风消失在了门口。
    “你想知道什么?”原司咂了舌,原来不死骨不傻啊。
    “我想知道班顾是怎么死的。”陆城轻声说道。
    “需要媒介。”
    “去班顾的地宫,他的陪葬品里有一个鼎,可以当媒介。”陆城说,“别让”
    原司怪里怪气地一笑:“你不想班顾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死的。”
    陆城道:“我想先看看,如果在承受范围内,再告诉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