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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单和女单的比赛同时进行,傅晴空一直全神贯注地看女单的场地,偶尔跟吴娟娟交流两句。
女单的比赛没什么悬念,姬菲迎开局不太顺,跟L大女单队员的分数总是拉不开,不过到后来越打越顺,女单第一局比赛很快结束。
傅晴空坐在椅子上,看着姬菲迎走向场边休息。
她的胳膊很细,看上去没什么力,但是打起球来手腕用劲很巧,打法很有灵气。傅晴空又看了几球才注意到她是左撇子。有些球看似不好处理或落点刁钻,但是她轻松地就回过去了,回球的落点也打得很开阔。
她回想起之前跟陈文斌讨论比赛位置的经过,心里除了觉得神奇还是觉得神奇:有这样的女单队员,那时为什么会找她打女单?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学姐直到这两天才闲下来。
男单第一局的比赛还在隔壁场地进行,吴娟娟便转头观看男单的比赛。
忽然球馆内爆发出一阵惊叹声,伴随其中的是几下鼓掌声。
傅晴空听到旁边的吴娟娟惋惜道:“啊!这个球太可惜了!”
她扭头看了隔壁场地一眼,看到那个骑自行车最后到达的男生正用拍子捞起地上的白球,然后球拍一挥将球拨给对方。
看来刚才那一球是对方得分。
冯硕站在场边跟陈文斌说着什么,目光中写着佩服与赞赏。
吴娟娟还在为耿浚川刚才那个好球惋惜:“好可惜!刚才那么难救的球都救回来了。”
傅晴空不由再次看了一眼场上。那个男生正在准备接发球,他的个子很高,一双腿很长,皮肤呈深麦色,虽然一言不发,却隐隐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接发球他回了一个网前小球。
傅晴空走到门口附近的垃圾桶扔掉牛奶盒,从球馆边缘走回来时他在跟对方的男单选手打多拍。
她重新在座位上坐好,“这个人是大几的?”
“你是说耿浚川吗?他是大二的,跟我同一届。”
大二就打成这个样子——对比之下,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在她的额头贴上“菜鸟”两个字,傅晴空完全不会有意见,而且会很顺从。
女双和男双的比赛在两块场地同时进行,其他人都坐在场边的椅子上观看比赛。此前混双的比赛已经分了胜负,而男双的比赛即将结束。
傅晴空读中学时都是打女单和混双比较多,很少打女双,吴娟娟个子比傅晴空略矮,很多后场球都回得很难受,加上她跟吴娟娟第一次搭档,两人对站位都不是非常笃定,接完球没有补位的意识,第一局很快大比分输掉。
休息间隙,冯硕结束男双比赛后就站在场边看两个女生的比赛,一手拿着水瓶,安慰两个女生:“没关系,第一次搭档打成这样算不错的了。”
13:21的比分过于悬殊——傅晴空心里郁闷不已,觉得他纯粹就是在安慰她们。看他的表情之中带了鼓励的笑意,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冯硕又说:“反正我们已经赢定了,你们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放开打就是了。”
比赛是五场三胜制,但是由于这次友谊赛只是两所学校之间的交流赛,重在参与,结果倒不重要。因此即便前面的比赛只输了混双项目,也会将女双的比赛比完。
吴娟娟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你算是在安慰我们吗?”
冯硕笑了笑,继续说:“你们两个的特点都是反应快,用速度压住她们。别急,想办法先把球回过去,再想办法拿分。傅晴空,你可以多给她们几个后场球……”
第二局开始,两个女生的配合程度比第一局稍微好了一些,放开来打,调动对方拿到了不少分数。
球顺着弧线飞向底线,傅晴空立即侧身后退,眼见羽毛球离地面越来越近,再不出手估计就要掉到地上了——她赶紧挥拍,将球抽向对面场地。
L大的女双已经守在往前,封网,傅晴空接下来的回球已经很被动,被对方一个杀球再得一分。
裁判报了分数,傅晴空见冯硕跟那个打男单的男生说了什么,两人都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判断出错了。她重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边线,还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判断没错。
她走回右发球区站好,准备接发球。
两个女生追回了很多分,甚至一度将比分反超一分,但是对方女双拼尽全力,最后两人还是以19:21输掉第二局。
按冯硕的说法是还不错,有进步的空间。
比赛结束后,一群人结伴回学校。
回到寝室后,童舒问她比赛打得怎么样。傅晴空有些泄气地答:“被虐死了。”
童舒有些讶异:“不是吧?为什么?”
傅晴空将拍子收好,接着宣布:“我决定要闭关一段时间。暂时不打球了。”
“真的假的?”童舒深感可惜。
“当然是真的。”
过了几天她跟童舒一起去食堂吃饭,排队的时候凑巧碰到姬菲迎,她排在一个短发女生后面,一边聊着什么。
傅晴空赶紧举手跟她打了个招呼,“学姐。”
姬菲迎跟她回了一个礼,“你们刚下课吗?”
“对啊。”
傅晴空听她的声音很沙哑,脸色也有点苍白,忍不住问她:“学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姬菲迎点点头,“嗯,可能是那天比赛吹到风了。现在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