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7

      、还......”
    余光觑向沈黛,他一咬牙,艰难道:“还抓走了沈姑娘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四修
    早来的吃肉,晚来的喝汤,现在来的就只能舔碗了╮(╯▽╰)╭
    依055
    晴天霹雳是何种滋味?
    沈黛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从心到身都禁不住晃了晃, 仰目,正瞧见远处的天色。碧空叫日影洗涤得湛蓝,瞧不见一丝云彩, 好似一汪深潭静水, 直要把人溺亡其中。
    关山越的声音还在耳边,出口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分明清楚, 可串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母亲落到苏含章手里了?怎么会这样?她现下如何?苏含章可有对她用刑?上回秦济楚朝她喷的毒/烟,会不会也被苏含章拿来对付母亲?
    母亲身子这么弱,如何挺得过去!
    无数问题在脑海纠结盘旋, 犹如数十架风车同时架在耳边“嗡嗡”,沈黛一阵心慌气短, 双眼发黑,不得不伸手扶住戚展白胳膊。
    他的手也随之轻柔地覆在了过来, 语气带着焦急,不住唤她,“昭昭!昭昭!”
    声音传过来,空空的,仿佛同她隔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
    沈黛极力去听, 也努力启唇,想说:“无事的。”头却越发昏沉,神志从万丈悬崖上纵身跃下, “砰”地摔入无尽黑暗之中, 很快她便万事不知了。
    *
    酉时刚过, 天又下起雪粒子,“沙沙”打在瓦片上。不消多久,远近的屋檐就都覆上了一层深浅不一的素白,仿佛面粉不均匀地洒在上头。
    沈黛被这落雪声吵醒, 紧了紧眼皮,缓缓睁开。
    眼前是一线模糊的光,光晕尽头床幔低垂,针脚繁复的海棠绣纹在帐顶潋滟,指尖触及的是柔软温暖的被衾。
    一张圆脸探过来,双目通红肿胀,却格外欢喜地道:“姑娘,您终于醒了!”
    “春......纤?”
    沈黛惘惘的,四下细看了遍,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秦府。意识逐渐归位,关山越的话也随之一并灌入耳房,她心头一阵绞痛。
    春纤扶她坐起,往她背后塞了一个引枕,正要收回手去给她端茶,沈黛忽地抓住了她的腕子,“小白......王爷呢?还有母亲,到底怎么一回事?”
    春纤知她心中焦急,短短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大邺的天都要变了,她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先安慰她:“姑娘切莫激动,老爷和世子爷已经动身回京,有他们两个在,夫人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沈黛听了这个,这才稍稍吁出一口气,松开了手。
    春纤见她双手还僵冷着,起身拿了个错金铜手炉给她暖着,“王爷现还在大堂跟关侍卫议事,一会儿就过来瞧姑娘。”
    “议事......”沈黛喃喃着,想起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时间心乱如麻。
    苏含章此举,看似疯狂,但倘若站在他的立场,这也是他唯一的出路。
    二十年前的宫廷秘辛败露,以苏含章多疑的性子,定是觉得,戚展白会想方设法将这事公之于众,拿回自己应有的一切。与其坐以待毙,等别戚展白来抢走他的一切,不如先下手为强,夺了这天下,到时史书上要如何记载,全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尤其当戚展白还是当世唯一一个才华不逊于他之人的时候,苏含章必然会更加谨慎,下手也会更加不留情面。
    只怕眼下外头的局势,已经不只是关山越说的“将王爷和沈大人打为叛臣”那么简单。
    沈黛由不得攥紧被子,柔软的绸缎在她指间扭曲。满屋都是佛手柑的暖香,同母亲身上的异样,尤其能抚恤心脏有亏之人,眼下却如同一把柔软的刀,直直捅进她心门。
    春纤心疼地唤了声:“姑娘......”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沈黛不忍叫她担心,扯了个笑,“我无事的。”眉间却还愁云紧锁。
    屋内一片悄寂,唯有屋子中央一盆炭火“哔剥”有声。
    有风拂来,门外传来一阵蠹蠹的脚步声。
    春纤声音含着惊喜,“定是王爷来看姑娘了。”
    说话她便起身去开门,自己安静退了出去。
    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缓缓走来,在屏风前站定。侧脸轮廓起伏鲜明,坚毅如凿,又叫屏风上的万里江山图透映,更添几分水墨线条般的俊秀雅致。
    沈黛望着,便不自觉红了眼眶,起伏不定的心也终于有了归处。
    “小白,你怎么不过来啊......”她忍着哭腔,孩子般稚气地朝他张开双臂,声音里犹带着一缕娇软的残余泣音。也唯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放任自己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戚展白原只是想隔着屏风瞧一眼她醒了没有,不舍得打扰。听见这声,他心底由不得牵扯了下,脚步先于意识就迈过去,几步来到床边坐下,极小心地将沈黛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