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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纸不住咋舌,眼里满是欣羨。
    沈黛觑了眼,嗯,画得是挺好,这嫁衣的纽子明显比上回他买的那件容易解开......
    他画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沈黛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层薄薄红晕。
    苏清和瞧见了,暗笑了会儿,伸手搭上她的肩,感慨万千:“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兜兜转转,咱们俩还是做了妯娌。”
    又叹一声,羽睫在眼下扯起疏落淡影,“其实他认祖归宗不是更好?如此,外头那些老顽固也没有理由反对他了。”
    沈黛笑而不语,自管低头整理画纸。
    那样的身世,于旁人而言或许是天降之福,但在戚展白心中,却只是个抹不去的污点。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不做苏家人,也不认戚家事,就只做他自己,只做戚展白。
    不过这妯娌二字......
    沈黛心里默念着,余光偷觑向一旁正蹲着拿树枝逗弄知老爷的沈知确。
    他听见“妯娌”二字,果然情不自禁看向苏清和,眼神复杂难辨。
    沈黛忍俊不禁,咳嗽一声打趣道:“就算不兜兜转转,咱们俩也会是妯娌。”
    苏清和半天没转过这弯儿,歪着脑袋奇怪问:“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蠢,展白怕你做了长公主,更嫁不出去,打算让昭昭认一干兄弟,勉为其难娶你为妻。”
    沈黛话还没说完,沈知确就启唇打断了她,眼皮散漫地一掀,手里的树枝在他说到“勉为其难”四字时,还兴味地点了四下。
    就直接把苏清和给点炸了。
    “本公主是勉为其难,那你又算什么?妹妹这都快成亲了,哥哥还没说成媒,啧啧,真可怜。要不本公主勉为其难认个干妹妹,赏给知大爷你,没得叫你绝了后。”
    苏清和昂首抱胸,不屑地睥睨。因曼妙的身段,这动作便显得胸前波涛汹涌。
    沈知确眯了眯眼,哼声,有写艰难地调开目光,起身拍了拍下摆的灰,懒懒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娶不娶妻无所谓。倒是你,招亲招到改朝换代,都没个着落,怕是以后都嫁不出去。要不我把秦济楚放出来?好歹有个肯娶你的人。”
    苏清和眉头茫然蹙起,看向沈黛,“秦济楚是谁?”
    沈黛鼓着两腮努力忍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个卖醋的。”
    “卖醋的?”苏清和挑起高低眉,更加疑惑了,看着沈知确阴阳怪气的一张脸,哼道,“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知老爷,咬他!”
    知老爷当即来了个“胖橘越龙门”,飞扑到知大爷屁股上,“喵——”地一声,一口咬了上去。
    沈知确:“咝——嘿?!”
    ......
    三人插科打诨,正当热闹,春纤行色匆匆地赶来,踟蹰片刻,在沈黛耳边低语:“姑娘,宫里来人,请您进宫一趟,听说......”她抿了抿唇,接道,“听说是废大皇子非要见您。”
    沈黛一瞬沉了笑容。
    那日悬崖之事发生后,戚展白便留了个心眼,让人去底下搜寻,果然抓到奄奄一息的苏含章,和在崖底等待接应的人。
    这几日拷问了一圈,才终于将他留下的所有暗线都悉数斩断。再留他已是无用,陛下考虑皇家颜面,便赐了杯鸩酒,让他自行了断,可他却迟迟不肯喝下。
    现在还扬言要见她......
    沈黛哼笑,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正好也有事寻他。
    *
    苏含章被捕后,就一直被囚在语海楼。
    当初他将颐珠夫人囚禁在这多年,起事后,又将陛下关在这数月。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尝尝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门板上还留着四个大洞,嫣红渗透木质肌理,是那日戚展白挽弓将元韶容钉在门上时留下的。
    许是命运的指引,当初若不是苏元良将她绑架至此处,也就不会有接下来他们的西凉之行,那二十年的事便会同河底淤泥一般,永不见天日。
    这也便注定了,一切因果纠缠,都要在这里结束。
    门扉一开,澎湃的潮气扑面而来,沈黛由不得拢紧身上的大氅。
    这样的寒日,广阔而冰冷的阁楼里,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满地败草间淡淡地、薄薄地铺了一层浅金色,浮尘上下翻飞。
    昏暗中,一双细长而幽深的眼转过来,定在她身上。
    不得不承认,苏含章是个雅致的人,即便断了一只手,身陷囹圄,被铁链束缚,他也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作派。衣裳褴褛地箕坐在一张瘸脚桌案前,也像在琼楼玉宇中品茗吟诗。
    看见她来,他微微一笑,琉璃般剔透的面颊上,神色平静,“来了。”
    语气淡然得,仿佛她只是出门办了点事,现在回来了而已。
    沈黛漠然睨着他,上前将一个瓷瓶放在桌案上,“你用在鬼医身上的这药,当真无解?”
    “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