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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多靠在唐槐肩膀上,脸蛋红扑扑的,不明缘由的看着唐槐傻笑。
“醉了?”唐槐问他。
“亲一下。”
唐槐环顾四周,员工吃饱了之后就回厂里看猪去了,在坐的都是熟人,他低头在庄小多脸颊亲了亲。
庄爱国已经软成一滩泥,指着在腻歪的两人说:“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都撑死了还要吃狗粮。”
庄小多憨笑,捧起唐槐的脸也亲了一下。
“我走了,”庄爱国挣扎着起身,拍拍已经迷糊的公孙赫:“兄弟,别看了,走,今晚就跟老哥我睡!”
“走!!”两人勾肩搭背就要往外走。
唐槐尚保持清醒,怕那哥俩栽到田里去,找了两个有电动车的员工送他们回去。
庄爱国问庄小多:“你们呢?”
工人一手油门冲了出去:“待会再回来送老板。”
突然安静了下来,庄小多酒劲上来了,更肆无忌惮的往唐槐身上蹭,蹭着蹭着手也摸了上去,滚烫的脸埋在唐槐脖颈间。
“我好热啊……”
“乖,马上回去睡觉了。”唐槐轻拍他的背。
“我不想睡觉。”
“我想睡你。”
四下无人,唐槐捧着庄小多的脸和他对视:“嗯?”
庄小多瓮声瓮气:“嗯。”
唐槐一口干了剩余半瓶的酒,下一秒,庄小多就被腾空扛起,他惊呼着像猴子抱树一样抱住唐槐。
唐槐往那间没装修好的宿舍走去,他气息平稳,声音低沉。
“那待会,你最好不要哭。”
第27章
唐槐一把将庄小多扔到床上,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从未被唐槐如此粗鲁对待过的庄小多有些慌张,但唐槐俯身贴上来的时候,借着微弱月光看到唐槐深情的眼神,他又马上深陷其中。
没有天时地利,只有人和。
破败的小屋,摇摇欲坠的门,散落满地的杂物,夏夜清爽的晚风从破窗口钻进房间,给不断升温的两人带来一阵战栗。
庄小多极力忍耐着,害怕这四处漏风的房子藏不住他幸福又难堪的喘息。
不知是那风力太强劲,还是枝头的花瓣太脆弱,突然间,窗外那满树的花瓣竟瞬间飘零,随着晚风在温柔的月光下纠缠起舞,难舍难分。
它们刁钻的从窗口扑进来,散落在满地的乱扔的衣物上。
静悄悄的,如暧昧的油画,如青涩的桃子。
……
养猪厂的工人送人回来,却看不见两个老板了。
四处转了转,还是没见人,只好挠挠脑袋去巡查看他们的母猪有没有异常。
次日,庄小多醒来,发现自己在唐槐家里的床上,已经日上三竿。
他扶腰翻身趴着,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唐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家里静悄悄的。
庄小多腰疼屁股疼,回想着昨夜缠绵,快乐又难堪,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是完全不想起床,想就这么趴着,直到……
“醒了?”唐槐走进来。
直到唐槐来伺候他起床。
庄小多看了唐槐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嗯了一声。
唐槐以为他生气,坐到床边轻声细语的哄:“生气了?对不起,昨晚是我太……”
“别说了。”庄小多坐起来,拱进唐槐怀里,“饿死了。”
唐槐找来衣服,给庄小多换上,回家洗漱。
宿醉加放纵,庄小多看起来半个人都没了,摇摇晃晃的走到家,看到张丽丽和公孙赫在厨房鼓捣早餐。
庄小多伸出一个头:“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皆是一愣,又双双看向唐槐,唐槐干咳一声去了卫生间。
张丽丽:“你怎么了?!你昨晚被女鬼吸魂啦?”
公孙赫拿手肘撞她:“男鬼。”
张丽丽恍然大悟,一脸痛心的摇头。
“玉米粥吃不吃?早上凤香送来的嫩玉米。”
庄小多点头,觉得张丽丽和公孙赫之间的氛围好像不一样了,熟络了许多,也自然了。
洗脸的时候,唐槐拿着毛巾在身后等,庄小多一脸泡沫,突然问:“哥哥,你知道我几岁了吗?”
“……”唐槐听到庄小多叫自己哥哥,有点害臊,想起自己昨晚逼他叫自己哥哥的样子,他吞了吞口水,“26岁,怎么了。”
庄小多:“没什么,我觉得你对我像带小孩一样,洗脸吃饭,穿衣睡觉都要帮我。”
“不要乱说。”唐槐拿着干毛巾覆上庄小多的脸,擦干水分。
哪有对小孩那样的。
尽管人已经快要散架,庄小多还是拖着身体去厂里了,刚开始运营,身为老板还是要向员工展示一下自己的责任心,树立自己尽职尽责的严肃厂长形象。
到了厂里,发现庄爱国已经来了,在和员工一起配饲料,唐槐说他闲事懒散,正事还是靠谱的。
公孙赫也说没想到这个老哥这么勤快。
说到这个,庄小多奇怪:“你昨晚不是跟我哥一起睡的吗?”
公孙赫眼神一闪,“都快到他家里了,他说他奶跟他一起住,这大半夜喝醉了打扰老人家我可不好意思。”
“那你在哪儿睡的?”
说话间庄小多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张丽丽一眼,公孙赫连忙补充:“在沙发睡的在哪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