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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没有人知道我喜欢男人,我把自己的性向隐藏得很好。
    父母是绝对不可以知道的,他们还没有开明到可以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至于伊天赐,我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搞基,而且已经搞了好几次。
    我几乎可以想象事情曝光之后对方的反应。他会追着我纠缠不休,质问我为什么跟别人搞不跟他搞,然后凶神恶煞地冲上来给我两巴掌,要求我接下来跟他搞。
    为什么跟别人搞不跟他搞,他难道自己不明白吗?
    对,他是不明白。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自从喜欢上伊天赐之后,我觉得这人不是没有心就是少根筋。
    他但凡真心诚意想要跟我在一起,就应该多少让我体会到他对我的崇拜,依赖,或者体贴,总之就是迄今为止的交往对象曾给我的感觉。然而每次他邀请我跟他搞基,那淫荡的笑容仿佛在说:“嘿,机哥,我们约炮吧!“
    他要是个女的,那就是活脱脱的无节操渣女。渣女也未必会对身边的人下手呢,真是没节操到家了。
    说起来我对前任的印象大多是类似家猫那种小闹怡情的可爱生物,而伊天赐跟家猫完全搭不上边,他大概是条大闹伤身的野狗。
    我居然一边跟家猫谈恋爱一边肖想野狗,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有次在Kingdom跟关系比较好的1聊天,我说我喜欢一个直男十多年,喜欢到现在也还只是朋友,对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要这种朋友有什么用?掰得弯就掰,掰不弯就绝交得了!“
    “那不行,我俩关系好的很。“
    “好到可以上床?“
    “那倒没有。“
    “你这是自讨苦吃。“
    在他看来,忍十多年不捅破窗户纸似乎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伊天赐对我比对别人亲,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比亲兄弟还要好的朋友。而我只要抵御住诱惑不接他的茬,就可以始终维持现在的暧昧状态,偶尔还可以在梦里跨越雷池。
    ——反正只要不开始,就不会结束嘛!
    .
    大四我申请了本校保研。
    我们学校算是市里最好的大学,本科生如果想要深造一般会选择国外的名校。但我因为认定了导师,所以打算一直跟着他直到研究生毕业。
    伊天赐再次跟我做了相同的决定,说是因为不想工作想接着玩,但我总觉得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这么想似乎有些自恋,但我很难得地,愿意自恋一回。
    研究生人数不多,宿舍可以自主选择,于是我跟伊天赐成了室友。
    一个寝室床对床,四舍五入就是夫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甚至不需要再找对象。
    每天都能看到伊天赐光膀子换衣服,跟他一起吃饭洗澡刷牙,我还要什么对象?
    晚上睡觉我俩面对面,我的肉体还躺在被窝里,意识已经漂洋过海压到了他身上。第二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早饭胃口都变好了。
    我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某一天伊天赐收起花花肠子,和一个深爱的女孩结婚。而我也会藏起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依旧以好兄弟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我在这样的“以为“里很寂寞又满足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个晚上。
    pua他! 1
    伊天赐按着我的手腕把我挤在浴室的瓷砖墙上,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根附近:“机哥,我再问你一次,搞不搞基?“
    这地方是个死角,花洒的水正好冲不到我,但刚才那一番动静之后我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伊天赐赤裸的上身隔着薄薄的布料挤压在我背上,恍惚间我有些不太清醒,怀疑自己正在做梦。
    ——真是的,做春梦怎么做到卫生间里来了,小树林不刺激吗?情趣旅馆不香吗?
    “回答我,机哥……“大腿上突然一痛,是伊天赐在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我的肉,“不想搞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啊。“
    两根手指头掐肉,这是对方的惯用招数,从小到大没腻过。我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并不是春梦,我就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在被醉鬼抓着调戏呢!
    “你干什么?走开!“我甩开他的手转过身来。
    伊天赐倒没有阻止我,但也没有走开的意思。顺着我的动作往后退出一步,他举起双臂撑在墙上,做出一个壁咚的姿势。
    ——腔调够了但身高不足,四只眼睛平行对视,效果不尽人意。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我大老远的给你买夜宵回来,你就这么……“
    “我不是开玩笑,我这不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什么意见?“
    “搞不搞基?“
    “不搞。”
    “是不搞还是不想跟我搞?“
    “伊天赐!“
    我有点生气了,猛地伸手把他推得往后退了半步,“你够了啊!走开,让我洗澡!“
    后者依旧是站着不动,但我不敢再推他了。因为他光着身子,触手一片光滑湿腻的皮肤,再多碰两下我觉得我会忍不住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花洒里的水突然变得很凉,大概是刚才挣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水龙头。我索性把水关掉,然后兜头脱掉了身上的T恤。
    “机哥,我现在单身。“伊天赐沉默了几秒又突然开口。
    “我知道。“
    “你以为我滥交?“
    “我可没这么说过。“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有完没完?“我掀开浴帘把T恤团成团扔到洗漱台上的脸盆里,然后没好气地转过身来,“你整天拿我寻开心,我要你有什么……“
    有什么用……
    话说到一半我倏地住了口。
    伊天赐大咧咧地正对我站着,面不改色,两条腿中间的那玩意儿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抬起了头,一眼扫过去还挑衅似地冲我晃了两下。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机机说硬就硬?这里现在一共就我跟他两个人,没有色情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