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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手把杜蕾斯扔回抽屉里:“还是用冈本吧。“
“怎么,你不喜欢?“
“杜蕾斯型号偏小,说是L号其实没比M大多少。“
“差不多差不多,我用到现在蛮舒服的。“
“那是你,我习惯用冈本,冈本的大。“
“又不是给你……“
伊天赐话到一半突然住口,抬头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还想说些什么,对方一言不发地又爬到床头去掏抽屉。
我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怎么回事,一个安全套而已,瞎讲究什么?
自己机机细,不懂得粗机机套小套套的痛苦!
“别折腾了,就用这个吧,拿都拿出来了!“
我伸手去拽他的胳膊,后者锲而不舍地扒着床头柜不放。结果意外发生,拉扯中木头抽屉滑了出来,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伊天赐的头发,他估计整个人会跟着翻下床去。
“啊——!”
卧室里骤然响起伊天赐的惨叫。我吓得赶紧松手,幸好头发还好端端的在他头上。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对方显然是痛得狠了,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不过好在没有沁出眼泪来。
被这么一搅和,先前酝酿出来的欲望所剩无几,机机还没来得及一展雄风就又缩了回去。
不管没关系,问题不大,一会儿重新来过!
我跳下床去帮伊天赐收拾抽屉,突然在一地散落的零碎物件中看到了一块Apple手表。
伊天赐从不带手表,前两年他过生日我送过他一块机械表,他也放在家里从来不带,因为敲鼓不方便。所以这块表绝对不是他自己买的。
难道是女朋友送的?不,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聂晓也送过我同款同色Apple 手表。
我扭头望向伊天赐,后者前一秒还在捂着脑袋倒抽气,此时却如惊弓之鸟般坐直了身体,目光在手表和我的脸之间来回游移。
答案昭然若揭。
“唉……“我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这表统共就几款,满大街都是,要真这么算的话大家都是情侣了?“
“……“
“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的我心在你这里。“
伊天赐眨巴着眼睛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口完之后他就一直光着身子,头发又被我扯散了,金棕色的发丝垂在肩头,略有些紧张的姿态和泛红的眼角令他看上去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
我又可以了!机机说它准备好了!!
伊天赐可能在担心我责怪他,这怎么可能呢?他对我用情用心至此,我安慰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责怪他?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这种时候连安慰都可以免了。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用行动来安慰啊!
然而,就在我要采取行动的那一刻,伊天赐突然合身扑过来把我撞翻在床头:“机哥,那段时间你整天跟富婆见面,都不找我吃饭了……“
哎呦卧槽,这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他不会是哭了吧?
别啊!泪在你眼里,痛在我心上!!
“真的是他缠着我,我也不想跟他见面的。”
“我给你发消息你半天才回。”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机哥,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难过……”
OMG!我的心都要化了!!
伊天赐从来没有对我这么软过,讲真这种级别的待遇我只有做梦才敢享受,没想到在现实中也能有此艳福。
不过……
呃,撒娇就撒娇,手干嘛摸来摸去的?
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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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
色胚的下场7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其实在那之前我醒来过一次,当时神智不太清醒,只记得窗外的光线已经挺亮了。
伊天赐站在床头,弯腰递给我两个圆形海绵,我问了他一句“这是什么“,然后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他递给我的是两枚耳塞。因此我两眼一闭又连续睡了三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安静的。
意识到耳朵里堵着东西之后我伸手去掏,没想到胳膊酸得连耳塞都抽不出来。
可我是怎么把它塞进去的呢?
我浑浑噩噩地一边使劲一边想,过了很久才意识到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
胳膊为什么会酸成这样?不仅仅是胳膊,全身上下都像被醋泡过了一样使不上劲。我昨晚干什么了?
哦,我跟伊天赐上床了。
而且还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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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是太荒谬了。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和心上人基情相通,临上床居然给我整撞型号这一出。
撞型号就撞型号吧,俗话说两攻相逢必有一受,但为什么最后受的人是我?这不合理啊!
伊天赐这不要脸的东西,知道我对他心软故意用撒娇色诱那一套,他平时对我向来粗暴,怎么一到床上就开始撒起娇来了?
全部都是套路!套路!
我东倒西歪地从床上挣扎起来,屁股一受到挤压就引发强烈不适,酸胀感蔓延至全身,效果不亚于连做两套腹肌撕裂者。
艹,搞基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印象里事后伊天赐还问我要不要吃夜宵,说家里有自热火锅和速食米饭。说真的我挺佩服他的精力,折腾了半宿居然还有胃口吃夜宵。
但是自热火锅是什么鬼?刚啪完给我吃自热火锅?我他妈第二天还怎么上厕所?
最后我就喝了点温开水,没有吃别的东西。伊天赐看我没胃口也懒得去弄夜宵,自己从冰箱里拿了根可爱多吃,颇有点饭后一支烟的腔调。
这该死的赔钱货,一天天的只知道看脆皮鸭漫画和重口味视频,歪门邪道掌握了不少,正经东西一样没学会。也就是仗着我宠他才可以为所欲为,换做是别人谁愿意跟这样的1号上床?
昨晚虽说做到最后我也有爽到,但这说明不了任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