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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等于我没救了?不管用谁的脸,赢得的喜欢都不是我自己的?”
    “倒也不是……如果有人爱你到骨子里。”
    ……
    “不是,就是……你说我要是想办法搞到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脸,再进娱乐圈,是不是就能以江初翎的身份被很多很多人喜欢了?”
    ……
    其中一个声音清秀儒雅,带着点口齿不清的含糊声,正是江初翎。曲鸣诧异好几秒,反复听了几遍,这才确定另一个声音像极了Slide Bar的老板,钱科逸?
    曲鸣脸色沉了几分。
    [怎么样?这周末晚上八点,缘春路书店见?]
    曲鸣动手保存下音频。
    [我为什么信你?不约,拜拜。]
    [拿着来路不明的音频就想炸我啊?你谁?]
    他捏捏鼻梁,冷静地打下两段话。
    保存,发送。
    虽然他心底已经有了数。
    江初翎曾经三天两头被拍,用他的脸跑Slide Bar,这些话应该就是出自他本人之口。
    但是,为什么要相信陌生人呢?
    曲鸣冷笑,心里琢磨着怎么盘问江初翎,怎么逼着他说实话。他思考了两秒,右手拖动界面,把陌生号码删除,并且添加进了黑名单。
    第25章
    “你和程渭州?”姜风月讥笑,在便利店货架间挑了瓶水,递过去,“别让我太难做啊。”
    “我和程渭州啊……”江初翎跟在他身后,顿了顿,迷茫了一瞬,“我和程渭州。”
    “算了,又不影响咱们俩。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程渭州怎么样又如何呢?”江初翎笑了。
    ……
    张导已经考虑了很久,一拍完戏就说:“剧组明天后天放个假,都回去调整调整状态吧。”
    一干人都没料到这景象,沉默着等后文。
    “按照情绪,继续拍才是最佳选择啊!”副导演不太认同,蹙眉,“你……”
    张导烦躁:“连轴转会把人演垮,接下来的剧情是整场电影的重中之重,回去调整一下,尤其是心态,多看看剧本。没让玩儿。”
    “我讲的外国话?”张导懒得废话,“就这么定了,散会吧。”
    听到要放假的江初翎连蹦带跳,换衣服的时候满脸灿烂,把化妆间里候着的姑娘们看愣了。江初翎没自觉,收拾好东西马不停蹄地找曲鸣去了。
    推开门,江初翎脚步顿了顿。
    门外站着姜风月。
    他左手插兜,右手拎了瓶矿泉水,等挺久了:“江初翎,我知道你挺不喜欢我的。既然是同类,看在你有心上人了,给你赔个不是吧。”
    江初翎没听懂:“什么同类?”
    他把门关严实了。
    走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姜风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听墙角,回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弯的吗?”
    江初翎嘁了声,懒得搭理。
    姜风月逼问:“喜欢曲鸣?他知道吗?”
    “关你屁事。”江初翎不动声色,抬脚就要走。
    姜风月堵住他的路,笑道:“无所谓咯。曲鸣让我带给你的水。他好像喝过了吧?”
    姜风月晃了晃水。
    轻轻松松拧开了瓶盖。
    “嘶,喝过的水还给你啊?怎么,你俩成了啊?”
    那语气轻浮,多了几分打量。
    曲鸣带给他的水?!
    曲鸣哥哥!!!
    江初翎悸动了一瞬,但有被姜风月恶心到,皱着眉夺过。捏瓶身的时候力道极大,恨不得把里头的水挤出来:“你这么好奇,那你猜啊。”
    他和曲鸣的事,为什么要第三者来猜忌怀疑?
    这是曲鸣哥哥给的水!
    江初翎灼灼视线盯着手中的矿泉水,仰头一饮而尽:“井水别犯河水。走了。”
    那水冰凉,带着点甜味。江初翎知道矿泉水是不会有甜味的,这味道……是不是因为曲鸣哥哥,产生了心里错觉?
    他摇摇头,满心欢喜,不再想管姜风月。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手扔了空瓶。
    捏皱了的瓶身,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里。
    姜风月盯着,讥笑着耸耸肩,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
    曲鸣从导演那出来,只不过卸了个妆,上了个厕所,转身一看,江初翎又没影了。
    唐成恰巧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你他妈……你拍戏还带着来,你有病吧?”
    “什么东西?”曲鸣莫名其妙被铺天盖地一通骂,本来挺烦躁的内心火上浇油,“少烦我,江初翎又去哪了,不是让你盯梢的吗?”
    唐成啊了声,递过塑料袋:“这不是你家那盆含羞草?厕所洗漱池捡到的。上个厕所还能忘,得亏我去了。”
    他嘁了声:“江初翎多大个人了,又不是你儿子,犯得着一天天光盯着他吗?人不会走路?要用你的脚?拍个戏而已啊,得了,又不是真的你老婆。”
    曲鸣:“……”
    什么?他家的含羞草?
    ???
    曲鸣心里一沉,打开塑料袋。
    江初翎连根带盆,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
    曲鸣:???
    曲鸣冷着脸,以为江初翎又要搞什么小动作。可是这回的含羞草和真的含羞草无两样,细小的茎干一动不动,微风轻轻吹过,这才跟着摆一摆。
    喊什么都不应。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半天。
    距离张导说的放假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肉眼可见的,江初翎不仅没有青翠精神起来,叶片从中心开始枯黄,本来绿色的叶子上多了些暗沉的小斑点,乍一看跟虫洞似的。
    才几个小时的功夫,整棵含羞草都蔫了。
    “江初翎?”
    曲鸣皱着眉,第无数次捏捏他的叶子。
    可是毫无反应。
    “再不出来你以后真要在家光着了啊?”
    威胁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有了江初翎的身影,日子回不到正轨了。穿书后不再熬夜的曲鸣撑着下巴,坐在阳台上陪江初翎一个晚上,寄希望于江初翎变成个人,哪怕是个小婴儿也好。会突然出现,赤着脚跑来喊他哥哥。
    可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月光,黑暗,还有那盆含羞草。
    什么都没有。
    曲鸣憔悴了些。气色挺好的脸上开始蜡黄,眼睛底下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他一头鸡毛似的头发炸了开来,也懒得梳理,反正他不打算出门了。
    明明他挺讨厌江初翎的啊……
    现在又是闹哪一出?
    曲鸣没想通自己,烦躁地啧了声挠挠头。
    有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猛然蹿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江初翎,是不是,大限将至?
    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