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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清清淡淡,是皮蛋瘦肉粥粥的味道!江初翎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唾液横流!
砂锅下面的玻璃上贴着张便签:乖宝,锅保温,不用热,开盖当心烫手。哥哥出门办点事,马上回来陪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点,柜子里有雪菜和榨菜,要吃就拿。乖点。
落款:你男人。
你!男!人!?
江初翎心中欣喜若狂,脸色爆红,无措地摸了摸脖颈。他的心里忍不住想:曲鸣哥哥怎么这样!好羞!可是也好开心!
江初翎乐得合不上嘴,迅速拿了碗筷勺,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来,盛了一碗。
明明他只是一株含羞草,可以靠阳光和雨露存活。以往吃饭是为了适应人类生活,顺便!他也被人类的美食诱惑了!
曲鸣全都知道,却从来没制止他。不光没有制止他,只要曲鸣有空,他都要变着花样做菜,大有把江初翎养胖的架势。习惯,让江初翎适应了一日三餐外加夜宵的生活。
哥哥的手艺!一绝!
这样温柔的哥哥,是他的!
江初翎挖了一勺粥,自己给自己吹吹,想着想着立刻痴汉傻笑,好温柔,太温柔了。
他用心声说着:
【哥哥!你的小宝贝醒了!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曲鸣立马回:
【再去洗个澡。昨天给你洗过,怕你还是不舒服,自己好好清理清理。毕竟没做安全措施,万一……雌雄同株植物,你说是不是?我们保险点好。】
江初翎:“……”
【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个……】
【那个……】
曲鸣好笑,明知故问:【哪个?】
【那个……怀……不会怀!】
【下次试试,怀了我负责。小菜芽也养得起。】
不可能!!!
江初翎用力捣了捣粥。
……
曲鸣不在身边的日子格外漫长。江初翎自打跟曲鸣同进同出后,很少会有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情况发生。现在他坐在凳子上消消食,起身把脏筷子脏碗洗干净,摆放回原位。
等忙活完,江初翎再次瘫倒在床上。
身体超负荷接受了一切,江初翎困得不行,明明才刚刚起床没多久,又一缩一缩钻进被窝,沾上枕头就睡。
再次醒来是被曲鸣开门的声音吵醒的。江初翎茫然地挪着屁股坐起来时,曲鸣刚好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
超市的塑料袋有点透明,从江初翎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塑料袋满满当当,里头不知道放的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小包装,个个都是特别薄的东西。
江初翎以为是吃的,迅速蹦下床:“哥哥,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等他迫不及待地赤脚蹦过去,扒拉着塑料袋。恨不得把头埋进去的江初翎,在看到包装的那一刻萎了。
塑料袋最上层铺满了好几盒……套套?!
江初翎震惊,江初翎惶恐。
他迅速迈着小碎步后退,警惕地看着曲鸣:“我不想……不想再体验一次生不如死!呜呜,用不着这么多吧哥哥!”
曲鸣挑眉:“看着花花绿绿的好看,没忍住,买回来了。反正总要用的,问题不大。”
江初翎内心欲哭无泪:问题很大啊!被**的是我不是你!
江初翎红着脸:“虽然我很喜欢,但是不可以天天这样!这也太多了!!!我很累的。”
曲鸣但笑不语。要命了,情窦初开的江初翎不光食髓知味,还娇嗔着撒娇。
“乖宝。”曲鸣咧开嘴角的笑容,“会想办法让你又舒服又不累的。”
……
晚上睡前,唐成打了个电话过来。
曲鸣接起:“怎么了这是?”
唐成说:“不是你让我查查舞会怎么回事吗?我查到的结果说主办就是李明卫他们集团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负责酒水的人叫曲明二。”
曲明二……
曲鸣眯了眯眼。
“还有要问的吗?”
“暂时没了?谢谢你了。”曲鸣笑着,“那我挂了,我要睡觉了,江初翎在我旁边呢,后话有空再说吧。”
“啧啧,养老婆?辣眼睛啊,现在地下党也很不容易的,你们要好好的唉……”唐成一路走来,看过无数娱乐圈情侣的分分合合,因此只知道安慰了,“能瞒一时是一时。”
“知道了──”
曲鸣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哥哥!睡觉!”江初翎拢了拢被子,像毛毛虫一样卷了卷身体。
“盖好。”曲鸣把灯关了,顺手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把江初翎抱进怀里。
黑漆漆的夜晚,窗外皎洁的月光撒下清辉。两人睡得昏沉的时刻,曲鸣手机上挂着的血玉突然散发着幽幽的红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猩红,亮眼。
两人都毫不知觉。
江初翎手一搭,自顾自翻了个身,紧蹙眉宇:“不要!不要!”
“不要!”
“你可以拿我的……我的脸做交换?你想要的,我知道。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万事冲我来。”
江初翎没醒。
他在梦呓。
第63章
漫天雪色,山峦主峰覆着雪,终年不化,如同横亘在云端的银龙。满眼满眼都是雪白色,云河浩渺处,一轮落日冉冉降落,照亮江面,红彤彤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还是冬天。
寒风凛冽,每喘息一口,哈出来的气就成了白色水雾,怪冷的。可这江面居然未曾冰冻,粼粼水光倒映着青年人的脸。
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他墨色长发,江水间清清楚楚倒映着一双眼,桃花眼。
江初翎拢了拢身上的裘衣。
刹那间,江面激起一阵水柱,水花四溅随着风吹洒到岸边,冰凉刺骨,年轻人也沾了些。只见江面正中间出现了个漩涡,水流湍急却不从那儿流淌,打着卷儿生生空出条道来。
那漩涡底下传来嗤笑声:“他早就不要你了,你又何苦在这里等着?”
江初翎似乎习以为常,眼神坚定,缩了缩肩膀:“在这儿等他,他一回来,我就看得到了。山上太远了,地方太大了,我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他会很难过的。”
“他若真想找你,远不远,大不大又如何?”另一人不屑,“你就是不敢啊!你敢吗?你敢上山看看吗?别再自欺欺人了,他根本不会回来!”
江初翎嘴唇颤动着,伸手摸了摸裘衣里头挂着的吊坠。一块血玉,质地细腻,血红色丝丝缕缕,干干净净,被放在左侧心脏的位置,捂得比他手的温度还要暖。
“不会的。我……”
“相信他。”
“哈哈哈哈哈哈……”江面下,那人仰天长笑,“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早上还笼罩着章尾山的灵气,你现在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