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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逸身前。他身高与曲鸣相差无几,站在钱科逸身前还高了一截,气势逼人。
    原本和江初翎有多熟,现在钱科逸就有多无措。
    江初翎笑眯眯:“我刚刚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偷听墙角,还要跟哥哥扯上关系,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钱科逸干笑两声:“……”
    曲鸣也凌乱了一瞬:“……”
    这小子。刚刚知道是被他亲手带大,指不定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时候还羞得说不上话来呢。现在居然对着钱科逸趾高气昂,越来越来劲了?
    曲鸣想着。
    似乎……现在的江初翎的说话方式还停留在钱科逸回忆中,青年阶段的性格?
    江初翎看了曲鸣一眼:“唔?”
    曲鸣看了看,直接问钱科逸:“行了,长话短说,先带我们进去看看上回你说的古籍内容?”
    钱科逸想起来什么似的,害了声:“上回在密室看见古籍,只是怕你们步了古籍记载的老路。难怪你一开始说没关系,谁能想到古籍里记载的就是你俩啊?”
    他感慨着,边说边领着两人往暗室机关处走去。
    上回来,曲鸣没仔细看。这次才发现钱科逸酒吧底下的密道藏在一整面书架里。幽深黯淡的入口一开,密道里立刻泛起幽幽的金光,流光般荧荧。
    江初翎也停下了脚,瞳孔微微收缩。
    钱科逸傻眼:“……以前,从来没有过。”
    三人四周望望,金光薄似雾,跟曲鸣看过的玄幻小说里的结界类似,肩膀穿过,丝毫没有痛感。
    三人穿过金光进入密道时。
    曲鸣手机响了。
    不在通讯录联系人来短信:“阴阳井重现天日。”
    第86章
    手机震动一瞬便没声了。
    显示没有信号。
    曲鸣看了眼,放回去的瞬间──
    手机上挂着的血玉荧荧发光,血玉质地光滑,诡异地散发着猩红的光泽,就好像里头的血色即将化成汩汩血水,滴答滴答落下。
    曲鸣僵直着手,微不可见地多扫了两眼。面前的江初翎和钱科逸都搓搓手臂,往四周望去。
    曲鸣淡定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哈了口气搓搓手:“这里比上回来的时候更冷了啊。”
    钱科逸眼神瑟瑟,朝幽深的前方瞟了瞟:“啊……对,不过……里面有恒温空调的,上回你来过的,还记得吗。”
    江初翎第一次来时还是中了回魂剂那段日子,他当时还是昏迷状态,没有见过这密道原本的模样。
    他轻轻拽着曲鸣的衣袖,想说话,一看到两人神色莫辨的严肃劲儿,话在嘴边兜了圈又迅速咽回肚子里。
    “记得。”曲鸣淡淡地。
    但是这次更冷了。
    比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还冷。
    直觉告诉他们,密室不对劲。
    但是没有人说出口。
    江初翎抻长脖子左探探右望望,识趣地闭上嘴巴。
    幽深的隧道里只留下脚步声。
    这种直觉上的诡异感,在推开石室门的那瞬间成了现实。
    随着吱呀声渐响,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有别于灰头灰脸的霉味,腥味又湿又重,四面八方都被这种铁锈味包裹着,仿佛空气被抽干净了。
    江初翎捂住鼻子,艰难地呼吸。
    曲鸣推着门的手沾了层灰,但是一踏入……
    里面原本该有的满目书架消失不见。石璧上暗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还没凝固,顺着墙壁的走势落到地面上,迅速化成一道血红色的水迹。
    而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画,腥味就从墙面上这些字迹传来,特别浓烈。
    大抵……是血书。
    最靠近三人的墙面上,只画着一只身躯颀长的猛兽摇头摆尾,翱翔在原野外。他的背上坐着个奶娃娃,咬着手指,盯着远隔千万里的地面,笑得嘴角直扬,嘴里却还没长一颗牙齿!
    旁边又是一幅崭新的画面。那是口古井,四周稀稀拉拉横着些杂草,一个幼年小男孩探下头去,扒拉着井口的双手磕着,小脚丫子居然还翘了起来。
    再往石壁边上看,还是同一口井。远处歪歪扭扭画着连绵起伏的山,小人比左边那人高了些,长发飘飘,嘴里叼着个藤蔓,双手正绕到身后拢着发梢,俨然是要扎辫子的模样。
    接下来……
    下雨天,潮湿的林叶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小人似乎又高了些,双手举着个荷叶,而身侧,似龙似蛇的庞然大物摆着尾巴。
    ……
    满墙,自上至下,自左至右。石室本就呈圆球型,凡是目所能及的壁面上,全部画上了血红色的涂鸦。触目惊心。简笔涂鸦式,线条粗糙又精致,根本没有多余的细节。
    腥味混杂着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腐烂味,曲鸣胃中翻腾,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曲鸣抬头,刚好对上了石室顶。
    上面涂着一株含羞草。线条流畅柔美,龙飞凤舞地在旁边写着两个字──勿忘。
    钱科逸声线颤抖:“这他妈不就是……不就是你,你们吗?”
    这些画和他刚刚捡起来的记忆中,曲鸣以及江初翎的模样几乎一致。
    石室四周空荡荡的,众人沉重的步伐声久久回荡。江初翎难以呼吸,猛吸一口气,皱着眉走在曲鸣身侧。他看了看石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曲鸣默不作声。他缓缓将手伸到石壁前,顿了顿,不受控制般轻轻碰了碰。
    诡异的是,石壁上的血迹只闻其味,不见其色。曲鸣收回来的指节上只有薄薄一层灰。
    三人傻眼的瞬间──
    磨铁匠敲击着炙热铁块的声音再度出现,时徐时急,玲玲作响。刀剑嗡嗡声和锁链清脆的摩擦声同步响起。
    虚空中飘出行红字来。
    “以血为契,以灵为寄,落阵。”
    江初翎瞪大眼睛,轻声呢喃:“这不就是……上回咱们在酒店看见的……!”
    上回,江初翎身穿鱼尾服受伤,他的血与血玉产生奇妙的反应时,也是这么个状况。
    只不过。
    当时红字化形成了一把古旧的锁,迅速开了。
    而如今……
    面前飘忽着的虚空红字亦如上回那样,像聚拢的雾气,渐渐团作一团,慢慢变成了上古的锁。
    咔哒声起,落锁。上了芯。
    虚空中渐渐变幻出红色的链条,尽数缠绕在古锁上,就像红色藤蔓的爬藤植物,一圈又一圈,足足绕了几十回。密密麻麻,又粗又坚固。
    锁,合上了。
    片刻后,虚空中的景象消失了。
    曲鸣皱了皱眉,伸手到裤兜里,下意识摸了摸手机挂件。
    血玉,本来冰凉的质地突然滚烫了起来,比吊炉上烧开的水还烫。曲鸣的手指刚碰上,他就感觉自己的皮快被烧焦了。
    他强忍着刺痛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