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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存在这个所谓的第三世界里。
    只有曲鸣可以回来的世界里。
    曲鸣挥挥手,掌心挥来的风破开忘川浑浊的河水。漩涡正中心缓缓飘出一片碧绿的荷叶,上面躺着的,正是江初翎。
    同拍戏时景区发生的一模一样。那张脸迅速飘向江初翎眉间,两者,融为一体。
    恢复记忆的江初翎愣愣地看了看手,抬头看了看曲鸣,眼眶微红,忽然钻进他的怀抱。
    暖烘烘的小家伙,双手的力道可不小。
    曲鸣想,他的宝贝完完整整回到他身边了。他也完好无损地回到宝贝的身边了。
    曲鸣反手拥住他,语气中满怀眷恋:“初初。”
    曲鸣很少这样叫。只在江初翎还是个小屁孩,为了哄他睡觉,喊过那么一两次。
    江初翎呆了两秒,捏着曲鸣的衣服拽了拽:“你还叫……好丢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曲鸣笑:“江江,初初,翎翎。小江……嗯……菜芽?”
    寒风呼啸着,这个怀抱却是暖的。江初翎没好气地蹭了蹭,说:“是乖宝贝吧!”
    “调皮蛋我也爱啊。”曲鸣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怎么样都好,在我身边就好。”
    两人走前,回了趟烛龙穴。
    江初翎不解,问:“要在这里住一晚上吗?”
    曲鸣摇摇头,忽然化作原型,仅仅挥了挥手,面前便出现了两个人。左边站着的佝偻着背,看起来六七十岁,右边站着的更精神些,正当壮年。
    曲明一和曲明二。
    这一回,他们是有思想的。
    江初翎呆呆的,换来两人异口同声:“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曲鸣给了他们新生。不为他所用,可以自己活着的曲明一和曲明二。
    曲鸣笑着说:“好久不见。”
    曲鸣安顿好一切后,让曲明二和曲明一在这个世界中活着。交代完,曲鸣带着江初翎来到烛龙穴的阵中。
    那儿与曲鸣竭灵前画下的阵法一样。
    曲鸣说:“这个阵接通了三个世界,可以任意穿梭。现在我们要回去了,下次想来,咱们还可以再来。”
    江初翎点点头,“好!”
    两人站在法阵中,金光四起。
    眨眼的功夫,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
    还是在M国。万里无云。
    曲鸣挥手,让世间一切恢复正常。他的掌心化出金光,笼罩着姜风月等人。
    李明卫受卡俄斯影响最深,几次三番被卡俄斯上身,几近同化。卡俄斯消失的瞬间,李明卫也因此,灵力枯竭,走向了死亡。哪怕曲鸣在尽力恢复他的灵力,也无果。
    他的身体一点点变透明,直至消散。
    江初翎沉默地站了会,忽然勾了勾曲鸣:“其实……李明卫也,身不由己吧。只能说他最大的不幸来自于善念不被人尊重,没有人理解他。人在绝望中……会走向无法挽回的结局,没有人能救他。”
    江初翎叹了口气,继续说:“希望他来生……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是唯一一个最初没被卡俄斯控制的蛟龙,心底最开始也一定是善良的吧。”
    曲鸣认同,叹了声道:“嗯。”
    曲鸣挥手化作符纸,解了上回给姜风月灵魂的打下的,下辈子无法/轮回的烙印。
    姜风月,凌期和钱科逸也恢复成人形。
    一切就绪后,曲鸣恢复了时间,让四周的景象还原,恢复了拍摄时的状态。没有人发现异样。
    江初翎回到人群中,继续拍摄。
    曲鸣仍旧靠在不远处的柜台边,捏着桌上放的香水样品,嗅了嗅,微笑着想。
    每个人都会有幸福的未来。
    是这样吧。
    几天后。
    曲明二与李明卫乘坐同一辆车在M国车祸身亡的新闻登上热搜。两人都是金融届大佬,一时,媒体和慕名而来的网友们纷纷沉痛哀悼……
    曲鸣坐在飞机上刷着手机,看了两眼,用微博大号转发并评论:来生幸福美满。【蜡烛】
    手机忽然弹出条知乎动态。
    曲鸣点进去看了看。
    问题:如何看待今年海纳市章尾山多次落红雪?
    前排的高赞回复全是一溜串图片+长评。
    曲鸣笑了声,匿着名,打下:“谢邀。雪上眉梢,解冻了万亿年的古忆。”
    江初翎坐在旁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里还拽着拢了拢飞机上的毯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曲鸣收回手机,侧身,悄悄亲了亲唇。
    回海纳市的航班起飞。
    漫天飘着雪,海纳市长河漫漫,炊烟袅袅。
    章尾山的落落冰川里融着万亿年的光阴,千百年如一日。
    那些陈年往事都湮灭在风雪中,等待着被揭开,被重新记起。
    所幸,万物复苏,百废俱兴,人间清欢可期。
    一眼,就可以望穿万年。
    【正文完】
    第96章 番外一
    回到章尾山后,通告终于告一段落。大约是临近新年,魏敏睿没有再安排太多的事。
    江初翎找回记忆后,仍旧时不时地撒着娇,丝毫不顾脸皮。不为别的,就为曲鸣喜欢,撒娇得心应手!
    这一日,他躺在床上甩甩腿,嘴里的薯片嚼得吱嘎脆,黑漆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俏皮。
    曲鸣接收到视线,困惑。
    小家伙,机灵古怪。
    如意算盘又在算什么呢?
    “哥哥!”江初翎扬扬下巴,叫得甜,“含羞草头顶长蘑菇了。”
    他有模有样地比划了两下。
    “?”曲鸣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挑了挑眉,“什么蘑菇,还是隐形的?让我摸摸。”
    空无一物的头顶。
    硬要说的话,就是一撮呆毛。
    借着借口,曲鸣嘴角憋着笑,趁江初翎歪着脑袋组织措辞的瞬间,掌心贴着拍了拍。
    江初翎抓着曲鸣的手,来不及仔细吃的薯片渣粘了满嘴,含含糊糊道:“几天没出门了!几天了!你数。”
    说罢,江初翎眨眨眼睛,迅速拉着曲鸣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着。
    “回来的第一天,我们在家瘫了一天。”
    “第二天,我身上都是狗啃的。”
    “第三天……你让我爬!”
    “唔……第四天干了家务。”
    “第五天……”
    “问你呢。”曲鸣认真听了半晌,打断他,和江初翎十指相扣,笑道,“一天天睡前撩我。”
    江初翎懒得小声嘟囔,羞耻心和占有欲同时叫嚣,红着脸蛋大声逼逼:“啊,就,好美之心人皆有之!馋了亿万年的大宝贝,中间还分开了这么久,亲热亲热怎么了?”
    曲鸣俯身,眼神深邃,唇和唇快要凑上的时候,他停下来,促狭着:“哪个大宝贝啊?”
    说话间,微热的呼吸吐出来,江初翎感觉自己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