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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睡美人小宝贝。”
    下面跟着江初翎的睡照。
    粉丝1:卧槽,太太你家床上怎么多了个大美人,还是个男人,你不对劲。
    粉丝2:楼上的你忘了吗,曲太太早就公开性取向了,这是官宣了吧。小宝贝不打算介绍一下吗,好可爱好乖啊……
    粉丝3:我看了眼时间,都快吃饭了,还没醒……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粉丝4:不要脑了万一是关系好的朋友那就尴尬了……
    曲鸣在这个世界不光公开性取向了,还跟家里出柜了。父母一开始也不同意,曲鸣便搬出家门,自力更生。多年下来,父母早就松口了,只盼着能有人陪伴他一生就好。
    曲鸣眼神暗了暗,直接回复粉丝4:不用怀疑,我在官宣。
    为了显得更为隆重些,曲鸣另发了一条微博。
    “名不名字重要吗?睡美人是我老婆,剩下的名字你们自己取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粉丝了然!发出微博的瞬间立刻被许多人评论点赞。
    “啊啊啊有生之年太太也官宣了!”
    “曲太太的太太,曲次方,这名字你满意吗太太。”
    “哈哈哈哈哈楼上怎么回事!?”
    “就叫睡美人好了QAQ,太太你快亲亲他啊,这么可爱不好好欺负一下你舍得吗?”
    ……
    江初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看着曲鸣,抬手揉了揉眼睛。
    曲鸣随便翻了翻,笑了声,放下手机,凑到暖烘烘的小家伙身边道:“醒醒,初初。太阳晒屁股了。”
    江初翎支支吾吾挣扎着想把整个脑袋蒙进被窝里。曲鸣拽着他的手,声音大了点:“快点。再不起来亲你。”
    “……你亲。快点。”江初翎拱了拱被子。
    曲鸣:“……”
    怎么就没辙了?
    闹腾了会,两人终于下了床。曲鸣一个人住,冰箱里存货不多,江初翎也没嫌弃。两人简单地做了两素一荤,吃得其乐融融。
    收拾碗筷的时候,曲鸣看着江初翎忙忙碌碌在厨房捣鼓陌生油烟机的姿态,突然问了句:“想见见我这个世界的家人吗。”
    虽然他和江初翎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认同,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好歹,这个世界的父母也算是照顾了他二十多年,大抵没有长辈不想看到完备幸福安康。
    就算是呈人一段情,现在让他们放心,不用再操心了,好好去过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吧。
    江初翎立刻点头同意!
    “这敢情好呀。”江初翎想了想又说,“这样想,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你的晚辈。要是我不幸福安康你也会担心吗?”
    “你说呢。”曲鸣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捏捏江初翎的手把玩。他看着他,眼底满是认真。
    “所以我要看着你一辈子。”
    “江初翎,看我的眼睛。”
    江初翎撞进曲鸣深邃的眼底。
    黑黢黢的瞳孔,可江初翎忽然觉得,那里面藏满了甜蜜的糖水,亮晶晶甜渍渍的,还黏糊糊的。他看了一眼,就被粘着再也挪不开了。
    “哥哥。”江初翎笑,“怎么啦。”
    曲鸣的眼睛笑起来,就像会说话一样。
    他促狭,说:“眼里都是宝贝。”
    心事藏不住,像团簇拥着燃烈了的火,噼里啪啦烧得柴木作响。纸包不住火,火会顺着眼神,顺着唇舌,顺着心跳声,一股脑旺出来。
    足够滚烫,足够炙热。
    烧不尽。
    第98章 番外二
    章尾山冬,雪如棉絮,缓缓散落。
    江初翎自从学会化形后就不愿意继续呆在含羞草形态下。冰天雪地,奶乎乎的小团子伸出□□的脚丫子,绷着脚板,试探性地点了两下地。
    “……呜!”
    缩回去的脚丫红了圈。
    江初翎晕头转向,只知道自己的脚丫子着了凉,脚趾蜷缩在一块儿,迷迷糊糊往温暖的地方靠。
    曲鸣弯下腰一把拉住他。
    江初翎光着脚丫子浑身上下白白嫩嫩披着一小块貂裘皮毛。红彤彤的鼻尖和耳尖久久褪不下去。
    “知道冷了?”曲鸣憋着嘴角,双手绕到江初翎胳肢窝抱进怀里,“变回含羞草,我圈着你过冬。”
    江初翎蹬着脚一个劲往曲鸣衣服里钻:“……要哥哥。变成小草,就不能抱哥哥……”
    “皮得不怕冷了。”曲鸣掂了掂怀里的奶团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屁股。
    “呜呜……”江初翎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趴在曲鸣胸前,虎躯一震,“喜欢哥哥……呜,想抱哥哥才这样。”
    曲鸣失笑,抱紧了些。曲鸣身上的热度缓缓传递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暖呼呼的,裹挟着章尾山风雪的凛冽气息,怕他还冷,曲鸣挥掌,掌心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
    江初翎不比其他神兽,有皮毛有四肢,冬天可以自己取暖,也不怕季节更替。他们可以自由寻找适合自己的栖息地。
    江初翎含羞草状态下就只能在三川江边,迎着寒风摇摇曳曳。
    曲鸣早几千年每逢寒冬,就化为原型趴在他身侧,用身躯团团拢住这株脆弱的小苗苗,供他汲取热量。
    可自打江初翎有了意识,学会化形后,每到冬天他就赤着脚丫子跑来找烛龙。小嘴一撅一撅的,走路还特别吃力。
    耐不住他想。想跟哥哥一起玩。
    年复一年,雷打不动,风雪无阻。
    以往江初翎还小,随便披点什么就作数了。可如今,江初翎个子大了些,站直了到曲鸣膝盖附近,跟人类四五岁幼崽差不多大的个。
    穿什么都捉襟见肘。
    曲鸣望着山洞外,月挂枝梢上,星星点点的雪落在梢头,黑夜中,白若翎羽的雪顺着风飘飘忽忽。他想,是该带江初翎下山去人间逛逛,添置些衣服了。
    下山那天刚好是人间的年关,元宵花灯会。
    满街灯火齐明,霓虹市招,热闹繁络。夜空中烟花点点,人潮挤挤。
    江初翎被曲鸣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啃着手指,新奇地看着街边的小摊,跟嘻嘻哈哈闹腾的小孩一样兴奋地睁着眼。
    曲鸣今日身披白袍,迎风飘着,墨色长发被他半束发拢在身后。曲鸣边走边逗着江初翎,嘴角噙着一抹笑,飞扬的眉毛以及略微上挑的眉眼,都给旁人一种无法亲近的冷漠与疏离感。
    可他的笑容却达到了眼底。
    全心全意注视着怀里的小家伙。
    街道吆喝的几个小贩抖胆拉着他。
    “公子要不要看看呐!都是些新鲜玩物,给小公子添置些吧!”
    “我家有新做的纸鸢,来年开春带小公子放放也不错呀──您看,阿狗阿猫什么样儿的都有。”
    “这是我们家新进的西洋镜子,公子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