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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了京师,他自请往待霜阁的驿馆中
    住下,如此一来,鱼龙混杂各怀鬼胎的一群人也被他隔绝在了门外。
    傅琛一念至此,心下也甚是感怀。
    要说瑞王拉拢他或许还算情理之中,在同容氏的斗争之中,这位占实权而不占宗室正统的亲王毕竟落了下风。而傅琛既占宗室正统,奈何身上没有一兵
    一卒,要说现下对他最为忌讳的该是容氏的嫡出长女,当朝皇后容嫣。
    但容氏还未曾表态,那与容氏做了半个儿女亲家的夏阁老竟先向他投了橄榄枝。这倒让傅琛颇为意外。
    他在驿馆之中身无一物,不知敌友,一时也不敢妄动。
    橄榄枝来得一个比一个勤快,短短半月过去,送上门中的帖子也积压成了厚厚的一叠。但在一叠厚厚的帖子之中,竟无一张来自于他的师父,傅琛对此
    虽毫不意外,但心下也有些涩味。
    即便不为了他成日的肖想,就念在师徒之情的份上,明溦也不至于将他彻底遗忘在了京城罢?
    傅琛越想越是恼然,趁着今日晴空万里,太阳即将落山,他决定先往朱雀门大街去一趟。上一次往京师里一日踏遍长安花的时候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他坐在太子父亲的雕漆楠木车里,撩开车帘,小小的脸上满是新奇与诧异。
    如今时过境迁,朱雀街依旧熙熙攘攘,傅琛却越逛越是无聊。
    还未等他品出些许年少愁滋味,却有一人撞了一下他的肩。傅琛当即往怀中摸了一把,果不其然,那人摸了他的钱袋子。
    他怒从中来拔腿就追,摸了他钱袋子的小毛贼钻入人群,好死不死还回头朝他看了看。傅琛挤开人群,追着那人穿过了三街四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
    候,他已置身于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巷里。
    傅琛的心下一沉。
    “公子是在找这个?”
    他回过头,却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掂着他的钱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琛冷静下来,扬了扬下巴,道:“你要便送你吧,爷不稀罕。”他言罢转过身,而小巷的一口却已被三个彪形大汉堵得严严实实。傅琛暗暗握拳,眸
    光微沉。
    “殿下将在下当做了什么人?”
    那人朝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几人让出一条路。那人掂着钱袋走上前,恭恭敬敬将钱袋成到了傅琛的面前:“请。”
    如此一来,这钱袋傅琛倒不太敢拿。
    “你既称我一声殿下,你又是谁?”
    “在下钟恒。”
    傅琛恍然大悟。无论这一场偶遇是意外或是有意而为,人家既杀到了他的面前,那他在驿馆里再躲多久也横竖躲不过。当朝瑞王妃的母家也姓钟,这是
    瑞王家的线。
    他笑嘻嘻将那钱袋揣回了怀中,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腰带,又拍了拍那人的肩,道:“我们乡巴佬不懂京城的规矩,还好这位小兄弟拔刀相助,不
    瞒你说,我初到京城,穷得要死。有了这钱,这几日的口粮总算有了着落。”
    “殿下说笑,您如此贵重的身份……”
    “不信?呐我给你数数,这袋子里一共十三文钱,还要减去我刚赊给东街卖鸡蛋的钱掌柜的两文,卖烧饼的张婶子一文两钱……”
    “……”
    钟恒默然片刻,道:“成何体统。此等小事,但凡殿下吩咐一声……”
    “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傅琛虽如此说,眼睛却看着钟恒,笑嘻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别的地方倒还好说,但我听闻京师聚景楼的烤板鸭可是
    闻名遐迩。你我相遇有缘,我看你十分面善,不如咱两……去搓一顿?你请客?”
    钟恒愣了愣。
    *** 要说这位深居简出的皇长孙有多少人递了帖子空手而归,此事本已经为各家所熟知。而此人自八岁离京后便被养在待霜阁中,他到底是圆是扁,性子如
    何,各家也都十分好奇。钟恒本也只想借着机会同他搭上一条线,谁知此人反客为主,死乞白赖竟将他拉到了聚景楼中喝茶,闲扯,罢了还想同他一起
    往胭脂巷去一趟。
    胭脂巷乃烟花之地,无论京师王孙私下里如何纨绔,这般光明正大带着刚刚入京的皇长孙去往那种地方还是太胆大而清奇了些。钟恒略一咳嗽,眼看傅
    琛跃跃欲试,一时竟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兄弟啊我跟你说,待霜阁那种地方有他娘多闷你是不知道。老子这么多年了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
    要说傅琛此言也有几分真,他在待霜阁时怂如一条狗,除脑中乌糟糟一团,实则确实没胆子碰明溦一根手指头。他此时吊儿郎当揽在钟恒的肩上,脸颊
    薄红,酒气熏天,出口成脏,实在不成体统。
    钟恒嫌弃地皱了皱眉,一时拿不准他是真醉或是别有图谋。
    这孙子跟乡巴佬似地同他扯了一通京师风物与前朝帝君的风流韵事,兜兜转转就是对任何人的邀约不做正面回应。待二人扯到口干舌燥,天色渐黑,二
    人竟又游荡到了一条满载着清歌美人的花船上。
    大梁国的京师素有红袖温柔乡的美称,而这雅号的大半则来源于秦淮河两岸的软糯琵琶声与船中翘首以盼的美人。傅琛钱袋空空,胸有成竹,上了贼船
    丝毫不慌。钟恒无奈,只得招呼船中两个花娘将这大梁国的新生力量伺候好。
    花船启航,二人在船舱里对酒当歌,酒香泼了一地。
    一个名叫素素的花娘给傅琛倒了一杯酒,傅琛揉了揉鼻子,连接过她酒杯的手都有些抖。钟恒心下冷笑,面上和煦可亲,二人调笑了两句,傅琛
    道:”多谢兄弟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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