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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地就躲开拳头,反而攥住岑念冲拳的胳膊,一把把岑念摔在地上。
器材室里的杂物很多,岑念的后背重重地撞上放杂物的铁架,把架子上的东西都差点撞掉。
“废物,岑念,你真特么是个废物。”李澜厌恶地踩着岑念的小腹,方婕踢了自己一脚,他现在也不能放过岑念。
岑念吃痛地弓起身,眼角流出生理上的泪水,牙齿拼命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呵,不疼?”李澜更加用力地碾岑念的下身,“是不是没长鸡巴,所以才不疼啊?哈哈哈哈……”
周围的男生也开始笑了起来,有样学样地用脚踢岑念的肩膀和身侧。
岑念用手摸着裤子口袋,似乎握上了什么东西。岑念扬起被打得青肿的小脸,用力地把手上的东西向李澜的小腿刺去。
“操你妈的岑念,你拿刀!”
岑念用的是30°美工刀,自从那天他想明白了以后,就随身带着这把平时不常用的美工刀
他刺得力气极大,连刀片都被顶得缩回去了一些。
李澜的腿被刺伤,岑念的手也被锋利的刃划伤了。但是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岑念顾不上这些。
他看着李澜疼得皱起的眉,只觉得心里痛快。
但是,这点小伤对于经常在学校和社会上打架的李澜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有些痛罢了。
李澜狞笑着弯下腰,一把夺过岑念手里的美工刀,其他男生看到岑念的刀被夺下,又凑上前摁住岑念的身体:“废物,你特么不知道打架不能用美工刀?真是特么的垃圾,废物,长了逼的贱货,天生只能被男人肏的骚货。”
“我不是!我不是!”岑念被李澜的话刺激到,尖叫着说。
李澜发觉自己的话居然比打他还能刺激到岑念,心情大快:“妈的,戳到你痛处了,嗯?你是不是天天撅着屁股给男人操?你这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是不是得天天出去卖屁股才能赚钱养活自己?”
“你放屁!你无耻!”岑念的眼泪流了出来,泪水淌过他受伤的脸颊,疼得要命。
“哦,我怎么忘了呢?岑念,你特么长着逼呢,还用得着费劲卖屁股?你直接卖逼不就完事了?”李澜笑着看着流着眼泪痛哭的岑念,拿着还染着血的美工刀靠近岑念的胳膊,“你特么刚刚就是这么用刀的是吧?”
一道血痕划在岑念的手臂上,长长一道,足足有十厘米。
脸上痛,胳膊上痛,手上痛,后背痛,岑念的心里更痛。
他有什么底气反驳李澜?李澜说的对,他就是卖逼的,靠着身体还钱的贱货。
李澜满意地看着哭成一团的岑念,胳膊流出的血把人的白T恤都染红了。
“废物,今天我放过你一次,以后你最好滚远点,别特么碍我眼,否则我特么扒了你裤子在全校面前操你。”李澜带着几个男生走出器材室,边走还边嘲笑岑念,“什么东西,这么垃圾的身体,求我我都不想操,真特么恶心。”
“欠了一屁股债,所以要用屁股还…
谭远臻想极了岑念,忍不住想见他。
正好今天是周五,谭远臻决定回岑念那里去看看,还揣测着小孩子的心思,买了一大堆只有他们才会喜欢吃的“垃圾食品”回家,坐在客厅里等着岑念放学。
岑念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口,脸上被打得肿起来,手和胳膊上的血口都已经结痂。
岑念颤抖地掏出钥匙打开门,没想到就看到了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谭远臻。
谭远臻看到岑念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伤,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岑念面前:“念念,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岑念心里一凉,眼神充满哀怨,有气无力地抬起受伤的胳膊,把谭远臻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移开:“别碰我。”
“怎么伤成这样了?”谭远臻把已经站不稳的岑念抱在怀里,怀里的小孩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念念,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碰我,别碰我!”岑念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挣扎地推着谭远臻结实的胸口。
岑念心里难受死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抱着自己,虚情假意地安慰自己。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好,好,我不碰你。”谭远臻抱着小孩单薄的身体,用手抚摸着岑念后背瘦得凸起的脊背,“念念,不要怕,现在你受伤了,我把你抱到床上去,好不好?”
岑念没有说话,身体哭得直抖,像筛糠一样。
“念念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说着,谭远臻小心地抱起岑念,把人抱到卧室里去。
谭远臻拿了个热毛巾,仔细地擦干净岑念受伤的脸,又从隔壁拿来药箱,把消肿的药膏涂在青紫的脸上。
“疼吗?”
岑念没有回答,眼神空洞,像个被抽去灵魂的布娃娃,还得是那种从垃圾桶里刨出来的布娃娃,谭远臻看了只觉得心疼。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岑念听到这句话,吧嗒吧嗒地又开始掉眼泪,一头扎进谭远臻的怀里,嘴里没头没脑地说着胡话:“我疼,谭先生,我疼。”
岑念只想有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分担一些他现在可怜的心情,不管眼前的人是谭远臻,还是个陌生人。
谭远臻轻轻拍着岑念的后背,安抚着小孩:“念念乖,我在,别怕,别怕。”
贴着谭远臻胸膛的脸有些热,谭远臻伸手轻轻地摸在岑念的额头上。
糟了,怎么这么烫?谭远臻从箱子里拿出测温仪,在上面扫了一下。天,岑念居然都烧到三十九度了。
谭远臻端来温水,把退烧药给岑念喂下去。岑念发着烧,也不再反抗谭远臻。
药效发作,岑念借着药劲儿就睡过去了。
谭远臻蹑手蹑脚地把岑念扶起来,把他身上的校服脱下来准备换上干净的睡衣,让小孩好好的睡一觉。
谭远臻看到岑念身上的青紫,还有已经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小声地咒骂,耐着脾气给岑念身上涂上药,套上舒服的睡衣。
“乖,把汗捂出来就不烧了。”谭远臻把被子掖好,吻了一下岑念的额头。
一走出岑念的卧室,谭远臻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
自己忍了这么久没有回家,就是不想逼岑念。岑念就像个描着金边的瓷器,精美也易碎。
他喜欢岑念的皮囊,喜欢岑念的叫声,喜欢岑念臣服的模样。他只是想找个乐子,算是养个专属于自己的宠物在身边,谭远臻从没想过要把岑念逼上绝路,毕竟人死了就没得玩了。
岑念是他的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他的人。
“喂,查查是谁在学校欺负岑念,把人都给我领到修理厂。”
这批手下跟在谭远臻身边很多年了,最了解他的脾气,很快就把人从学校附近的网吧里揪了出来。
谭远臻安顿好岑念,又把保姆叫来家里照顾生病的岑念。
修理厂。
李澜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都被谭远臻的手下抓来。
李澜到底也是不务正业经常在社会上混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