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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一样。
    粥熬好了,吐司也从烤面包机里弹了出来。谭远臻端着盛着粥的白瓷碗放在岑念的面前,精致的瓷勺放在一旁。
    岑念拿起吐司咬了一口,甜甜的,烤得刚刚好。然后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才喝进嘴巴里。
    谭远臻低下头,收起近乎炙热的目光。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大清早起来居然就这幅样子,可一旦面对岑念,谭远臻就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拥抱,想要亲吻眼前的小家伙。然而为了不让岑念继续反感自己,谭远臻只能克制下自己的欲望。
    岑念的胃口看起来也不错,一下就把碗里的粥喝得一滴不剩,末了还用舌头舔舔自己唇边的粥痕,然后才用面巾纸擦干净嘴巴。
    “谢谢你。”岑念小声地说,说完就拿起单词书准备往自己卧室走,打算早些去学校自习。
    谭远臻沉着头,伸出手拉住岑念,抱了抱岑念的身体,然后还亲昵地吻了一下岑念的锁骨:“你今天可不能再逃课。”
    岑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谭远臻就放开了自己。
    看着岑念已经消失在眼前,谭远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颈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铂金素链。不错,他没有摘掉,所以他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厌恶自己?想到这里,谭远臻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只有有这种可能,谭远臻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有希望。
    岑念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已经早上六点,刚好可以去学校复习一下政治,准备下午的政治默写。
    岑念穿上校服外套,背上书包向楼下走去。远远就看到一个人正靠在阳台护栏边抽烟,烟雾从谭远臻的指尖蔓延到空气中。谭远臻后背结实的肌肉撑起薄薄的衬衣,宽肩窄腰,一看就知道他平时没少锻炼。
    平心而论,岑念不得不承认谭远臻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五官和身材都没得挑剔,可就是性格实在太极端了。岑念又不是颜狗,不会被谭远臻的外表欺骗,要知道他也是见识过谭远臻心肠的人。
    岑念别过头,继续往楼下走。谭远臻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着岑念的背影,吐出灰色的烟雾,而那烟雾也弥散在他和岑念的身影之间。
    到了学校,岑念就是照常地自习。岑念喜欢学习,因为他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好去喜欢了。就连对其他人而言略显枯燥的政治,他经常也学得津津有味。
    班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岑念头也不抬,继续遮着耳朵默背着笔记上一段段文字。他在这所学校学习了也有一年了,可他在这里却一个朋友都没有。
    听说谭远臻把简亦繁也安排进这所学校了,不过他现在在另一个校区读高二,两个人没有机会见面。
    岑念意识到自己走神,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虽然他不喜欢谭远臻,但是接触下来他倒觉得简亦繁心地不差,至少还算得上是个人吧。
    一节一节课上下来,然后又是晚自习,其他同学都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然而这其中却并不包括岑念。岑念揉了揉两下自己的腰,继续开始写套题。昨天折腾得还是有点狠,一直到现在,自己的腰还是酸的。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自习终于结束。岑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好揉了两把自己发酸的脖子。
    走到校门口,岑念才发现原本很少聚集人群的门口忽然多了很多守候的家长。虽然高三的学生很多已经将近成年,但是眼下治安不好,世风日下,许多家长还是选择九点下晚自习时亲自来学校接走自己的孩子。
    岑念看着门口的家长一个个地接走自己的孩子,有的家长把书包从学生的肩膀上卸下来自己提着,有的掏出随身带着的面包给疲惫一天的孩子补充能量。他捏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眼神中忽然有些失落。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他会不会也来接自己回家?岑念苦涩地笑了出来,自己现在已经十九岁了,怎么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岑念一阶一阶走下台阶,穿过已经逐渐散去的人群。
    “念念。”谭远臻站在校门口的不远处,冲岑念挥了挥手。
    谭远臻身材高大,即使是站在远处也显得很乍眼。岑念忽然鼻头一酸,几乎快要流出眼泪。
    为什么要来接自己?岑念低着头,不想被谭远臻看出破绽,但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很快就走到谭远臻的身旁。
    果然,谭远臻握住了岑念的手:“学了一天,累了吧?”
    还没等岑念回答,谭远臻就用手摘下岑念肩上背着的书包,自己单肩背在肩膀上。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岑念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谭远臻一边肩膀背着自己的书包,小小的书包和谭远臻高壮的身体比起来,显得还有点滑稽。
    “我已经很久没背过书包了。”谭远臻紧握着岑念的小手,带着岑念往家的方向走去。
    学校本身就位于别墅区附近,从学校到谭家之间的距离并不算长,平时岑念早上起来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然而今天,这条路却显得那么漫长。
    “饿了么,我让厨子做了点夜宵,你饿了的话回去我就让厨子热一热给你吃。”
    “没事,我不饿。”
    明知谭远臻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自己却还傻傻地被感动。岑念看了一眼身边的谭远臻,若有所思。岑念不由得想起那句话,“她那时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他也同样年轻,但却深知这个道理。一切都是需要代价的,就像谭远臻,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
    回到家里,岑念站在墙边靠着墙背了一会历史大事年表,一串串数字配上一个个在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件,让他觉得而零衣浏疤Ⅲ贰芭艺琉莫名地心安和放松。他在学校坐了一天坐得屁股都麻了,现在除了想趴着就是想站着。
    岑念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岑念习惯早睡,去浴室洗了个澡刷了个牙就出来换上睡衣,一头栽倒在舒适的大床上。
    昨天被谭远臻干得太过火,洗了一遍热水澡后身上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但是仍然酸酸的。白天在学校一直忙上上课和写题,所以不觉得身体不舒服,反而回到家以后才觉得自己浑身难受。
    就在这时,谭远臻敲了敲门,端了杯热牛奶进来,看到岑念正靠在枕头上揉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热了牛奶,起来喝了再睡吧。”谭远臻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岑念的床边,拉了拉岑念纤细的脚腕。
    岑念觉得谭远臻有些反常,连带着怀疑那杯好像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我不喝了,我刚刚才刷过牙。”
    “喝吧,我特意热的,你喝完睡前再刷遍牙就好了。”
    岑念知道自己拗不过谭远臻,就是眼前摆着的是鸩酒,只要谭远臻想让自己喝下去自己也是非喝不可。岑念端起杯子,仰头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