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收拾垃圾一边问：“老大，你有点头绪了吗？”
    “失踪这么多年，他报警也没找到，多半人已经没了。”孟均收起手机：“你把平板拿过来。”
    平板上显示着他们的信息。张华他们当年就报了警，也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调查，但是都没有结果。张旺当年也是才加入追债的组织，没干过几桩事情，至于他追债的对象，小周调查了几天，发现他们完全不认识张华，对这个人连印象都没有。所以，目前也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张华老家在一个小乡镇里，小周停下车，我环顾周围，看起来当地人也还是在长期从事农业活动，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孟均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人出来开门，是那天找他们的委托人，张旺。
    孟来拍拍他的背：“你快去休息着…
    “孟先生。”
    “你好，”孟均对他点头：“我想先来你们家看看情况。当年的东西，还有吗？”
    张旺赶紧带他们进去：“都在一间小房子里，我妈看见那些东西会难过，我就都收起来了。”
    “有些什么？”
    “大多都是我爸的衣服，还有他的烟筒。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了，都是一些写了东西的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前调查说，是我爸他们组织的用户记录。”
    张旺把东西递给了孟均，孟均一看，潦草的字迹，是写的名字和地址，后面都是些数字。和小周拿到的那些记录差不多，这些就是张华以前接到的任务。
    “当年跟你爸的那个司机，他们家的地址，你还有吗？”
    “没有了。”张旺摇摇头：“本来我爸刚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偶尔还会来看看，后来他们就从村里搬出去了，再后来就是听说他生病去世了，只剩他老婆和女儿在。”
    “他来找你们的时候，说了什么？”
    “听我妈说，就是来问问我爸回家了没有，后来给我家送点吃的。她说感觉那个叔叔还挺担心我爸的，她当时还还觉得那叔叔还挺有情有义的。”
    “你爸爸不是出去追债就失踪了吗？他多少也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来问？”
    “我妈之前告诉我，说当时他家孩子生病住院了，就临时换了人开车。”
    “那开车的人，他告诉你们是谁了吗？”
    “他说了，我们后来去找，但是那个叔叔说，我爸当时让他把车开远一点，等我爸办完事再过去接，他后来一直没等到我爸，他也不知道我爸具体去了哪里，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小周转头看了我一眼，对张旺说：“那麻烦你把那个人的信息给我们一下。”
    小周记在了平板上，我们回到车上，小周又说：“一般追债的，不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吗？就算再怎么没威胁，张旺也不应该自己去啊？”
    “所以，张旺肯定认识当天的追债对象。”孟均说：“你再重新去问一遍，把他们的大概时间都记下来，不要打电话，直接去他们家。”
    “那老大，你呢？”
    “我要去找找之前的司机家，总觉得不太对。”
    孟均按照小周找到的信息，来到了司机家的门前。十五年过去了，张华家还是普通的小平房，但是司机家现在已经住到了县城里。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女的，孟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来找何建先生的，他在家吗？”
    “你是？”
    “我是他当年一个同事的儿子，我父亲叫张旺，去世了，他当年给我们不少帮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想来感谢他。”
    “哦，是这样啊。”女人似乎并不认识张旺，很直接地开了门：“他前几年生病去世了，不在家”
    “这样啊……非常抱歉了。”孟均把手里拎着的牛奶放在门边：“我就是来看看，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了，不好意思。”
    女人给他倒了杯水：“没事，坐一下吧，我们家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不好意思了。”孟均也没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和张华说的情况差不多，他们家的房子看起来也是装修没几年的：“何叔叔是生什么病啊？”
    “癌症，也没想到他会得病。”女人说：“好不容易离开工厂，来到城里上班，没过多久安生日子，他就死了。”
    “我父亲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提起工厂里的事，说何叔叔是个很热心的人。我家当时穷，何叔叔还总是给我爸分个馒头吃。”孟均撒谎道：“不过，何叔叔一开始不是在工厂上班吧？”
    女人愣了一下，笑说：“是，之前镇上很乱，他也没什么正经工作，给人家收债，后来他觉得总是喊打喊杀的不好，就辞了，到工厂里工作去了。”
    “我父亲也是生了好长时间的病，后来突然就去世了。”孟均谈起：“生老病死的，真是不由人。”
    “是啊。”女人也叹气：“我家孩子以前也病了一大场，吓了我们一跳，还是她爸到处去借钱，送她到城里来治，才好些了的。谁知道，她病刚好，她爸就去世了。”
    孟均和她寒暄了一会儿，借口说自己还要回镇上，就先走了。
    他打了辆车回到工作室，小周也回来了：“老大，这几个人都还在镇上，而且我看了，家境都不太好。不过我当面提起追债的时候，有一个人说他十五年前根本就没有堵过钱，也不存在什么追债，这跟我们调查道的不一样。。”
    孟均坐下来，揉了揉肩膀：“你调查了吗？”
    “查了，那个人之前是在煤厂里打工，后来染上赌瘾，就到处借钱赌，我去周围问了问，他现在好像还在赌，所以还是穷困潦倒的。”
    “他和张华的关系呢？”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没有发现他和张旺的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远，从我的打听当中，我也没发现什么他们会有交集的地方。”
    没有任何交集……那为什么张旺会自己前往他们家呢……
    孟均想了想：“你先回去吧，明天再继续。”
    孟均在工作室坐了一会儿，把从何家得到的信息都记在了电脑里，等想起来看手机的时候，孟来已经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了。
    孟均赶紧离开工作室，一边给孟来打电话，又急忙开车回家。
    孟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刚在忙，”孟均停了车，揉揉眉心：“你在家吗？”
    “在。”孟来说完，就不耐烦把电话挂了。
    孟均知道人肯定是生气了，犹豫了一下，才慢慢上楼。他走出电梯，孟来也站在电梯口等他：“你让我等了好久。”
    “我有事请，”孟均揉揉他的头：“不生哥的气，好不好？”
    孟来哼了一声：“那就看你怎么讨好我了。”
    “你要我怎么办？”
    孟来让他进屋，关上了门，把孟均抵在门上：“当然是好好伺候我。”
    孟均笑着看他：“好，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嗯？”
    “不要。”孟来抱住他，在他耳边沉沉喘了口气：“今天的工作好多，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