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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地方又湿又软……”徐鸣真在他耳边恶作剧般地低语,声音降调降得恰当好处,性感又迷人。
    可沈酌此刻已经着实气得不行,径直用蛮力从他身下挣脱出来,“砰”的一声,后脑勺往后一移,猝不及防撞上了床栏。
    听声音就知道动静不小。
    徐鸣真立即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连忙把人搂进怀里想看看人有没有伤到,胸膛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你王八蛋!”
    这次沈酌是真发脾气了,水红色的嘴唇都在神经质地发颤。
    徐鸣真面带歉意,任由沈酌在他身上撒气地捶打:“对不起,心肝儿,你看,门我之前就锁住了。”
    沈酌呼吸一滞,沉默地望了一眼门栓,那里被人推了几下,却没推开,屋外奶奶嘀咕了一声:“咋锁了呀……”声音放大了些,“狗狗儿,你俩快些来啊。”
    “好!奶奶,我们马上出来——”沈酌笑着应道,在面向徐鸣真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瞬时垮了下来,面色冰冷。
    “心肝儿……”
    沈酌不想理他,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裤,有白浊的液体被挤压出来,他粗暴地用纸巾擦了擦,就往外走。徐鸣真静静地在床上待了几秒,穿好了外套默默跟在了他身后。
    沈酌腰软腿也软,差点走不稳,徐鸣真想上前扶他,刚伸手,就被他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挥开。
    沈酌这次是真冒火了。事实上,他鲜少在徐鸣真面前发脾气,二十三岁过后,他的心思也渐渐变得成熟,从不会在徐鸣真面前拿矫,更何况那时候还有不少锅碗瓢盆在他面前瞎晃悠,即便如此,他仍是做到了懂事的忍气吞声。
    他属于那种一大堆事能闷心里很久,却又能在某一时刻全部一股脑爆发的人,现下记忆一下子将这些年来的诸多事在脑子里翻腾了个遍,沈酌觉得又委屈又愤怒。
    哪怕他知道徐鸣真暗地里为自己做了很多事,这些事足以让他用一辈子来感动,可是,他一想到徐鸣真以前对他的刻意隐瞒、对他的刻意忽视,还有那些他记不清样貌、记不清名字的锅碗瓢盆,他就没办法做到将所有过往都一笔勾销。
    沈酌知道自己又任性了,他拍掉了背后男人温暖的大手,更不敢回头去看徐鸣真脸上的表情。
    孩子们在院坝里叽叽喳喳成一片,像极了活蹦乱跳的一只只小麻雀。夜晚并没有削减掉他们的活力与热情。他们讨论着在直升机上看到的美丽乡村夜景,一见到沈酌和徐鸣真,便闪着眼睛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沈酌爷爷奶奶凉了好一会儿的热糍粑。
    “谢谢大哥哥和叔叔让我们坐飞机!”
    沈酌脸上挂起了笑,蹲下膝盖摸了摸其中某个孩子的头:“不用跟我客气,我小的时候和你们一样,也住在这儿哦。”
    人群中有个年龄稍大的女孩儿尖叫起来:“是酌酌男神吗?!”
    沈酌望去,见那女孩儿黝黑的脸蛋红彤彤的,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边问边热情地伸出了手:“是我的小粉丝吗?”
    女孩儿喜不自胜地点头,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盯着他语无伦次:“我、我……我……”她磕磕巴巴了半晌,终是忍不住抱住沈酌哭了起来,“啊!是真人……热乎的……呜呜……活的男神……”
    她的父母上前冲沈酌憨厚地笑道:“我们一家都特别爱看你的戏,演得真的很好。”
    沈酌眼眶微热,主动握住了夫妻二人的手:“谢谢,真的非常感谢。谢谢你们。”
    一家三口拿出手机打算和他合张影,沈酌欣然接受了。
    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每一次新的浪潮的来袭,都意味着又一次激烈角逐的展开。观众们的心是容易多变的,审美疲劳也是极为迅速的,为此,沈酌一直都将愿意欣赏他支持他的人们视为一笔宝贵的财富,在他心里,这远胜过他所获得的一切名利。他多年不曾改变的一颗感恩之心,让他的确也收获了一大批自他出道后就跟随着他的忠实粉丝。
    当然,他的星途之所以显得如此顺利平坦,不外乎还有一个人这么多年对他始终的守护。
    沈酌想到这儿,猛地一怔。眼前闪光灯一亮一熄,他回过头朝后看去,人群中,徐鸣真棱角分明的面庞在昏黄的老式灯泡下,显得朦胧不清。沈酌眨眨眼,脸上有些咸湿,心中越发五味杂陈。
    之后,徐鸣真的助手上前给每个孩子都发了红包,来接孩子的父母们被红包里的两张百元数额吓了一大跳,推脱着不要,从屋里出来后就一直缄口的男人发话了:“微薄心意,新年快乐。”他虽然这才开口,可光站在那儿,存在感就格外强烈。现下声音一出,四周纷纷静了下来。徐鸣真眉眼凛冽矜冷,只有看向沈酌时,眼神里才带了几丝温度。
    人群渐渐散去,助手领着一帮下属开车去了镇上的宿处,沈酌去厨房里拿了两块糍粑,奶奶还在往锅里烙,说是留着明早继续吃,一旁继续添柴的爷爷叼着烟瞄了他一眼,说:“……徐鸣真那小子脸色不太好,你俩刚在屋里吵架了还是啥的?”
    他这爷爷灵精得很,动动眼珠子就能瞧出很多东西,沈酌一听,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刚想承认呢,就听老爷子说:“那小子脾气我看一眼就懂了,你冲他服软乐一乐,没准他立刻心情就好。他这人位子坐得高,一看就强势惯了,你让他给你示弱,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行。”
    沈酌一听,莫名有些护短:“……他其实挺让着我的。”全然忘了刚刚因男人的恶劣个性而生气的人正是自个儿。
    奶奶笑着瞥了瞥他,将新烙好的热糍粑放了几块进盘里:“好了,端过去让徐先生尝尝吧。”她隔着门缝朝厨房外看了一眼,“人还站在那儿呢。”
    沈酌红着脸出了厨房,就见徐鸣真还站在大门旁那堆烧火用的柴梗前。那人见到他走过来时,向来云淡风轻的脸色立刻染上歉疚:“心肝儿,我……”
    哪里还舍得生气啊。沈酌一见他这副样子,心就软了。把一块热糍粑递到他嘴巴边,沈酌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吃。”
    徐鸣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酌的脸色,觉得还是先道歉为好:“宝贝儿……”
    “你吃不吃?!”
    “我吃我吃……”徐鸣真连忙把糍粑塞进了嘴里,登时被烫得有些狼狈。
    沈酌也没料到他直接这么一大口地吃了,当场急了:“赶紧吐出来!烫到了怎么办?!”说着就把手伸过去想从他嘴里取。
    徐鸣真摆了摆手,硬是全部嚼了咽下去了,也不管舌头还有些疼,脱口的第一句就是:“还在生气吗?”
    沈酌的一颗心又酸又胀,嘴上骂道:“气!怎么不气!你这人性格恶劣得很,有时候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就知道捉弄我!好多事情也瞒着我,故意不告诉我,我一个人就在那里瞎猜乱想,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