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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的事情时,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像微风拂过枝丫,像浪花轻触贝壳。
    心尖最柔软的一片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宋仰偷偷瞄一眼李浔的眼睛,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蔓延。
    为了方便李浔的父亲走动,孙老师将楼下其中一间客房让出来当做李国涛的卧室,李浔和李初之则住二楼。
    还要一会儿才开饭,李浔说:“上楼帮我整理一下东西。”
    “好啊!”宋仰咧着嘴,屁颠屁颠跟上去,像是被人邀请上楼捡钱。
    很多大件儿都是昨晚就运过来的,李初之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粉蓝色的床单被罩,随处可见玩偶玩具,窗户上悬着玻璃制的小风铃还有星星灯,到处都透着股暖意。
    相比较之下,李浔的房间就单调多了,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衣柜,墙角斜放着一面试衣镜,那应该是孙老师孩子留下的,上边还有明星贴纸。
    飘窗向阳,做成了日式榻榻米,中间架着一张原木色的折叠桌。
    李浔拉开纱帘,细腻的阳光铺洒进来。宋仰坐在飘窗上,看见他头顶的几根头发丝儿都照成了酒红色。
    李浔从箱子里抽出四件套,甩了甩:“套被罩会吗?”
    宋仰在另一侧接住:“我还没笨到那程度吧?”
    “谁说得准呢。”李浔笑了笑,用力一甩,床罩飞起来,将宋仰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宋仰咯咯乐了好一会儿,摘下被套说:“香香的。”
    套好被罩,李浔支使他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自己下楼搬东西上来,宋仰便帮他收拾衣服。
    李浔的衣服几乎全都是运动装,就连羽绒服都是运动品牌,鞋子的尺码很大,内裤……
    宋仰没好意思细看,一块儿搁抽屉里了。
    “李初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楼下传来一阵李浔的声音还有初之稚嫩的笑声,宋仰正想下楼看看什么情况,门外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台阶上来了。
    宋仰回过头,看见李浔空着手冲进来,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初之怎么了?”
    李浔低头抖了抖衣服,又扯扯裤子:“她用阿姨浇花的水管滋我一身水,说都说不听。”他说罢,抬手把衣服脱了。
    这一幕来得猝不及防,宋仰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他赤裸的身躯,从胸肌到腹肌,一览无遗。
    不得不说,李浔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不同项目的运动员锻炼的核心部位都是不一样的,李浔的核心显然都在腰腹和手臂,常年拉弓的动作令他手臂肌肉线条变得流畅又紧实。
    “给我扔件衣服过来。”李浔边说边解皮带扣。
    宋仰随手找了件帽衫扔过去:“就穿这个吧。”
    李浔的一只脚从裤管里抬出来,低声地骂道:“靠,我内裤都湿了,再给我扔条裤子过来。”
    宋仰猜到接下来会迎接什么画面,自觉地移开视线,从抽屉里勾出一条内裤,反手扔过去。
    “谢了。”李浔懒得再背过身,就这么冲着宋仰的后背,又是脱内裤又是穿内裤的,中间还搞反了一次。
    他提裤子的时候一抬眼,在墙角的镜子里,意料之外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宋仰猛地移开视线,无比“自然”地抠起指甲盖。
    按常理说该害臊的该是被看的那个,不过李浔不一样,他镇定地拉上拉链,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性感吗?”
    “啊?”宋仰心尖一跳,羞耻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回答好像不太合适,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其实我没看见什么……”
    紧接着,红晕攀上耳廓,被充沛的阳光照得无所遁形。
    正文 “我怎么会嫌弃呢。”
    宋景山发现自己儿子最近遛狗遛得很勤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了,还带着早点回来,一周几乎不重样。他在早点的包装袋上看到地址,有家小笼包的馆子离家足足三公里多。
    更可怕的是,竟然连双休日都能坚持早起,这就相当离谱了。
    周六这天,宋景山特意起了个大早,在书房里等着,听见儿子洗漱完还跟人通了个电话。
    “今天有点风,还是在外边吗?要不然开个包厢吧,我来掏钱。”
    “那行,野战就野战,我都听你的。”
    宋景山如遭雷劈地定住了,脑子里“嗡嗡嗡”仿佛有千百只苍蝇在叫,他立刻摸出速效救心丸往嘴里塞。
    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他狠命掐自己人中,堪堪稳住自己没当场倒下去。
    他原本以为这岁数的小孩儿谈恋爱,无非就是一起看书吃饭,在上课时递个暧昧的小眼神,撑死了牵个小手打个啵儿,哪能想得到儿子已经跟人发展到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步了。
    睡觉就睡觉吧,还,还野……那两个字他连想到都觉得头皮发麻,一把老脸臊得慌。
    他痛心疾首地扶着自己的脑门,又狠狠拍了两下,怪自己没教育好孩子,平日里连一点性教育的科普都没做好。
    也不知道措施做好了没有,要是这个年纪怀了孕……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听见脚步声下楼,他赶紧跟了上去。
    宋仰今天穿了件米色的卫衣,外搭是港风的棒球夹克,一身休闲装备洋溢着年少的青春气,但一想到他穿这一身是要准备脱掉的,宋景山就觉得浑身刺挠。
    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让儿子先和人姑娘订个婚,满岁数就领证。
    木已成舟,生米已熟,早点成家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宋景山贴着墙角往外移动,和儿子保持着不易被察觉的距离,他看见宋仰牵着尿尿出门,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相当愉悦。
    他不禁佩服这帮年轻人的体力和毅力。
    如果是按照买早点的频率,一周六次……
    身体方面吃不消吧。
    此刻是凌晨五点,天还没有亮起来,风吹过树叶都有声音,小区有地灯,宋景山不敢跟太近。
    门口停着辆黑色的SUV,看不清车牌,宋仰拉开后座的车门,先是把尿尿送上去,接着自己钻进副驾。
    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