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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觉得这个年轻人是笑里藏刀,阴险油腻得很,探头探脑简直猥琐至极,一点都不学好。
    但是初来乍到燕京,徐嬷嬷不想多事,尤其这里是永宁侯府的门口,闹将起来,平白让人看轻了小娘子,也看轻了侯府,那这位本就关系不深亲近的舅母能喜欢小娘子才怪,不迁怒都算是心胸宽广的。这样小娘子在燕京怎么能过得舒服呢?
    这么想着,气恼的徐嬷嬷便只能给钱。
    “慢着。”谢令姜越看这赶车的人越觉得不对劲,正常的无赖子看见侯府家眷总该避忌些吧,怎么这混不吝的人竟像是一点都无所谓。
    她仔细狐疑地审视着这人,除去胡子拉渣的,倒像是个不大的少年郎。等等,少年郎?谢令姜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件事情:传闻燕京水深,诸多大佬不能惹,其中有个蛇精病连诸多大佬都要退避一舍之地。此人正是先皇的遗腹子,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平王萧椹。
    谢令姜前世倒是与这位平王萧椹在陈茵办的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也不大记得他长相了,更何况是平王少年时的长相。但是,管你是平王还是普通的无赖子,敢拉黑车来勒索,就等着吧。
    心中既有此盘算,谢令姜便示意徐嬷嬷把钱袋子给她,徐嬷嬷递过钱袋子,谢令姜拿到手里,收敛了怒容,抿着红唇,不声不响地掏出十两碎银子交给了萧椹。
    收了钱,萧椹便掂了掂银子,懒洋洋道:“你们下车吧。”
    谢令姜摆摆手不要人扶,她一拎裙摆,就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过,她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勾起唇角,道:“我把赶车钱付了,你与我们不过是一桩事了,尚有他事,怎能一走了之。”
    萧椹觉得有趣,便难得好脾气地问道:“哦,小娘子觉得还有何事?”
    谢令姜指着侯府大门,笑得眉眼弯弯,可爱极了,“自然是你讹诈我们之事,徐嬷嬷,还不快请侯府家人把这讹诈的狂徒送去京兆府。”
    她着重道:“让京兆尹把他打个二十大板,再叫他娘来领他,好好管教他的这等无赖脾气,还有,他不是喜欢讹诈外地来的人吗?那就让京兆府在马车壁上写着此人黑心肝,莫乘他家车。这样,他就没有生意可以做,也不会有别人被他讹了去。”
    萧椹瞪大了眼睛,这是碰到硬茬子了,明明那小娘子方才给他钱时还是一副怂萌怂萌的小松鼠样。不过,你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
    谢令姜并不知道萧椹的腹诽,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她板着小脸,义正言辞地大声道:“常听父亲说过百姓生活不易,咱们被讹了十两银子,心痛过后也就罢了,但是普通百姓家恐怕就要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萧椹听见这口齿伶俐小娘子提起什么百姓就觉得不大好了,听到后面更是开始额头冒冷汗了。
    若是这小娘子拿侯府亲眷的身份压他,他倒还不怕,除了他娘他哥他嫂,谁身份能比他还尊贵?只要他们一说身份,他也立马报身份,堂堂平王给人赶车还不能收你五两银子吗?当然,今天收了人十两。
    可是这家人竟不拿身份压他,反而说是为了燕京百姓。这样他就不好贸贸然报身份了,那样平王萧椹敲诈勒索百姓,吸民脂民膏的奏折就要堆满他陛下哥的御案了。
    拜托拜托,他可是只瞅准了朝廷的高官显贵才下手的,一般百姓他怎么会去这样逗他们玩儿,会被他的太后娘大耳掴子扇死的。
    谢令姜不去看正眼珠乱转想跑路的萧椹,朝着徐嬷嬷甜甜一笑,“嬷嬷,你觉得我说得可在理吗?”
    徐嬷嬷重重点头,“小娘子说得在理,阿郎和娘子将你教导得甚好。方才是老奴考虑不周,只想着息事宁人,但若是咱们轻易放过了他,岂不是让他尝到了甜头,日后更加变本加厉。老奴这就把他扭到京兆府,他老子娘来领他的时候,我也要叫他们好好管教这种无赖子。”
    徐嬷嬷对着谢令姜慈爱极了,转头对着这个讹诈他们的坏小子一张脸板得极为严厉,指着他鼻子骂道:“平头老百姓家十两银子便够一家四口人两个月嚼用了,你这坏透了的小子赶趟车就要收十两银子,碰上侯府的亲眷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可见平头老百姓更要被你欺负死了。既然咱们今儿个遇见这事儿了,便不能不管。老婆子我管你背后是谁,说破天儿去你也是没理的。”
    听徐嬷嬷这么一附和,萧椹心虚中又觉得自己极为冤枉,他看着达官显贵家才来戏耍他们一番,若是穷苦百姓,他又怎会如此胡闹,怎么一个个就把自己看作是一大祸害了呢?但是萧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方才那无赖样,恐怕想教人相信也不可能,就想着赶紧跑路。
    他老子不在了,他娘在香山祈福,但是让他陛下哥和皇后嫂知道他干得这事儿,恐怕又得被罚抄书还有禁足。
    但是,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早就一左一右围住了他,前面是笑吟吟的小娘子和面容严肃的老嬷嬷,后面是正巧听到了事情经过前来助阵的京城百姓。
    谢令姜依旧浅浅笑着,“京兆府,请吧。”
    萧椹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