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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直接回了公寓。
    她闭上眼酝酿了会,恍恍惚惚入了梦,正要彻底睡着,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梦里,人就醒了。人不知道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最能睡着,一旦意识到自己入了梦,就很难彻底沉睡。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都没能彻底入睡,她索性穿着家居服下小区逛。
    她脑海不时浮现出一双静谧幽深的眼睛,和一句:姜茂,我是赵平壤。
    赵平壤生气了。
    他是气假装没认出他?还是气别的?
    *
    隔天上午姜茂送詹致和去机场,詹致和交代道:“家私这几天会陆续到婚房,你就看着摆放。
    “好。”姜茂应声。
    “辛苦老婆了。”詹致和牵着她手。
    姜茂笑笑,催他:“要安检了。”
    詹致和顽笑道:“你跟盼着我出国似的。”
    “那别去了。”
    詹致和吻了下她侧脸,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出门还是要穿内衣,这毕竟是在国内。”
    “好。”姜茂敷衍应下。她胸不大,今天穿的T恤宽松,也就没穿内衣。她回来的路上放了首摇滚乐,踩着油门去了工作室。
    傍晚下班准备回公寓,犹豫了一下,掉头朝物流中心驶去。车靠边上停了会,一辆狂拽炫酷的机车停在他门口,一个短发女生从车上下来,取下头盔脚勾勾塑料凳,熟稔地在赵平壤面前坐下。
    赵平壤也没看她,埋头只顾着安排明天的配送。葛洲坝抽了两支烟,偏过头问他:“诶,晚会去吃烧烤吧?”
    “不去。”
    葛洲坝拢了拢染的蓝一撮紫一撮的短发,说了句:“不去拉倒,”接着大咧咧地搂起T恤,指着肚挤眼周围的纹身,“前天才纹的。酷吧!”
    赵平壤没应声,不知该说什么。葛洲坝比他小两届,曾念过同一所中学。去年在发货部无意中遇见,她就时不时地找来,偶尔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葛洲坝就喜欢他这样,喜欢他不怎么鸟自己。她踩灭了烟头,朝街上来回看,正看着,眼一眯,朝着一辆白色特斯拉说:“这车好眼熟。”
    赵平壤看了眼,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干活。葛洲坝又说:“哟,碰见校友了,这不是将要嫁作商人妇的姜家小姐?”说着起身就要过去,刚过街,对方踩上油门跑了。
    葛洲坝觉得莫名其妙,折回来道:“她总不会是被我吓跑的。”
    赵平壤看着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没做声。
    葛洲坝闲坐了会,打了个哈欠,无聊地问他:“你应该认识姜茂吧?你们住同一个家属院。”
    “我妈跟她爸认识,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女儿,我天,她家小女儿就是个天才,让人瞠目结舌的那种天才!不过天妒英才,好几年前被浪卷走了,”随后又八卦道:“她爸妈前两年离婚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事。”
    “其实我也不讨厌她,她就是独来独往惯了。有时候女生之间就很奇怪,也没什么过节,就是单纯地看不惯不随大流的人。”
    “说真的,我还挺想和她交朋友的,总感觉我们身上有共同之处。可她太优秀了,一路都是顺风顺水的优等生,家庭氛围又正派……”葛洲坝自顾自地说:“也不尽然,别看她表面上温顺,骨子里怎么说呢,有点小阴,她高考前把我们校长的车胎给戳了!哈哈哈哈,至今学校都没查出来谁干的!”
    “白天她才从校长手里接过奖状,晚上就把他汽车轮胎给戳了!哈哈哈哈,我们校长就是个变态,老罚全年级倒数的班大晌午地站在太阳下复习!”
    *
    赵平壤接到最后一车货,拉上仓库的铁门,又锁上办公间的门,开上路边的面包车回了家属楼。
    门头招牌远远地亮着——百事吉物流,承接全国各地,整车零担业务。
    赵平壤一直生活地循规蹈矩,上班,下班,回家煮饭。手头松就看一场话剧或音乐会,手头紧就看一场电影或免费画展。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他不太想回家,就在楼下的露天烧烤摊要了瓶啤酒,要了五支肉串。烤肉串的是胡大爷,他嗓门洪亮,精神头足,烤着串朝人吹着皮:“我做过最牛气的事,就是把我妈的床单一扯,弄成降落伞的样从平房上往下跳,然后腿就瘸了!”
    食客大笑,赵平壤也笑了声。
    胡大爷端给他六支肉串,悄悄地冲他挤挤眼,多送了他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