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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落幕,可他即兴发挥,偏偏把最浓墨重彩的部分抢了过来。
傅聿城走过去,手掌按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用了点力掐住。另一只手手指捏住香烟未燃的部分,夺过来抽一口,就呼在她的鼻间,“我就是崇城最好的律师,你不找我,找邵磊,什么意思?”
梁芙被呛住,不满地瞪着他,咳嗽两声,“你都知道了,还跟我装腔作势?”
“看你想玩什么把戏。”他掐着腰低头打量她,白皙清透的一张脸,不化妆的时候显得特无辜,“你说说,我哪儿做得不好?”
“你改吗?”
傅聿城笑了笑,“改啊。”
“那不行,你改了就没意思了。”
傅聿城挑了挑眉,“我对你不够好吗?”
她歪着头,像是挺认真在思考,“……还行吧。”
“那还离什么婚?”
梁芙望着他,渐渐理出个笑,她眉眼弯弯,话却是笃定,“就到这吧,我也不能一直犯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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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芙第一次见到傅聿城,脑中只晃过古人的两句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读书时成绩不好,打小学舞蹈,初中就打定了主意走艺考的道路。那时候正值发育阶段,身体抽条,训练又苦,上课时间全用来补觉了。就上面这两句诗,还是难得没打瞌睡的时候,从语文老师口中听来的。她成绩差,记性却好,觉着这两句话美极了,记了好多年。没曾想在这样一个不期然的午后,替它找到了恰如其分的具体写照。
那年梁家搬新家,在郊区置下一处别墅,地方宽敞,养花养狗都有富余。梁庵道执教多年,秋天刚招进一批研究生,便趁着中秋放假让门下所有生徒到新家一聚。
傅聿城就在其列。
他们这一届招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顶头还有两届师兄师姐,浩浩荡荡十余人,霸占了驶往郊区的一趟乘客寥落的公交车。
傅聿城靠窗坐,有些晕车,让太阳晒得昏沉欲睡。他本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头靠着晃动的窗玻璃打瞌睡,听见室友蒋琛同师兄师姐聊八卦,求证一桩关于导师女儿的传闻。
“对啊,我导千金确实很漂亮,我们都见过,崇城芭蕾舞团的演员,是不是首席不知道,反正据说圈里也是有名有姓的。”
蒋琛来了兴趣,“她今天在家吗?”
“不知道,看你今天幸运不幸运吧。”
研一新生不如师兄师姐放得开,到了梁家,坐了好一阵都还拘谨,不敢插话多聊,只顾闷头喝茶。
泡茶的是梁老师的夫人章评玉,听说自己做生意的,是个女强人。但外表看起来并不强势,反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
章评玉倒是注意到了这四人的窘迫,放下茶壶到对面坐下,同他们寒暄起来。
章评玉说:“小谢和小安是本校法学系的,我是听过的。你们两位是考研进来的?本科在哪个学校?”小谢和小安是指他们同届的另外两位女生。
蒋琛忙说:“我是考进来的,傅聿城是保研的。”
“哦?什么学校?”
“我本科就是一普通一本,傅聿城厉害,他本科江城大学的。”
章评玉笑说:“你也厉害,能考进来不容易。”
这句夸赞迎合了蒋琛一贯的心理,他自认为自己起点低,从刚过一本线的普通学校考入顶尖之列的崇城大学,比保研的傅聿城要难得多。从优秀到更优秀能有什么挑战性?要给他傅聿城这样的起点,他必然不会只满足于崇大,而是要冲击清北。这些话他从未在嘴上明确说过,但这样的心理哪里遮掩得住,平日里神情与言辞之间总有泄露。
傅聿城目光清淡地瞥了蒋琛一眼。
蒋琛接了章评玉话头,转头又逢迎起今日同行的另一位师兄,称是听说该师兄也是考研上来的,而且“二战”,比他更为不易。
章评玉只是笑笑,“进了老梁门下都一样的,他要求严,你们千万不能松懈。当然,死读书也不行,假期到毕业的师兄师姐手底下打打工也是好的。”
言谈正欢,忽听楼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一道清脆女声喊道:“妈!你又把我裙子扔哪儿去了!”
章评玉立马起身喝到:“家里今天有客,你怎么这么失礼!”
话音刚落,一人从栏杆上方探出头来往下望。
大家齐齐抬起头去,瞧见传说中的梁家千金只穿一条墨绿色丝绸睡裙,乌黑长发垂落而下,发梢微微弯曲,五官明艳,脸在长发遮出的昏暧光线里显出一种十分古典的美感。
蒋琛眼神都直了,不由自主地“啧”出一声赞叹。
梁小姐手肘撑在扶手上,向着梁庵道身旁那几人打声招呼,笑说:“好久不见了。”
往届学生同她有过来往,虽然年纪比她大,但都叫她一声“师姐”。
“梁师姐,现在才起床?”
“对啊,不像你们课业清闲。”梁小姐笑说,“你们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