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宋纯的位置，坐在了她身边。
    祝音音微讶，想告诉他：镜头拍着呢，你是不是想我死。
    一转头却发现，导师们都四散落座，加入了这场派对。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种，上课时跟暗恋对象一起被老师点名的不自在感觉。
    祝音音只好尽量离少年远一点，保持目光投向前方比赛的方向。
    却不料——
    沈今洛却像个问题学生打扰学霸般，抬腿轻轻踢了踢她的凳子。一下，两下，三下，明明白白告诉她就是故意的。
    祝音音侧回身来，拿起红酒杯假装喝酒，然后瞪他。
    沈今洛一双藏着坏的漂亮眼睛，微一闪，他拿手指蘸一点红酒，然后在桌布上画了个长方形。
    这众目睽睽的，他这行为，和同桌上课草稿本打暗号聊天有什么区别？
    有点幼稚，但祝音音还是忍不住看向桌布。少年画了个iPad的形状。
    她懂了，他应该是在约自己天台见面。
    祝音音放下酒杯，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他点了点。
    沈今洛轻声一笑，伸手将桌布上的红框抹乱。
    对面，林书慈看着他问：“沈老师，你也觉得余子亦很好笑对不对？她太适合做女团开心果儿了！”
    沈今洛散漫地应一声，这才和众人一起融入派对之中。
    *
    园区里难得有这样的轻松时刻，派对一直开到了凌晨两三点，不少学员都喝得有点多。
    祝音音也喝了好些红酒，脸颊飞红，眼睛发亮。
    但散场的时候，她还记得和沈今洛的约定，但她先回了趟寝室，然后借口说自己要去超市才又溜了出去。
    弯弯绕绕一大圈，确定没人跟，又避开摄像头。来到天台时，沈今洛一如先前，已经等候于此。
    “姐姐，”沈今洛抄手，背抵在天台栏杆，像个bad gay似的问，“你还要我等几次？”
    祝音音喝了点酒，今天面对他多了几分随性。
    走到他身边，并肩靠着天台，理直气壮回：“等一等女孩子又怎么样了？”
    “行。”沈今洛道，“姐姐是我救命恩人，说什么都对。”
    祝音音侧头看他，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变了，以前虽也总拿话怼自己，但总隔着曾什么。
    今晚那层隔膜似乎一下就被他戳破，变得熟稔起来。
    她也就不跟他贫了，问他：“沈老师，叫我来有什么指教？”
    事实上，沈今洛约她见面的原因太简单。
    今晚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走廊交谈，他认为，有必要多多和她见面而已。
    他默了默，态度比她的迟到更理所当然：“导师约学员见面，不是天经地义？”顿了顿，还是胡扯一句，“姐姐，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
    是吗？
    祝音音却没发觉异常反问：“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沈今洛也就顺着扯开话题：“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下次淘汰我就走了。”祝音音莫名不想跟他讲傅辰的事。
    担心他追问，她这才将一直拿在手中藏在背后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沈老师，离开前加赠你一件礼物。”
    沈今洛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他本以为，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礼物都送过来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立刻就拆开了。是一支香水，淡蓝的外壳，和他的应援色一样。
    少年抬手，对着两人中间轻轻一摁。夜风拂过，淡香飘散，前调的香像某种清新的绿植，尾调似七月夏风。
    “很好闻对吧。”祝音音对自己选的礼物很满意，她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和这款香是绝配。”
    “哦？”沈今洛却道，“姐姐第一次见我，就想送我礼物了？”
    祝音音抬眼，四目相对，她突然笑了：“沈今洛，我发现你这个人和我很像，一样的自恋。”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我都快离开节目了，我们正式地握手言和吧。”
    “我们不是早就握手言和了？”话虽如此，但沈今洛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细腻腻的，掌纹擦在指尖上挠得心上痒。
    他一触即收回，然后问：“为什么一直说你要走了？”
    祝音音满是坦然：“我黑红到卡位晋级，淘汰了A班的金沛岚，之后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她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朋友做成了皇族，主动申请退赛了。
    沈今洛却在想，她还不知道节目之外的转折。
    昏暗中，他微勾了下唇：“姐姐，打个赌怎么样？”他说，“我预言，你不仅不会被淘汰，还能冲进出道位。”
    祝音音心想，那是因为你太天真还不知道真相。
    她本想说太无聊了懒得赌，下一秒，又改变了主意。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行啊，我和你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跳一个我指定的女团舞，还要录视频发微博。”
    “怎么样，”她问，“还敢赌吗？”
    沈今洛：“当然。”
    她又歪着头问他：“那你赢了想要什么？”
    月光照进女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