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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击掌心:“蔺弟的意思是?”
蔺莺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这片染血的空墙壁。这上头有钩子,少年凑近闻了闻:“野兽的气味......是虎。”
他回头,一双桃花眼专注地看着魏宏远:“魏公子,你们之前有发现虎皮吗?”
来源长佩)
杨大公子之前便将他们来此的缘由告知了魏宏远。太守公子紧蹙了眉:“没找到。我让手下人去查城中贸易记录了。若已卖出,必能找到。”
杨闻之环顾房内一片乱象,猜测道:“是不是江湖中人干的?”
蔺莺时:“不清楚......但那人,一定武功颇高。”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无论是何种功法,能够将这砖震碎......内力是必然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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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远点头赞同。他正要带两人去旁边仓库看看,便见方才派出去的属下急匆匆地回来:“公子,公子!我们找不到那虎皮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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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虎皮......怕是被凶手带走了。”属下气喘吁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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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印
“此话当真?!”魏宏远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下属肯定道:“不敢欺瞒!属下还查到,王大一家昨日已办好了路引,打算今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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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远皱眉:“这般说来,他们是昨日策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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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点头:“昨日管理路引的兄弟说,昨天是王大亲自过来办理的。”
魏宏远皱了皱眉,挥手让下属和其余人会合,继续搜查这一片狼藉的宅院。
“昨日还在......莫非死亡时间是昨夜?”魏宏远喃喃道。
杨闻之举起扇子敲了敲太守公子的肩:“仅仅一个晚上,可没办法让这般多的血,凝结成这幅模样。”
魏宏远故作发怒,拿拳头轻捶了一下杨公子的肩:“就你聪明!”
杨闻之展开玉骨扇,微微笑了笑,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一旁四处张望的蔺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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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皱了皱眉,微眯的桃花眼里似乎有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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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远刚想出声询问,便被杨闻之敲了敲铁牛似的胸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察觉到杨闻之的动作,蔺莺时对他的观感往上提了些许——这位江南来的杨公子,似乎变得有些可靠了。
这屋子的窗是闭着的,残存的一缕风带着有些刺鼻的血腥味。蔺莺时皱着眉仔细地听,也只能捕捉到十分微弱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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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
蔺莺时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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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家的房子是覆云城中最传统的房屋式样。上头横跨着大梁,因要下雪,上头的屋顶都盖了层叠的硬毛毡。
魏宏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感慨道:“这上头这般狭窄,也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啊。”
蔺莺时轻声道:“藏人当然不可以,藏兽就可以了。”
杨闻之刷地将扇子一收。
“蔺弟这话何解?”杨闻之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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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莺时向他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提气往上一跃。他还是个没长开的少年身量,紧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才窝在了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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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从天窗处照进来,蔺莺时的面前一片明亮。
他眯了眯眼,定睛看去,不远处的房梁上,正用一张血红色的纸绘着一朵血色的昙花。
蔺莺时心里顿时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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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些疑惑,血色昙花印是魔教人士惯用的封印手段,而根据上代掌门记载,魔教早就已经在一百年前,就被北中南三境门派联合起来赶尽杀绝,所有魔教功夫也都被尽数焚毁。
烟海宫书架那些乃当世孤本,除开覆云巅弟子,无人可见。
......而覆云巅人丁凋敝,只剩他俩。蔺莺时默默感慨师门的不兴——见过这些的也就他自己和师兄而已,排除法都很好做。
难道三境之中还有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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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师兄当年接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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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了转眼珠,不再多想,小心地撕了那封印下来,将它交给了魏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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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太守公子见了这血色昙花,脸都吓白了:“飞魔印?!这东西怎会出现在这里?!”
蔺莺时眨了眨眼:山下人管它叫飞魔印呀。
杨闻之一直微笑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他快步走到门外,对着守卫在外的衙役叮嘱了几句,不一会儿在前头问话的魏邑,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王家正堂。
魏邑二话不说,直接夺过自家儿子手里的那张封印,仔仔细细端详数遍,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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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房梁上可还有其他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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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人看向蔺莺时,少年摇头:“没了,就这一张。”
杨闻之打开玉骨扇遮住下巴,魏邑见状,微微颔首:“多谢蔺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