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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长佩)
“世人皆知,魔教中人,就算是守门的下等弟子,都拥有一身深厚的内力。”
“我记得那话本里写......早就被一举歼灭的魔教中......有一门功夫。”蔺莺时说,“可以沟通刚死没多久的魂灵。只不过,用来沟通的祭品,是沟通人的性命。”
“话本里的大侠说,一个人的性命可以沟通两次。”
蔺莺时指尖点了点那朵水画的昙花:“而这些沟通者便是魔教的祭司们,他们用飞魔印是最熟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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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闻之下意识地问道:“这功法的消息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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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靠。蔺莺时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一边面露迟疑:“兴许是......但是这仅仅是话本里传的,不一定准确。”
他顿了顿补充道:“术业有专攻。查案的部分,还是要看魏大人他们,我也只是自己瞎想罢了。”
两人又是一番言语,杨闻之装作不经意般地问道:“蔺弟可是第一次来这覆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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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莺时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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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杨闻之似乎又感受到了车中那般的场景。这少年就好像能够读心一般,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江南来的杨公子。杨闻之只觉自己周身的景物都失了颜色,仅仅只有覆云山里吹来的山风在轻微作响,风里好像有人在喃喃细语。
杨闻之不自知地打了个寒战。
巧的是,蔺莺时收回目光、低头看向他怀里那把绯红色的剑时,杨闻之又感觉到了温度。
......刚才开始便有鸟雀在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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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闻之左手成拳,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弯月状的红痕。感受到连绵的疼痛,杨闻之终于从那迷茫的观感中清醒过来。他朝着蔺莺时歉意地微笑了一番,喉头动了动,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蔺莺时收回方才外放的气场。
师兄说得对,山下的人们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蔺莺时有些小庆幸地想。还好我听师兄的话,如果将来要下山,【轻鸿照影】一定要时刻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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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意外啊。蔺莺时将杯中冷茶泼掉,再给自己和杨闻之又斟上一杯热茶。这位江南的杨公子居然不会武么?也对,这些世家子弟,出来历练,身边必定是有诸多高手守着的。
思至此,蔺莺时径直问道:“杨兄方才那一问,可是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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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闻之脸上完美的笑容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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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弟未免......太过率直了些,怎好、怎好径直说出来呢?虽然确实有过怀疑......
毕竟,一个外乡来的武功高强的少年,还认得当下门派弟子都不一定认得的飞魔印,家中藏书还有关魔教......怎么想怎么可疑。
只听蔺莺时摇头:“不是我。”
“那些血......明显是已经干了很久了。”蔺莺时点了点石桌,有些苦恼,“杨兄不如可以去查查覆云城的进城记录,我因为没有覆云城的路引,等守卫大哥办到我花了几日,今早才进的城。”
见杨闻之似有话说,蔺莺时继续解释道:“我知道杨兄会觉得,我可以轻功入城的。但是师兄说过,行走世间,最重要的便是规矩,我们万万不可以武犯禁......今日进王大家,我也是经过魏公子同意的。”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魏公子不是说了,这样不用坐牢。”
蔺莺时一板一眼地解释,神情严肃。杨闻之看在眼里,当真想将人搂在怀中,好好揉一揉那还带有婴儿肥的小脸。
唉,罢了罢了,蔺弟一看便不像是能做下那般惨案的人。他自责道,我居然还能想到这般,可真是有些过了。
他不经意间,想起几年前见到的那位裴姓剑客。那人同蔺弟一般也生了一副好相貌,不同于少年的一派纯然,那裴先生明明带了一把乍听似乎有桃花盛开的剑,但这人却像极了覆云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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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般霜清雪冷的人物,也会有去潇湘坊参加比武招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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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闻之站起身,有些抱歉:“为兄给蔺弟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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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请蔺弟去吃馄饨?”杨闻之轻笑着眨了一下左眼,“不知蔺弟可否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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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莺时自然是回以迷茫的一枚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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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随我出府去......就在右边,咱们来时见到的那个馄饨摊。胡大娘做的最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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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莺时乖巧地坐在了半露天的馄饨摊里,面前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三鲜馄饨。包馄饨的胡大娘从未见过这般俊俏的小郎君,便私心着给多撒了一把厚厚的虾皮和配菜。
少年从未吃过这般香的小点心。他试探地戳了戳那爽滑的外皮,伸出小舌头极快地点了一下,便被烫得眼泪汪汪,清凌凌的桃花眼顿时水雾弥漫。
杨闻之笑他:“慢点。哎呀这幅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胡大娘见了又要给你添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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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完客人的胡大娘听了,微胖的身子飞快地挤过来:“哎哟小少爷呀!这刚出锅的馄饨可得慢点吃!”
蔺莺时乖乖巧巧地应了:“谢谢胡大娘。”
胡大娘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