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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颔首道:“钟先生,请你将要寻之人的贴身之物给我。”
来源长佩)
杨闻之愣了愣,皱了皱眉头:还真是神棍?
钟念瑛则朝着他摇摇头,将蔺莺时留下没来得及带走的流火剑递给辛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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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颤抖着双手,无力地伸向男人,苍白的掌心向上停滞在半空中。男人珍而重之地摸了摸绯红色的剑鞘,将这把看似纤细的长剑交予对方。
而有些怪异的是,明明是看起来软弱无力的一双手,却能够稳稳地接住这对平常人而言极其重的一把剑。
辛澜细细密密地抚摸着这把绯色的长剑,剑鞘外头极其精细的雕纹让他忍不住道:“锻造这把剑的人......深爱着持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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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杨闻之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扬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我能看到......复杂却又深厚的爱。交缠了无数纷繁苦涩的感情,到最后却是一腔纯粹却又不求回应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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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澜的手落在剑柄处,用力一拔,才堪堪拔出一点,雪亮的剑光锋利而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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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指,轻轻点在剑上:“它在抗拒我拔出来。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
辛澜抬起头:“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从他方才开口时,钟念瑛便一直沉默着,直到辛澜问话:“......流火。”
他声音格外沙哑,杨闻之也不禁眉心一跳。
辛澜却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微微颔首:“七月流火......兰秋仲夏。我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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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闻之动了动唇,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颤,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平静下来,安静地看着口中念念有词的辛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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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说的不错,还真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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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进门,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斟好茶,惹得满室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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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澜则仿佛置身世外,周遭的一切景象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他苍白无力的手指明明是在剑上轻轻地放着,却好像是在抵挡着什么无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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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颤抖着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辛澜将那先前拔出的一段重新放回剑鞘,长剑轻吟,发出悦耳的声音,此时青年手指微动,在剑身的刻印上再度飞速轻点几下,像是在弹琴,又像是在绯红的剑身上轻盈地舞蹈:“我知道了。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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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剑突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几声悦耳的剑鸣,仿佛有灵一般。
他抬起头道:“这把流火剑在锻造时融入了持剑人和锻剑人的血,故而能够快速地循着这丝血脉推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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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澜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有些玄妙的红润:“......在孙家主宅的地下。”来源长佩)
求助
蔺莺时握着两根长长的木筷蹲在石墩上,和其余做着上场前最后操练的武者们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先前出声帮忙的武者不禁道:“小兄弟,你真的不在意么?”
少年有些无奈地仰头,对上武者的双眼:“我真的不在意。”
他敲了敲左手的筷子发出轻响:“......我也不知怎么,正和我的同伴们一齐吃着饭,便被这绣球从窗外飞来,砸了个正着。”
“原来如此。”武者笑了笑,偏黝黑的面容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小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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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莺时疑惑地眨了眨眼。这位大哥不会是想让他放水吧?好像放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也不想真的娶这位孙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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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到场的武者不论输赢,都会有一块雨竹石......少年转了转眼珠,美滋滋地想着要把这块难得一见的宝物带给师兄。
“可以啊。”
“万一我们对上,小兄弟千万别手下留情。”
两人同时说完,又同时一愣。
青年武者大喜过望,连忙抱拳一礼:“多谢小兄弟!”
少年也回过味儿来了。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敢问这位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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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武者捏紧了手中的刀鞘,竟有些腼腆起来:“不瞒小兄弟,在下摇光城城主二子盛和风,那个......与孙家大小姐孙雨竹是......青梅竹马。”
说罢,盛和风的眼珠子有些无处安放:“我......我知道她在看的,而且这比武,也是要合着她的眼缘不是?”
蔺莺时心领神会道:“盛兄是想......将所学武艺尽数展示给孙小姐看是么?”
盛和风喜出望外,一双大手啪啪地拍在少年的小身板上:“对......对!小兄弟懂我!”
蔺莺时朝他弯了弯眉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大石头这才放下——师兄,我不用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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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旁喜形于色的盛和风。敢情人家这是内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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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第一场比武早就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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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用的刀,刀锋锐利,他们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蔺莺时虽然用剑,但兵器之间都有相同之处。刀客的路数相比剑客,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