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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忽不定,让人无法掠其锋芒。
    剑风骤起,桃花簌簌落下。正要碰到那剑时,看似温柔和煦的剑势陡然一变,竟是将那些桃花劈得粉碎,正是山间变幻不定的清风,下一刻就能露出狰狞的真实面貌将人吞噬。
    透过漫天的花雨,龙华奕蹲在大石头上鼓掌:【那另一门呢?】
    【另一则,则若山峰惊天,直指苍穹。】
    裴兰秋却是收了剑:【此剑法开合颇大,却不适合在这处使用。】
    他伸手接了这漫天的桃花:【战场上可用。】
    龙华奕好奇道:【然后呢?有什么特异之处没有?】
    青年沉吟道:【也无甚特异之处......若一定要言说,想必便是......】
    “若是修习到炉火纯青之处,可操纵剑气,可在战场上隔空封住对方内力罢了。”
    裴兰秋自言自语道。
    台上,一片兵荒马乱中,他平静地坐在高台处。
    台下,蔺莺时不经意抬头,正和那人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是......师兄。
    少年微微一笑,双手握剑在面前竖起,澄澈若潭水的黑眸闪过一丝光芒。
    “来罢。”他轻声道。
    正文 婴儿车也没有的洞房
    “蔺小兄弟不愧是少年天才!”
    一片红绸之下,穿着艳红新郎服的蔺莺时双手捧着酒杯,嘴角含笑,应了对方的酒,一饮而尽。
    “豪爽!”
    一阵善意的笑声过后,少年脸上微微漫起了饮酒后的红晕,原本澄澈的桃花眼中漫起了雾气,眼尾微微带了一抹红。
    他放下酒杯,缓缓转身,宽大的艳色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金丝玉带掐出少年精瘦的腰线,因为饮酒而湿润的唇泛出莹润的光泽。在明亮的灯光下,少年眉眼间飘然世外的气质被艳红压下,像是沾染了人间烟火。
    一旁的孙慕开坐在椅子上,一脸虚弱地朝着他举了举杯。
    “多谢蔺小兄弟......不,以后应该称呼为——蔺弟了。”脸色苍白的青年露出一个带着谢意的笑容,“妹妹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蔺莺时眉眼弯弯。
    ——不久前。
    意识全无的孙慕开将蔺莺时逼到了比武台边际,那充斥着狰狞气场的长剑即将劈头斩来。
    众多武者连连惊呼:“不好!小兄弟,快离开!”
    孙老爷一脸焦急,扔了酒,正要冲上去时——
    烛光动了。
    原本寂静无风的整个演武场,逐渐起了流动的风。
    嗯?
    裴兰秋抬起手,一缕看似柔韧的风亲昵地蹭到他身边,缠绕在他指间。他轻轻一笑,指尖微动,那原本柔软无形的风突然间有金铁之声。
    “去。”他轻声道。
    那缕风蹭了蹭他,宛若游龙入海,消失在了场中。
    ——一瞬间,仿佛有群山压阵,那一阵阵的压迫之感骤然袭来,将突然暴起的孙慕开牢牢地按在地上。
    “嗬......嗬......嗬......”
    青年口鼻处不断溢出血,五指拼命地在地上抓挠着,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地发出难以忍受的喘息声。
    蔺莺时皱了皱眉,飞身上前,指尖微动,连连弹出几道剑气。那些看似柔韧无形的风裹挟着清脆的金铁之声,精准地封住了孙慕开的几道大穴。
    挣扎着的青年发出几声非人似的嘶吼。约莫弹指间,他逐渐停下了响动,缓缓安静下来。
    孙家主急匆匆地上前探查自家儿子。孙慕开经脉中乱窜的内劲已经逐渐平静,只不过脸上因为近乎走火入魔而留下来的狰狞疤痕仍然留着,显得他面目可憎。
    发觉孙慕开终于平静下来的孙家家主缓缓呼出一口气,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抬手让下人们把他抬走,请长老们为他诊治。
    他眼中眸光微动:“多谢小兄弟。”
    蔺莺时早已收了那满场如山渊般压迫的剑气。他抬眼,也回了个礼。
    看来没有偷懒。高台上的裴兰秋动了动僵硬的嘴角。
    “若不是蔺弟果断,恐怕为兄现在......”他苦笑几声,“原是我太过心急,多用了......”
    “慕开。”
    孙家家主低沉的声音响起。
    孙慕开止住话头,将脱口而出的几个字眼生生吞了回去。他脸色苍白地冲着孙家家主惨然一笑:“......父亲。”
    孙家家主缓缓地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你且去与宾客敬酒。”他吩咐完,转而朝着蔺莺时笑了笑:“有些事情,过几日自会让你知晓。”
    少年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闪烁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多谢家主。”
    孙老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了,你也随我去见见长辈们。”
    一番喧嚣后,少年面上含笑,艳红的眼角却昭示了他早已喝醉的事实。
    他推开门,内力在体内运转一圈,酒气化去后,脸上的红晕骤然消散。
    少年眼眸明亮,轻快地穿过红烛与屏风,衣摆在柔软的地毯上划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蔺莺时掀开叮咚作响的珠帘,眼中出现了一抹同样是绯色的身影。
    他转了转漂亮的眼珠,从那些琳琅满目的物事中取出一杆金色的挑子,使坏地挑起那红艳艳的盖头。
    “叫夫君~”蔺莺时嘻嘻笑道。
    那张淡雅的面容一阵扭曲,露出裴兰秋那张有些狰狞僵硬的脸。
    他声音有些低哑,无奈道:“小蔺,莫闹。”
    蔺莺时故作低落:“哦。”
    虽然嘴上难过,但少年早就已经蹭到了“新娘”的身边。裴兰秋刚想让他坐好想要讲正事,就见那少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撒娇一般地玩笑道:“先生,今晚是‘大喜之夜’......你就别提其他事情啦。”
    裴兰秋刚把那身婚服利落脱下,便听得他顽笑,也无奈道:“小蔺,照理说来,应当是和孙家小姐‘大喜’才对。”
    少年歪了歪头,小脸在人肩膀上蹭了蹭,一副乖觉的猫儿模样,只教裴兰秋想伸手互*一把他毛绒绒的头顶。
    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