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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予楚微恼地转过头去,只听予越在后面悄声道:“四姐,你在看什么?”
虽然和王之泓的事,予楚从没有透露给予越过,但她从那几次偶遇中还是看出了一些苗头,总觉得两人怪怪的,更别说刚才予楚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嗔怒。
予楚反射性地瞥了身边的予燕一眼,予越的声音虽轻,但毕竟几人挨得近,被她们听见,难免引起猜疑,可予燕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予楚只回了一句,“住声。”这才作罢。
祭舞之后,便是姬妏带领众王女与百官一起行参拜之礼,姬妏跪于锦垫之上,予楚与众人一起,轻扫衣摆,直身而跪。
只听姬妏道:“朕带领姬氏一族,与文武百官,今日行祭天之礼,祈求大周社稷永久,姬氏福泽绵长,清明治世,战火永息!”而后俯身深深叩首。
予楚与众臣一同附和,“大周社稷永久,姬氏福泽绵长,清明治世,战火永息!”
在这高高的祭坛之上,七十二高阶,予楚望着姬妏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作为天下之主,并非只是至尊的荣耀,权力的巅峰,更有千钧重担,以一肩之力挑起。
姬妏起身,神色庄重,而后再拜。作为皇室之人,对这些礼仪再熟悉不过,众公主们原本动作一致,但二拜之后,予齐却像是在挣扎着起身。
予楚与予齐错身而立,斜望过去,只见她脸上已经冷汗涔涔,牙齿开始打架,发出咯吱的响声,予楚虽困惑,但大典在前,也不能多言。三拜之后,予齐跪伏在地上,众王女一同起身,而她却一动不动,礼官陈炎忙给身边内侍一个眼神,要他们扶起大公主。
内侍忙上前,原本予齐一动不动,谁知内侍的手刚触上大公主的胳膊,予齐的身体便开始急剧抽搐起来,不止身边的内侍惊呼一声,就连予越等人也被惊到。
予齐像是已经模糊了神智,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肢体扭曲,姬妏很难不注意到这儿的动静,她脸色一变,“快传太医!”
予楚和予秦忙上前,压制住她的身体,防止她咬了舌头,予楚一把抽了腰间佩带,卷作一团,塞到予齐的嘴里。慌乱之余,她还不忘观察周围人的举动。
予秦一边按住予齐的胳膊,一边关切地道:“皇姐,皇姐……”
予越虽然没有动作,却完全一脸茫然,她毕竟年幼,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有予燕,虽也蹲下了身子,帮她们一起按住,但眼神里的焦躁与忧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予楚的眼神在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她也不能确定什么。
上边乱做一团,毕竟是金贵之躯,谁也不敢随意乱动,可下面的群臣却开始躁动起来,有些不服姬妏的老臣甚至道:“刚刚为姬氏子孙向天祈福,这下王女却突然发病,难道是上天示警!”
王太傅怒视那些老臣,硬声道:“胡说什么,姬氏乃天命所归,岂容你等妄言!”
王政非在群臣中素有威望,平日里并非高高在上,但此刻却作此等强硬之语,让那些胡言乱语的官员一时噤声。
但他也悬着一颗心,祭天大典,周围的百姓都在远处围观,王女突然出此怪症,只怕被有心人利用,散播流言。
谢检却淡然地道:“乱什么,一切还有皇上。”
王政非却知道谢检的淡然并非是笃定,而是他并不关心,皇上虽称天命之人,但谁都知道,那只是**凡躯。
祭坛上,太医还未至,姬妏竭力保持镇静,只有贵君玄莫知道那握着他的手,一片湿润。
予齐的身体在予楚等人地压制下渐渐安静,嘴里怪异的叫声也慢慢停息,予楚和周围的内侍刚要松一口气,谁知第二次发作竟然来的这么快,愈发剧烈,她力量之大,让几人压制不住。
姬妏松开了玄莫的手,走到几个公主身前,蹲下身子,把予齐的上半身抱起,手固住她的头,一双手轻轻地抚着予齐的头发,温声唤着她的名字。
予楚看着姬妏慈爱关切的模样,太多的时候,哪怕在众人眼中,她是母皇最疼爱的孩子,但在每时每刻,在她的心中,姬妏首先是皇帝,而后才是母亲,可现在,姬妏穿着最庄严的冕服,却让她感受到的是母亲的疼爱,哪怕抱着的是予齐。
予楚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想起了小时候,姬妏也会把她抱在怀里,讲孝经,讲战场。
姬妏沉静却满含杀伐之意地道:“如果太医,再晚来一刻,便备好她满门的棺木来见。”
这倒也怨不得太医,祭天大典事无巨细姬妏都是一一过目。可王女突然发病这种事,不说是大周,就是前朝也从未听闻,太医院的人根本没有在准备之内。
还好,诸位太医及时赶到,迅速施针,暂时控制了予齐的病情,姬妏并未多问,只让侍卫立刻将予齐抬回宫中医治,不许走漏风声。
予齐被抬走,予楚已经一脸汗水,抬头看一眼予秦,她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眼下却要发愁的是,她将腰间佩带给了予齐,若非衣衫繁复,此刻便要衣襟大开。
予楚裹紧外衣,强自镇定,肩膀却被拍了一下,她略一转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过身上的佩带却递给了她。
王之泓面无表情,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