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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中休养,曾嘱咐过小人,若是公主府的人前来问询,只让公主无需惦念。”
“休养?先生的身体可是出了什么事?”予楚担忧道。
那小童只怕说多错多,“先生闭关出来,便有此决定,小人不知。不过先生身体并无大碍。”
予楚心中巨石这才放下些,云起的性子其实是最不受拘束的,若非为了她,也不会过问朝中事。难道,连他也想开了,决意离她而去了吗?
小童见公主府的马车走了,这才将门闩紧,回头一看,连叔正站在院中。
“公主走了?”
小童点点头,“小人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
连叔道:“没旁的事了,你去歇下吧。”
卧房里传来几声咳嗽声,连叔站在门外,听的心揪起。隔着门道:“公主已经走了,我命人推说您去了山中休养。”
云起的声音有些喑哑,“嗯。”
连叔还是劝道:“公子,这也并非推辞,即便您不愿离开,这事也由不得您了,您的身体撑不住,还是早些去那里,有云氏的神医在,一切都会好的。”
云起没有回答,连叔只能在心底叹气,云氏一族不能就此断送,云起的命也一定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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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坐在马车上,心里乱的很,车外侍卫道:“殿下,我们这便回府吧!”
予楚愁肠百结,不想回去,突然想到了一处,吩咐下去。
沈西诚躺在矮榻上,百无聊赖,想起白日里的情景,心里暗暗骂她狠心绝情,偏偏他还一而再再而三跑过去自讨苦吃。越想越恼,一巴掌拍在额上,发誓绝对不去主动见她了。
童儿敲门进来,走到矮榻旁,沈西诚闭着眼懒懒问道:“什么事?”
“公主方才出门了。”
沈西诚闻言眼睁开,突然坐起,“这么晚,她去哪儿了?”
“您平时不是一直让我派人留意公主的行踪吗,公主一离开,我便让人跟上,听那人回报说是去了公主的先生云公子府上,只不过没进去,公主府马车又调头去了长安城一处茶楼。”
沈西诚问道:“什么茶楼?”
童儿回道: “那茶楼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长安城中贵族去消遣的地方,从外面看平常无奇,内里十分雅致。”
“就她自己还是和旁人在一起?”
童儿摇了摇头,“这个,小的可就不知了。”
沈西诚沉默片刻,便往外走,童儿忙跟上,“公子,大晚上的您这是去哪儿?”
“备马车,我要去那茶楼一趟。”沈西诚说话间脚步未停,童儿喘着气道:“可是,还有一个时辰长安城就要宵禁了。这长安城可不同洛阳,大皇子殿下前几日还嘱咐您一定要谨言慎行。”
沈西诚毫不在意,“管它呢!”倒是把自己先前起誓说的话都抛在脑后。
茶楼雅间中,予楚半醉半醒间,终于记起,她好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是和予越,第二次是王之泓,这第三次是她自己一人。
她有很多心事,却无人倾诉,她快要同王之泓成婚了,也的确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她的那些心事,对着一脸大义的王之泓便说不出口。
她又饮了一杯,朦胧间有人推门进来,她抬眼去看,淡青色衣衫映入眼帘,是出现了幻觉吗,竟会看到他,“是你……”
谢昭看着她摇晃着站了起来,忙去扶住她,“阿楚……”
予楚倒在他怀里,强撑起身子,谢昭扶着她坐下,将她手边的酒杯移开,而后去窗前推开窗,夜晚凉风透进来,吹散一室酒气。
谢昭扶着她喝了一口水,记忆里也有一次,那一年上元节夜晚,他带她偷偷离宫,带她去赏河灯,看漫天烟火,喝他带出来的酒,误了时辰,以至于回去时宫门都已下钥。
他骑着马载着她,来到他经常练功的那间竹屋,那时的阿楚自在随性,哪里会像现在,眉间有抚不平的愁。
予楚酒意散去一些,轻声道:“谢昭?”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谢昭有些恍惚,有多久了,她见到自己不是冷漠便是嘲讽,这样的她似乎只在梦里重逢过。或许,她还在醉着。
予楚的确并不完全清醒,也许明日她便会忘记自己问过些什么,“你告诉我,你离开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要说什么权势,也许最初我信过,但是到后来,我知道不是这些东西。所以,你告诉我……”
予楚捏紧他的衣襟,把他拉的极近,谢昭注视着她的双眼,“阿楚,我后悔了,若是我自私一些,是不是,今日你便不会和另一个男人成婚。”
予楚一手扶着额头,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另一个男人?谁?”
谢昭捧着她的脸,“阿楚……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即使这些话你醒来便不曾记得……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人承受长久的痛苦,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谢昭的脸越来越近,吻在她的额头上,予楚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时不知今夕何夕,握住了他的手。
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映入沈西诚眼中的便是这番旖旎情景,沈西诚怒不可遏,未认出谢昭来,以为是哪个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