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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前去,远远再见她时却险些认不出,原来时光已翩然而逝,她已长得倾国倾城,明艳动人。
兴许是太过于专注于那人,将她的每个眼神都收入眼中,随着她视线望去,却见她一直看向的是谢家长子谢昭,纵是他对情爱陌生,也看得出这二人眉目的情意。
那二人先后离席而去,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竟同父亲说有些不适,想先回去。出了宫来,跟随那二人身影,却见她二人站在桥上亭**赏漫天烟火,他站在桥下,望着那二人依依靠近的身影,交颈相吻,心头有些莫名之感,仿佛如今置身的不是这盛世烟火之下,而是边境严寒之处。
只是王之泓向她说起时隐去了后面的那段,予楚听闻他所讲,不由得一笑,“怪不得我不曾记得,原来那时我眼上蒙了白纱,如此说来,你我二人的缘分原来定的这么早。”
听她这般说,王之泓方才心头涌起的黯然慢慢消退,将她拥入怀中,是啊,他二人相遇不晚,即便被那人偷取过这颗心,见识过她情窦初开时,而最后的人仍旧是他不是吗,又何苦黯然伤神呢。
第93章 骊山行宫
又一日晚间二人安寝时,予楚想起骊山狩猎一事,似乎王之泓也要一并前去,护卫皇室平安。
王之泓揽着怀中人道:“确有此事,皇上已经交代过了。”
予楚道:“近日不知怎的,朝中人似乎仍觉得予燕有机会成为皇储,虽傅家并未表态,但毕竟是她的靠山,比起其他公主,胜算还是大些。”
以往予楚甚少同他谈及朝中事,如今向他诉来,他竟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喜的是她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忧的是在这些话的背后是一个城府深沉的姬予楚。
王之泓只能问,“那你意下如何?”
予楚沉默片刻,只道:“既然大家都揣测不止,本宫何不顺水推舟,帮她们一了心愿。以母皇的性子,若是有意恢复予燕的公主仪制,任是朝臣阻拦也丝毫不改其意。反之亦然。”
王之泓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可若是你的人去上书,落在别人眼中未免别有用心。皇上必然也会忌惮于你。”
予楚闻之一笑,素手抚着他的眉骨,而后在他额间轻弹一记,“王君武能安/邦,但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却还是少了些心思。
这种事又何须我的人动手,予燕被禁足这么久,原本依附于她的人早就各怀心思,如今她又有机会重新登位,那些人比我还更想试探母皇的心意,若是赢了则重新依附,若是输了,良禽择佳木而栖。我只要让人稍加引导,便能知晓。”
不过予楚料的没错,予燕的人在朝堂上稍微表露此意,姬妏便沉默不言,那人心中一慌,立刻跪下,战战兢兢之时,只听姬妏问道:“三公主觉得她说的可对?”
予燕自从被解了禁足,行事比以往谨慎许多,却听母皇竟然要她来表态,明摆着是给自己一个威慑,暗暗在心里骂那人多事,跪下道:“儿臣有错,母皇责罚理应如此,只恐自己未能尽力思过,不敢祈求其他。”
姬妏这才道:“三公主既无此意,尔等不必再提。”
予燕脸色一白,她以为出来了她还可以争一争,却不想仍是枉然。
予楚侧眸看向予秦,却见她视线落在傅容的身上。
予燕回府大发雷霆,连骂那几人愚蠢,发泄过后,却忍不住心灰意冷,母皇那意思已是明摆着不再重用于她,说不定还会觉得她野心不改,更加厌恶于她。
傅文则在旁劝慰,反被她一手推开,指责道:“本宫如今落魄,可傅家却未受半点儿影响,你比本宫好得很啊,哪日和离了,可以让你的母亲再给你指一门荣耀的婚事!”
傅文则被她这般没头没尾的指责气的胸口闷痛,却不能发作,只能受着。
傅怀盛站在门口,沉声道: “是何事让你这般指责文儿?”
傅文则走了过去,扶了他进门,坐在椅子上,又命下人沏茶送来。
予燕忙收敛了性子,恭敬道:“孩儿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父君莫要在意。”
傅怀盛道:“你现如今便怨着你姑母,哪日等你姑母真正疏远了你,那时你便是怨也来不及了。是不是到那时,便怨我这个父君无用,怨你母皇不公了?”
予燕跪在傅怀盛身前,忙道:“儿臣怎敢责怪父君母皇?儿臣纵然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无用罢了。”
终究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傅怀盛哪里狠得下心责骂,只能将她搀扶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母皇如今春秋鼎盛,你未必就没有机会再博一把,只不过必要改改你的性子。成大事者岂能如此意气。”
予燕让傅文则先出去,自己合上门慢慢同傅怀盛道:“父君有所不知,儿臣有今日,表面上是被老四抓住了把柄,到母皇那里告发于我。可实际上,儿臣曾经的心腹竟是予秦的人!有许多事都是儿臣听了她的怂恿才去做的,包括洛阳之事。可儿臣近日派人盯着,竟发现姑母的人私底下和予秦走得近,莫非姑母早已经放弃了儿臣,在公主中另择人选了!”
傅怀盛道:“这倒是像她能做出来的事,当年她同你大姑母傅欣一道辅佐隐太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