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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洒扫庭除的侍儿在嘀咕些什么,背对着他,只听一个道:“王君出去已有多日了,这沈侯常来府上,我看公主难免会被这沈侯勾引了去。”
另一人回道:“这倒也是,王君相貌过于端正了些,人又冷淡自矜,不如那沈侯俊美,公主啊迟早会被他的美男计诱惑。”
沈西诚嘴角一弯,正要离去,又听那人继续道:“昀哥哥,我看你长得也不比那什么沈侯差,还读过诗书,有时公主还召你在书房侍候笔墨,至于那等没羞没臊的,整日缠着公主,还不是看眼下王君不在,公主身边又没旁的男人,枕席寂寞,他想趁机补个空。”
沈西诚听罢,拳头紧握,发出些微响声,眼中似要冒火,但那二人并未听到。
另一人也笑,“瞧你说的,你莫要怂恿我去,你自己明明也有这个心思,那日我可是瞧见你为公主收整衣衫时,还凑到跟前闻了闻,说我不比沈侯差,你也不比王君差到哪里去。”
两人笑着转身,看到沈西诚的脸色时连忙慌了手脚,手中的东西也掉落地上,一人扯着另一人连忙跪下,沈西诚怒极反笑,一步步走近,可在二人耳中这脚步声仿佛地狱索命的阎罗临近,“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
一人强撑道:“沈侯,这里可是公主府,我二人并未说什么,你难道要对我们动私刑?”
沈西诚不屑道:“不过一个下人,非议主子,肖想主子,你以为你还能活的长?”说罢一脚踢在那人胸口,自从予楚大婚后,沈西诚也正经学了一段时间武艺,虽然和王之泓那等不能比,但对付这种瘦弱的下人却是绰绰有余,他一脚极重,那人身子后仰,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另一人被吓怕了,欲要求饶,却见沈西诚毫无收手之意,连连后退,正巧看见公主进门,连忙膝行几步,哭道:“公主救命啊!”
心英站在予楚身后,也被这眼前景象吓了一跳,予楚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西诚怒气未消,“你问问他们两个人做的好事!”
那人却是倒打一耙,“公主容禀,我二人正在洒扫,可这沈公子硬要闯入,我二人不允,他便冲我二人发火,还动手打人。”
沈西诚错愕之余又被激怒,又想踢下去,最好一脚踢死,却被予楚拉住,冷了脸道:“这是公主府,不是你的侯府,你若要拿下人出气,去你自己府上耀武扬威,莫要苛待我公主府下人,沈西诚,你可并不是这儿的主子!”
沈西诚气恼,可那些话却难以启齿,被予楚这般训斥,他失了面子,又气她不辨是非,竟然被几个下人挑拨,拂袖而去,只恨不得几月不登这公主府大门!
沈西诚走了,那人抬起头来,只见公主不屑一顾地吩咐道:“这两人杖三十,若是还有命在,发卖出去,若是死了,直接扔进乱葬岗。”
心英道:“来人,拖下去!”
那人一慌,连忙求饶,可却立刻被人拿粗布团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
心英跟随予楚进了书房,将门关上,这才道:“公主您既然清楚这二人撒谎,为何还奚落了沈公子一顿?”
予楚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沈西诚性子直率,但做事常不计后果。今日微服出门你也听到了这茶肆间的闲谈,只说沈西诚成日出入公主府,必是本宫与他有了首尾。”
“茶肆中的流言您又何须挂怀?”
予楚淡淡道: “看起来虽事小,可毕竟是长安城人流最多的地方,这话兴许已经传到了太傅府,王之泓征战在外,本宫却与他人逍遥快活,王太傅难免不介怀,本宫岂不是失了臂膀。正好没什么理由阻他,这下子他恐怕自己也不会来了。”
心英不得不在心内感叹,公主城府越来越深了,沈公子哪里能猜得透。
心英想起一事,“对了公主,二公主下月生辰,专门下了帖子,说在府中设宴,听说还邀请了不少人。”
予楚不以为意道:“生辰?那便仔细准备一份贺礼,到那日去就是了。”
晚间,秦公主府,予秦同府中客卿饮酒,秦王君派人去送些醒酒汤,随后下人回来愤愤不平道:“西院那个抢先送了过去,还说,还说……”
秦王君性情温和,早先在长安城中虽不及谢昭身负盛名,却也是温文尔雅的佳公子,温声道:“还说什么?”
“还说殿下自可去他房中歇下,让王君不必空等了。”
即便是这等挑衅之语,俞方其却也不恼,“公主如何,本君心里有数,你不必再说了。小世子可睡下了?”
“小世子近两日都极为听话,早早便歇下了。”予秦同俞方其成婚三载,只生下一子。
俞方其便不再多问,拿起方才的书卷,重新看了起来。他全神贯注,身边走近一人都不知,予秦将他手中的书卷拿下去,轻声道:“看书太久了,伤眼睛。怎么还没睡?”
俞方其一笑, “还以为公主不回来了?”
予秦坐到他身边,“那日就是个误会,我不得已纳了他。自他进府来,我何曾有一日去他房中睡过。”
俞方其心中一宽,“不必说了,我信你。旁人说什么,做什么,我只当没有听到,我只在乎你的心。”
二人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