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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有可原。却原来,自己真的不是谢家人。
谢检道:“傅欣,我当年为何会心悦于你!为了你,拿着整个谢氏的安危为注,养了他十八年。而你呢,拿隐太女的知遇之恩做幌子,来隐藏你对玄莫的丑陋心思。这么多年,每一次宫宴,玄莫可有一次正眼看过你,你倾慕于他,却卑微到骨子里,连同他说一句话都不敢。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早已冷了,你若是还想保留夫妻体面,便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谢检说完便夺门而去。
谢昭隐在一侧,待谢检走后,才走进书房,只看到傅欣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谢昭道:“母亲。”
傅欣转过身来,拭去脸上泪痕,“你都听到了!”
谢昭麻木道:“这难道不是母亲希望我听到的吗?”
傅欣眼中的悲伤散去,红着眼道:“不错!你纵然不肯相信我的话,你父亲的话你总该信吧!”
谢昭嘲讽一笑,“母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让儿子大开眼界。母亲以为这样儿子便会退缩了吗?”
傅欣双目圆睁,“你二人是兄妹!”
谢昭似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样!我深爱她,此生已不可割舍,若是强行让我离开她,便有如割肉剔骨。”
傅欣不死心道:“那她呢!她若是知道,会愿意同自己的哥哥纠缠不休吗?她是贵君之女,备受姬妏宠爱,将来皇位若是落在她身上,被旁人知晓,她如何立足于天下!”
谢昭身子一晃,傅欣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接着道:“即便她爱你爱到无可自拔,你瞒着她一时,又岂会瞒她一世!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她只会觉得这份爱肮脏恶心,充满不堪罢了!”
三日后,谢昭拿着断钗归府,却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只留一副皮肉行走于世间,傅欣被他的样子吓到,欲触碰他,被谢昭隔开,只道:“惟有擘钗分钿侣,离别常多会面难。母亲如愿了……”
予楚不断为谢昭拭去头上的汗,听着他口中不住唤着自己的名字,“阿楚……阿楚……”
予楚在他耳旁道:“我在,我在……”
府中医官为谢昭诊脉,“公主不必过于担忧,谢大人只是陷入梦魇之中。而且方才为谢大人诊脉,脉相渐渐平和,已无微弱之相。只不过……”
予楚抬眸看向医官,“不过什么……”
“谢大人伤了心脉,恐怕日后不能动武习剑了!”
予楚心内黯然,却只道:“能活着就好……”
沈冉月一早便来沈西诚府中,允珩起的早,在凉亭中独坐,见沈冉月过来,道:“今日休沐,你怎么不多歇会儿?”
沈冉月道:“昨日西诚醉酒,辛苦你了!”
允珩看向沈西诚的房门,道:“倒也没什么辛苦,不过他宿醉未醒,恐怕还不知几时起得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他二人刚要起身,便见房门打开,沈西诚穿戴一新,走出房门,沈冉月奇道:“他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
允珩回想起沈西诚昨夜醉倒之前说的那些话,问道:“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
沈西诚取了折扇,笑道:“昨日有人约了我谈生意,这就出门!”
允珩看着沈西诚离去,心里止不住想问,难道昨日之事对他当真毫无影响,还是说,明知不可能改变,只能将一切委屈藏在心底,自欺欺人罢了。
第115章 风云际会
心英在房外踱步,十分焦虑,心道:公主已经守了谢昭一夜,她的身子可怎么撑得住?可公主的性子执拗,她要做的事情不由他人干涉。为今之计,只有去请贵君前来了。
“水……水……”低弱的呢喃惊醒了床前的予楚,予楚以为谢昭醒了,惊喜之下捧住他的脸,才察觉出他身子烫的厉害。
予楚急道: “快传医官!”
医官本就侯在厢房中,匆忙过来,察看一番,诊脉过后才道:“谢公子重伤之下,难免会出现高热之症。下官这就去开药!”
予楚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却突然落入一人怀中,予楚定神去看,竟是沈西诚,“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西诚没好气道:“你为了躺在这里的这个家伙要把自己累病不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若是不心疼你自己,想想别人会不会心……”剩下的那些话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予楚从他怀中脱出,“我自然晓得自己的身子撑不撑得住,无需你多言。”
沈西诚嘲讽道:“有了新情人就忘了旧相知,你可真是好样的!看看你自己眼下青了一片,还不赶紧去睡下。”
予楚不客气的回敬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心英端了药送来,“公主,药煎好了。”
予楚欲亲力亲为,被沈西诚拦住,对心英道:“你再不劝你家公主回去休息,只怕她和孩子真的有危险了。”
予楚终于回房休息,沈西诚端了药走到床边,心英欲说些什么,被沈西诚堵了回去,“怎么,难道还怕我在这里边下毒不成?”
心英平素未曾被人抢白过,一时无言以对,沈西诚自言自语道:“要真的能毒死也好了。”
沈西诚在府里何曾侍候过别人,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