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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5

      王之泓道:“你来时可看到那几株赤芍?”
    谢昭不知他如何得知赤芍对他和予楚二人的意义,只道:“看见了。”
    “那些芍药是从贵君的宫外移过来的,原来的那些已经死的不剩多少了。”
    谢昭品味王之泓说的这些话,不知道他想听到自己怎样的回答,“花开花落终有时,没什么好值得伤心的。”
    王之泓看向他,“是吗?可我竟不知从德君的寝宫如何能迷路走到这里。”
    谢昭笑了,出言挑衅道:“你是在怕什么?即便是走错了路,那又如何。我和她的过去,从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旧情复燃也好,鸳梦重温也罢,都不过是在她以为你已经‘死’了的时候!其余时候并无一丝越界。你回来了,她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选择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王之泓冷漠道: “可你如今的存在便是打扰。”
    谢昭怒极反笑,“成了太女正君便有这般底气了吗?”
    “离开长安城!”
    谢昭神色微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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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上,谢昭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王之泓的话,无人知晓,他已与王之泓做了交换,王之泓承诺了他,而条件是他必须远离予楚,在她登上皇位之前。
    而他答应了。
    姬妏一行人离开长安城,去往骊山行宫,太女监国。
    而予楚代为批阅的第一份奏折便是谢昭请旨入巴蜀一带为官,予楚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颤,朱砂汁落在奏折上,而后写了一个“允”字。
    谢昭离开的那日,长安城外有一人等候,黑衣男子从马上转过头来,是萧离。
    谢昭让其余人在一旁等候,骑着马到萧离近前,道:“所以这些时日,你还是在长安城。”
    萧离那张脸上一向没有变化,“无处可去而已。”
    谢昭道:“是无处可去,还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呢?”
    萧离不说话,谢昭道:“萧离,好好保护她。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萧离看向他,“你是放弃了吗?”
    谢昭摇了摇头,眼中虽有离愁,但不再如此绝望,“相反,我是有了希望。”
    萧离不解,道:“你和她道别了吗?”
    谢昭回头看向城门,那里人来人往,可却没有他想见的人,“道别的话说了太多次,这一次即使什么都不说,她也会明白的。”也许前路未定,但两个人的心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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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空荡荡的正殿里,予楚独坐案前。如今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初要争夺这个位子的初衷她已经记不得了,也许是因为对谢昭的恨,也许是因为不甘人后。
    姬妏临行之前,曾单独召予楚入紫宸殿。
    姬妏道:“予秦犯下过错,但她真正的错是不该残害手足,不该罔顾大周安危,你可明白?”
    予楚跪在殿中,“儿臣明白。”
    姬妏淡淡道:“为君者,心机深厚并不是什么大错,朕也不会允许一个无能之辈继承朕的帝位。但要有所为有所不为,隐而不发。”
    予楚明白,母皇是在训诫自己,莫要走上予秦旧路,可是母皇是否也在说,有些事,她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
    “儿臣谨遵母皇教诲!”
    予楚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有些一直疑惑的事突然变得明朗。
    予楚找到王之泓,问他:“当初你进宫之时,母皇单独召见,你便已经告诉了母皇有关邢刚之事。”
    “是。”
    “为何不告诉我?”
    “当时时机未到,透漏太多只会给你带来祸患。”
    予楚对他道:“你是怕我因为仇恨贸然行动?”
    王之泓点点头。
    原来,予秦做的那些事母皇早就知道,隐而不发说的便是这个。那予秦给母皇下毒之事,既然她能猜中,母皇又怎会不知,而那时将这件事按下去的人正是母皇。那是否也包括贤君之事?
    她曾感叹日后莫要成为母皇那样的人,江山为重,亲情为轻。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此生她都不可能超越母皇。以庶出身份登上帝位,废弃嫡长女皇位继承制。平定无数叛乱,容得下亲生女儿的刺杀。
    后宫之中看似最为宠爱父君,但仍旧以自己的方式庇护住其他的男人,保住上官严,牵制傅怀盛,到最后在予燕行差踏错之前敲醒她,因而保住了德君父女。德君与傅容的决裂,母皇在背后又参与了多少呢。
    所以这储君之位从来不是哪个人夺来的,而是姬妏在暗中按照自己的方式培养。她要的储君不可绝对善良,有治世才能而又不失却底线。
    小家与大家,姬妏一直将其平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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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诚府上,童儿看着过来传旨的人一直被沈西诚冷遇,有些忐忑,走到沈西诚近旁,“公子,这可是太女正君的口谕,您不能不听啊!”
    沈西诚眼都不抬,“让这人回去告诉姓王的,谢昭吃他这一套,我可不吃,他将姓谢的打发走,转头又想来打发我,他是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被他左右的吗?”
    童儿恨不得堵住来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