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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还算认得路。这边的绿化做得特别好,放眼望去,满目绿意醉人,十分的养目。
尽管这样,他还是牢牢的跟在顾宴南的后面,直到听到司机说了一声老宅到了,才傻了眼。
顾.....顾哥的家?
下了车,顾宴南看着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整个人如同蔫了的花朵一般了无生趣,却又惹人怜爱。他抿起的唇角松开弧度,幽邃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问道“是不是害怕?”
路越溪抬起头,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们怎么能这样就来了,你说我这女婿第一次上门,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礼数呢?”
.....
顾宴南被他的话呛住。
后边从后备箱里提出大包小包走来的司机,听到这话不由得浑身一抖索,连看着老板的眼神的带了几分敬佩。
顾家的人喜静,所以老宅这边安排的佣人并不是很多,平时各司其职很少能看到闲人出没。
路越溪整理衣襟,把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往后顺去,想了想,自己的发际线会不会太高了?又急忙的理下来。
叹出一口气。
“叔叔阿姨都在家吗?”
“不会。”顾宴南牵住他的手,依照他老头子的习性,这会儿应该还在跟在一群小老头悠悠的喝着茶,听着小曲儿。
话音刚落,佣人正好推开大门,坐在沙发上的顾诗晴正大张着嘴巴咬着苹果,听到声响转过头看到他们的身影,刚塞进嘴巴的苹果一下子震惊的从手里掉落,在地板上咚咚的溜了一小圈又回到自己的脚边。
她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叔,越溪?”
路越溪被她的话里的震惊闹得生出几分窘迫,呐呐的打了个招呼:“顾诗晴。”
顾诗晴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到顾宴南面前,声音咋呼;“小叔新年快乐。”
顾宴南被她的声音震得额头青筋微跳,直接把手里的银行卡给了她:“密码是你的生日。”
顾诗晴一点也没客气的接了过来。还想着给自家小叔一个大大的拥抱,岂不料却在顾宴南刀子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她轻松的收回手,对着路越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三分狡黠:“小婶?”
路越溪还沉寂在他们这么别开生面的新年操作之中,听到顾诗晴的话忍不住嘴角一抽。
“正常称呼就好。”
顾诗晴从善如流:“好的,小婶。”
“........”
“小婶过来这边坐......”
“.........”
直到坐下的时候路越溪还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忍住。
顾宴南藏住嘴角将要泄出的几分笑意,熟练的摸着路越溪的脑袋,警告的眼神看向顾诗晴,示意她适可而止。
顾诗晴接收到他的眼神,笑嘻嘻的点点头,一手掰着橘子,一边继续道;“越溪,没想到你这么快上了门,正好我妈前几天还说想见见你。”
路越溪交叉的双腿一顿,大而明亮的杏仁眼显出几分不可思议。
声音结巴道;“你妈怎么会认识我呢?”
“我小叔说的,并且不止我妈,全家人都知道。”
第41章 摸一下吧
路越溪眨巴着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宴南,语气艰难生涩道:“怎...怎么说的?”
话刚出口又急忙接了一句,像是在咕囔:“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顾诗晴几乎要笑岔气,“小哥哥别这么怂啊,我们家人还是很喜欢你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多少分真假,反正路越溪挺提心吊胆的,他稀里糊涂的跟着顾宴南回了家,说不紧张肯定是有假的。
一脑补到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女方带男方回家,那即将面临的八堂会审的画面,路越溪就觉得自己的脑壳疼得厉害。
连看着顾诗晴的眼神带着几分绝望。
“好了。”顾宴南开口打断他们的谈话,“小溪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啊?”路越溪颔首,他昨晚很早就睡了,虽然说一大早就起了,但是之前在出租车上的补眠已经够他一天的体力了。但转念一想顾宴南一路劳顿,其实更需要休息的是他。
顾诗晴笑眯眯的对路越溪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想待多久就多久,我爸妈一大早就出去拜年啦,爷爷也没有那么快就回来。”
路越溪:“.........”
他总觉得顾诗晴好像话里有话似的。
顾家老宅已经有了五十多年的历史了,外形讲究的是古色古香,最外围是被一片花丛包围着的,只不过这会儿还未完全抽芽绽放,光秃的枝干看着颇有几分凄凉寒清之意。从阁楼视线远眺,路越溪在一片桃花盈满枝头的淡粉之中看到了一片绿色的湖泊,湖泊被桃花遮掩着,犹如一颗碧绿的宝石,镶嵌在大自然的曼丽中。
这也是人工湖吗?
顾宴南的卧室正如他本人一样,极简主义,没有多余的部分,颜色虽然单调,但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一些极具特色的藏品,床头柜上放的书籍从法律、财经到心理学,还有几本路越溪叫不出名字,房间整体格局看着就特别赏心悦目。
路越溪的视线蓦然被橱窗里的一件东西给吸引住了。
柜子里正立着一个带着蓝色头盔的战士的周边手办,路越溪觉得有点眼熟,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好像和自己家里收藏的圣衣神话系列的周边是属于同一系列的。玩具看起来崭新如初,应该是被人时不时拿出来清理照顾的样子,不像他家里的已经被遗忘到压箱底了。
他指着橱柜里的东西:“这是你的东西吗?”顾宴南看着不像是会喜欢这种玩具的样子。
顾宴南放下外套,没有外物的遮掩,肚子已呈一个可观的弧度了。眼神顺着路越溪的手指,某些令人怀念的记忆拔地而出,语句空白半晌才道:“不是我的,本来是要送给小时候的一个玩伴的,可是没来得及。”
“为什么?”路越溪问。
顾宴南语气平淡得像湖泊上丝毫不起波澜的镜面:“因为找不到了。”
路越溪抚在玻璃上的手指停住,面上有几分怅然:“是很重要的人吗?”
顾宴南摸摸他的脑袋:“别想太多,只是因为我出国念书丢失了联系,所以才一直送不出去而已。”
“哦。”路越溪点了两下头,也没有多深究的意思。卧室边上的阳台有一把破旧竹躺椅,看起来岁月痕迹斑驳沧桑,正疑惑顾宴南也喜欢收集旧物吗?还没走出去就被顾晏南拉了回来,在路越溪的耳边低哑:“你不是想摸吗?”
那一股蒸得热腾的呼吸像片不停骚动的羽毛在他的耳廓迅速蔓延出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