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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双腿笔直修长,每一分肌肉弧线都结实有力。
路越溪把手上的浴袍递给了他,至于自己在思考人生的深入之际被慢慢的哄进了浴室全然不知,连人一步步的正向着自己逼进也毫无察觉。
直到温热粘稠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上,路越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顾晏南浅灰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四目相对,他倾身在路越溪的唇上轻轻的盖了个章耳尖被热气蒸出少有的绯红。
少年的唇很软,吻完显出嫣红水润的色彩。像极了他许多年前吃过的一种很Q软的糖,尽管他并不喜欢那种甜到发腻的东西,但是这个、除外。
路越溪的鼻息重了几分,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上面挂着从喷头上滴下来的水珠,看清楚顾晏南眼神里藏不住的某些东西后,呆呆的退后一步。
事情是怎么再次发生到这个地步的?路越溪疑惑的想着。指尖仿佛不经意的滑过顾晏南的脊背,引起一片声音低沉声音的颤动,路越溪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的腹部,慢慢的沉下身子,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然后,潮湿的欲望在微茫的光芒下慢慢的生根发芽。
…………
两人相拥着回到了床上,“啪”的一下室内光亮的源头被彻底关闭了,仅留着床头边一小盏绿植形状的灯片,它枝叶茂密,每一片叶子携带深幽的光亮。
路越溪平稳住呼吸,侧脸去看顾晏南,发现其视线自浴室到床上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他凑过去,眼睛里闪着星星的光芒,小小声地问:“腰还疼吗?”
顾晏南呼吸错乱须臾,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住。
他家小孩虽看着面容稚嫩,可实际上力气比谁的都大,热情款款的水流夹带着暧昧的气息一遍遍的从肌肤上滑落,仿佛卸去了他全部的力量,他被紧紧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腿……直到现在还是合不拢。
他动了动脖子,“嗯”了一声。
路越溪爬起来继续道:“那我给你揉揉腰吧。”
顾晏南眉头一跳用手制止了他,把人拉了回去,轻轻的把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带着暗沉的沙哑之糜:“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路越溪表情微微凝固,挺不自在的:“你就没有什么对我想说的吗?”
顾晏南:“嗯?”
路越溪丧气的从他臂膀之间挣扎出来,把被子狠狠的往脑袋上一扯,闷闷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算了,睡觉吧。”
顾晏南哭笑不得的直起身子,把人盖过头顶的被子一点点的给拉了下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但路越溪始终闭着眼睛,声音故作冷淡道:“我睡着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顾晏南一声轻笑,被空气染上寒意的五指握着路越溪的手腕,他感觉到掌心紧握着的腕部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路越溪想把手收回,可无奈手扯了好几下都没能顺利拉回,他双眸紧闭,心里哼哼唧唧,一遍遍的控诉着顾晏南的罪行,典型的过河拆桥,拨x就走!!
他也不要把东西送出去了!
紧接着一股更为冰凉的圆环物贴在了路越溪的指背上,他的五指被顾晏南打开,然后那枚戒指慢慢的套了进去。
他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杏眼圆睁,整个人木愣的看着顾晏南。
就这不过三十秒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顾晏南把他的手举起来,银白的戒指在微弱的光芒之下却闪着耀眼的光辉,路越溪眼睫一颤,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稳。
“这是什么?”
顾晏南肚子有些不方便他的挪动,便只是将身子倾斜过去,以额碰额,温热的肌肤再一次紧紧相贴,声音少有的干涩:“戒指。”
路越溪当然知道那是戒指,他不得不再重复一句:“只是戒指?”
顾晏南语气坚定:“求婚戒指。”
路越溪猛然把手收了回去,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顾晏南:“…………”
望着对面人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路越溪在心里头偷笑着,大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快感,他紧紧的抿着唇,快速的翻下床去找那枚被他藏起来的戒指盒。
他翻箱倒柜着,却不见其踪影,心里正奇怪着,明明就是这个地方啊?!怎么不见了?
就听见顾晏南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路越溪转回头,发现顾晏南手里正拿着那个黑色丝绒菱形盒子。他把抽屉关了回去,松了口气,还以为一不小心就被他弄不见了。
顾晏南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捏着手里分量感的盒子,完全没猜到是什么,瞧着路越溪紧张兮兮的模样,隐隐约约有些吃味。
明明他的助理告诉他,他的女朋友在收到自己送出去的求婚戒指时,都会感动到无复以加,甚至是喜极而泣。
可小溪却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他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他轻蹙眉峰,表情十分糟糕。
路越溪把盒子从他手上拿了过来,把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枚一样的戒指。眼睫毛扑棱,双颊突而覆上一层薄红,似三月怒盛的桃花。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晏南。
路越溪像顾晏南一样把戒指给他戴了进去,银白的戒指裹在了无名指上,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路越溪笑眯眯道:“你看,我们扯平了。”
这样刚刚好,我有的,你也有。
……
后半夜皎洁的圆月拨开浓浓的一片云层,月光倚靠着窗子轻飘飘的走近,和微茫的灯光撒在了顾晏南的脸上。他轻蹙的眉眼此时完全舒展,并含着一缕荦荦笑意,磨平了锋利的锐角,十足英俊的容颜让人心生涟漪。
路越溪一怔,他好像第一次看到顾晏南这样子笑。从内心深处由衷的得到一种喜悦,仿佛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已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上,再也不用害怕失去那般。
第52章 郁闷无比
“叮铃铃.........”
路越溪艰难的把被子拉低,光裸着的手臂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在遇到早晨的沁凉冷意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他艰难的控制住水漫金山的倦意,把手机从床边的柜子上拖了过来,慢慢睁开蒙了一层的水雾的双眼,红肿的唇瓣始终泛着一层鲜嫩的粉色。
他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滑开手机屏幕,待看清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时,浑身一震。
来信人署名:老妈。
路越溪大半月不回去和路母用的理由是:拯救大龄留守同学,温暖他从三岁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父母的、受伤了的稚嫩心灵。
面对来自路母的一声声追问,路越溪难得的心虚起来。
他挠挠乱乱的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