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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路母意味不明的眼神,耳尖微微颤动,嘴里的苹果还没有来得及咬下去,默默的放低手心,空留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在上面。
    “那好,顾先生作为将来顾家的掌权人,不知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虎视眈眈着,就难免会有一天翻船的时候.......”
    顾晏南握住沙发侧柄的手一顿,“我会护住他的。”
    路母也不知道对他的话还是满意不满意,表情幽邃又显得意味深长,“那我要提醒顾先生,你们二者同为男人,谁护住谁还不一定......”
    顾晏南眼睛黑白分明,扫了一眼始终坐在他身旁的少年,郑重的顿首,又想起路越溪傻乎乎的把他头埋入自己怀里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摸着他腹部絮絮叨叨的说着贴慰的话,那一刻鲜少在外人面前表露的深情尽现:“我从不怀疑。”
    路母:“…………”
    好气啊,儿子他男朋友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事已至此,路母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趁着顾宴南不注意的短暂时间,扯着路越溪的米色的卫衣的套帽将他拉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眉间有着疑惑:“小顾的身体是得了什么病吗?怎么身形看着那么奇怪。”
    路越溪愣着,一霎时没有反应过来路母空中的“小顾”是指谁,待想清楚时又觉得这称呼从路母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他尽力的忽视掉那个奇怪的称呼,想着他妈的观察怎么那么就那么仔细,他门两个出门前还以为装扮得万无一失。
    路越溪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啊,大概您看错了吧?”
    路母看了一眼他,直把路越溪看得不自在,他摸了把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路母:“你自己有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儿子不想说她也不会问,毕竟是记忆里那个只会睁着水汪汪的双眼、咯咯地笑起来时嘴巴里会吐着泡泡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而她作为一个长辈要给人足够的空间,尽量不去影响其生活。可是心里头总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路母想,可能她也有几分体会到当年那个老头子的心情了!
    两人就见了个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当路母把他们送出门口之时。
    路越溪犹疑着问了出来:“外公,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上次去的时候还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怎么才不到一个月一切事情却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路母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装的。”
    路越溪:“啊???”额头上延伸出无数的小问号,他对路母说的这一句话有些云里不知雾里。
    前方的黑色人影在逼近,路母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了,一副孩子太单纯的表情,往路越溪肩膀上拍了拍:“你先把人送回去,然后回到学校后记得给我打了电话。”
    飘垂的墨发轻提在路越溪白皙瘦削的脸上,此时微睁着的杏仁大眼看起来还是有些呆呆的。不明白为什么路母还要多此一举,去到学校为什么还要向她报备?
    ........
    顾宴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停顿一刻,呼吸微滞,浅灰色的眸子映出别样情绪,副驾驶上的路越溪向他投来的眼神太过强烈,使人难以轻易的忽视掉。
    路越溪整理好语言,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宴南将车速降了下来,侧首去看路越溪的眼睛,点头:“如果你是指林老爷子的话,那么我........是知道全情的。”
    路越溪并没有将他的反应在意料之,语气幽幽的似在抱怨:“为什么当初不给我一个小小的提示,害我伤心难过了那么久。”
    “抱歉。”顾宴南是真心实意的歉意,“我也是事出突然觉得奇怪,派去的人告诉我林老的病例证明都是伪造的。原本我是想将这一切全盘托出的,可是我的父亲制止了我。至于这么做的原因,我想应该很清楚了”
    “为了你的母亲,他二人置气了将近大半辈子,也该够了。”
    “林老他一直很想念你的母亲,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
    路越溪接过他的话,嘟喃着:“可却是外公一直拉不下脸面来道歉,明明是错的人.........在他。”
    顾宴南缄默,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没有什么理由去插手林家两代人的恩怨。
    而他仅能做的,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眼前的少年紧攥在手心,牢牢的桎梏住。
    同样被桎梏在网中央,也有他。
    第56章 林家晚宴
    林老爷子和顾老爷子是两个性子完全不一样的老头,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性格都比较暴躁。林老性格的易燃易爆体现在他年轻的时候,现在他已经是个脾气收敛了很多的老人家。
    至少,站在他面前的路越溪是这么想的。
    不过,脸皮可能是厚了一点。在经过之前那么一出大戏之后,居然还能泰然自若的和路越溪说着贴切的话,脸上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早已将之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十几年没有见面,见了面却是以一种被欺骗者的立场出现。
    害他白白的为之伤心难过了那么久。
    路越溪木着一张脸想。
    即使这样木着脸,但他依旧有着全场最好看的那张脸。
    林家举办的晚宴轰动了整个圈子,毕竟整个圈子内谁都知道当年林氏掌权人的大女儿和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跑了,而且还与林家断绝了关系,声称老死不讲往来。
    现在一晃这么多年了,两人终于和好如初了。
    众宾客脸上似是在唏嘘又似在感概。
    毕竟岁月才是最不饶人的那一个。
    林老爷子脾气果然收敛了很多,连早年与他最为亲近的路母都感觉到了。当年两人辩得不可开交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恍如昨日般。
    精神矍铄的林老在宴会开始前进行了一场长篇大论,他脸上始终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倒显得慈眉善目的。一整段话下来气都不带喘的,半分看不出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样,嘴巴上虽说着极为客套的话,但眉眼间的喜悦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
    林老站在台上的期间,路母全程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看着台上。
    有人在空气中轻咳一声,企图拉回她的注意力:“姐,爸他在你走后一直就很少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的样子。”说话的是林婉,林家最小的女儿。
    他们这桌自从入了座之后就再也说过话,静寂的沉默在每一个人心湖回荡着。
    好不容易有人率先打破了这安静到诡异的场面,其他人当然是极力的应和着林婉的话。
    路母把他们一人一句辩个不停的的话听进耳畔,下巴微抬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吗?”顿时又将场面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