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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反复确认了一下提示内容,祈天河意识到危险性:“所以得等睡着了,才有机会引来老伯爵?”
    陈点水分析:“任务不会给出死局,NPC上来就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祈天河认同他的看法,如今任务已经接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外面的雨一直下个不停,因为忙着准备葬礼,管家要处理的事情相当多,晚餐开始时要比往常迟了半个钟头。
    下楼时柳天明走在最前面,在楼梯口稍稍驻足。
    “怎么了?”祈天河绕过来探出脑袋,瞧见下面大厅伯爵早已端正地坐在主位。
    多一人的加入,让晚餐的气氛变得略微怪异。
    伯爵的餐食要比玩家简陋一些,只有一杯红酒和牛排。锋利的刀叉顺着一端切下去,伯爵的力道忽然减轻,刀尖浅浅从牛排表面划过。
    “我阅读了一本讲述东方习俗的书,书里说长辈去世要忌荤腥。”
    祈天河:“不同地方不通风俗。”
    伯爵笑了笑,切下一块送入红唇。
    祈天河则轻轻晃了晃酒杯,余光不时偷瞄着女仆,何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被他演绎得是淋漓尽致。
    “瑞思,你吃了么?”
    伯爵原本不以为意,直至女仆名字被叫出的刹那,吞咽地动作慢了半拍,眼神也冷了下来。
    祈天河:“还没谢谢你为我修门。”
    女仆毫无反应,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
    陈点水淡淡在旁附和了一句:“瑞思小姐手艺确实不错。”
    不过说话时的语气略微不自然,大概是祈天河制定的剧本过于狗血了。
    两人一唱一和,伯爵目光闪动了一下,刀叉再度切牛排的时候,劲道变大了,似乎想表达什么又难以用语言传达自己的心情。
    祈天河从容道:“有种感觉叫‘我好像只是短暂地爱了你一下’。”
    闻言伯爵耸拉着眼皮,力道一大,刀尖贴着盘子面蹭过,声音听得人内心发麻。
    祈天河反而面带笑容,镇定补充:“不要误会,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研究人的心理变化,是他擅长的领域。
    如果问伯爵对玩家可有真心实意的喜欢?答案当然是没有。
    玩家更像是她期待的玩具,这个玩具有没有达到预期是一回事,但哪怕是看不上,也不允许她在挑选时被别人捷足先登。
    面对伯爵身上散发的冷气,祈天河全程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后慢悠悠擦了擦嘴角,含笑望着站在管家身边的另一名女仆。
    “琳达,你的胸针有些歪了。”
    一顿晚餐因为祈天河的表演气氛下降至冰点。
    伯爵的教养让她没有直接把刀叉扔过去来个下马威,即便如此,她用餐结束后故意把手腕停留在一个高度,小刀落在盘子上的声音十分清脆。
    伯爵沉着脸离开,连饭后甜点都没有用。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强烈的银蓝色光芒盖过油灯的亮度,将整栋古堡一瞬间照得透亮。管家的面色在这样的光芒中显得僵硬诡异,他寒声道:“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雨了。”
    雷声还在继续,间隔五六秒便能听见‘轰隆’一声。
    “或许是老伯爵感受到了夫人的离世,在宣泄愤怒。”管家望着玩家:“今晚记得锁好门,不要乱跑,别被不好的东西抓住了。”
    看似在提醒,更像是一种诅咒。
    女仆过来收拾餐盘,祈天河托着下巴:“瑞思,需要我帮忙么?”
    女仆压根不作回应。
    长桌很快被收拾干净,女仆和管家都离开了,玩家还坐在桌边。
    陈点水:“我听说你在现实里是个心理医生?”
    祈天河点头。
    “心理医生该比常人更加沉稳才对,”陈点水淡声道:“建议你换个正常些的方法。”
    什么为了让女主角下定决心,故意对其他女生表示好感,令女主心生妒意再因赌气选择身边其他男性。事实上这一切正合渣男的心意,原来一开始他的目的便是帮好兄弟追到女主。
    单单想一想这种走向,已经不是烂俗这种词汇能够形容的。
    祈天河纳闷:“不是挺好的?”笑了笑说:“越是狗血,越是高能,只要条件和公式都用对了,得出的一定是想要的答案。”
    陈点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柳天明不用做任务,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先上楼去了。
    祈天河和陈点水商讨了几种对付老伯爵的方法,快入夜时才回到房间。
    任务开启时间是晚上,一张小铁床位置有限,陈点水要来几张椅子拼凑成临时小床,在祈天河的房间里过夜。
    提示里要求玩家保证入眠状态,好在今晚女仆有送来安神水,否则窗外电闪雷鸣,还真不一定能睡得着。
    喝完水没多久,困意逐渐侵袭,祈天河不知不觉做起了梦。朦胧中似乎听到有动静,他强行撑开眼皮,只看到一道半人高的黑影来到床角。
    没有月亮只有雨声的夜晚,屋子里很黑,但祈天河很快判断出床尾的是什么东西。
    ……一只黑色的狼狗,它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威胁似的吼声,如果是单纯的狗吠反而没那么恐怖,偏偏这种‘嗬嗬’进食前的喘息,听得人头皮发麻。
    狗的嘴距离祈天河的脚腕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每一次发出声音,浊气喷吐在脚腕。
    关键时候祈天河像是鬼压床了一样,身体动不了,他尽全力地偏过头,只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另一边的陈点水。
    陈——
    很努力地想要叫出对方的名字,但声音只能在心底里反复回荡。
    狼狗闷闷地低吼还在继续,频率要比刚刚更强烈了一些。
    祈天河使劲咬紧牙关,渐渐夺回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腿只是麻,但可以移动,不过速度估计不会太快。
    情况有些不乐观,祈天河能感觉到狼狗随时会发动攻击,他迫切地想要收回腿,然而这么近的距离,一旦做出避闪的动作,狼狗绝对会在零点零几秒内扑上来,咬断脚踝。
    他伸手慢慢移动,抓住枕头一角,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用了最大力气将枕头砸了过去。
    异物砸来,狗的第一反应是躲。
    祈天河松了口气的同时拿出小铲子飞快跳到床的另一边。
    几把椅子组成的临时床上空无一人,陈点水不知去了哪里,等到天空又是一道雷鸣时,祈天河终于看清了床角的黑狗。
    它的骨架很大,但皮松松垮垮的,有些地方直接暴露出骨骼,最恐怖的要数牙齿,密密麻麻的比普通狗多出一倍,这场景不禁让祈天河想起了从前电影里地狱恶犬的形象。
    窗外飞来不少变异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