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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实地缠着绷带。
他的样子让祈天河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绷带怪人,绷带怪人好歹露出一双眼睛,这人却是没有任何取下墨镜的意思。
“你好。”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有些失真:“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祈天河问鹦鹉:“进了副本,变声器不就没用了?”
鹦鹉:“包。”
祈天河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绷带男从车里拿出来一个毛绒包,上面绣着个红色小爱心。这包配可爱型的女生很合适,拿在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手里,说不出的怪异。
鹦鹉:“这包可以带日常用品进去,不过禁止携带杀伤性武器。”
祈天河眯了眯眼,敢把这种东西随意拿出来还不怕被抢,想也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你不是还要带一个人?”他问。
绷带男点头。
祈天河:“人呢?”
绷带男:“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气。
祈天河:“……”
沉默几秒后,他继续朝北边拜了拜,祈祷下一个队友是正常的。
又一辆红色跑车出现,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女的长相艳丽,一颦一笑都透露着风情,男的长着张娃娃脸,状态有点……略疯癫?
他先走到绷带男面前,笑嘻嘻说:“拼姐么?拼爹么?”
同时对柳天明和祈天河做出挑衅的手势:“你们都拼不过我。”
祈天河闭了闭眼,彻底打消不切实际的队友指望,选择接受现实。
绷带男:“既然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他拿出一个罗盘,介绍用法:“这是六人组队道具,需要每人站一个方位,同时念诵上面的几行字。”
“六人道具?”话痨的娃娃脸左顾右盼:“还有一个人呢?”
绷带男又一次指向自己旁边的空气。
“……”
人数不够,组队道具用不了,不过众人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站在罗盘旁。六人组队道具不是一般人能拿出的,绷带男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可能不大。
“传说有个照妖镜,照妖魔,照人心,照万物……”
罗盘上的字很古怪,念得时候几乎所有人心头都浮现出怪异的感觉。
娃娃脸很想暂停说这不会是什么诅咒物品?转念一想,除了组队道具和物品容纳包,几乎没听过有其他东西能带出副本。
[组队成功。]
游戏提示音跳出这四个字时,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成员:祈天河;柳天明;朱殊瑟;朱兆鱼;;;。
若无指定副本,十秒钟后系统将自动匹配副本。]
所有的视线集中在绷带男身上,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话,真的是两个人,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甚至让游戏检测不出信息。
[义镇:难度S+。
背景介绍:义镇收录在《民间猎奇故事》中,据说镇子上的传统是真诚和慷慨,镇民们热情微笑,互换礼物,唯一令他们苦恼的是羽毛总是在不经意间坠落。
生存目标:离开义镇。
提示:1.不是所有的给予都是善意的。2.天黑前羽毛可以转手。3.羽毛总是成双成对出现。
入场时间:十五分钟后。
参与方式:手拉手转圈圈,记住你们都是好朋友。]
“把玩家当小孩子么?”朱兆鱼撇撇嘴,一脸嫌弃:“还转圈圈,我宁愿扭秧歌。”
“兆鱼,少说两句。”
女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朱兆鱼就立马闭嘴了,似乎很怕她。
朱殊瑟望向绷带男:“称呼你为冬日先生,不见怪吧?”
绷带男的名字没有被游戏显示,他在论坛上的昵称是冬日里的一把火,朱殊瑟自动省略了后面几个字。对此绷带男没有表示异议,缓缓点了点头。
朱殊瑟:“冬日先生,提示要求要手拉手,你朋友可能需要现身一下。”
“不是我朋友。”绷带男哑声纠正。
稍缓了一下又说:“他也没有手,我想游戏会谅解的。”
语毕拨拉着罗盘上的指针,指针似乎要在某个方位停下,在此之前绷带男用手按住了。
不刨根究底是高级玩家需要有的基本素质,哪怕是最闹腾的朱兆鱼,只是眸光一暗,并未继续追问。
祈天河留意到柳天明一直没说过话,在刻意淡化自身的存在感,很符合他低调的作风。祈天河也不想在这群人中显得太过眨眼,都是高手,一个不小心假回归者的身份就会被戳破。
还剩十三分钟,众人面面相觑,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绷带男突然转身回到车上,在大家防备的目光中,开了音响,动次打次的音乐瞬间燃爆停车场。
祈天河喉头一动:“关了吧,容易引来保安。”
绷带男反应慢半拍,歌放到一半,才匆匆关上。
柳天明从后备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祈天河一瓶,眉峰一动……怎么看?
知道他指得是绷带男,祈天河拧开瓶盖的瞬间低声道:“说不上来。”
神秘,又略显笨拙,不排除这是特意在做戏剧化地表演,掩盖本身真正的人物特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祈天河莫名觉得对方有一点熟悉,但这种感觉刚一产生便立刻消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度过了相顾无言的尴尬时光,卡在十五分的节骨眼上开始转圈圈。好像真如绷带男所说,少了一个人游戏也没有计较,一阵天旋地转后,能看见的所有事物走马观花般消失变化,晕眩过后,祈天河双眼微微睁大,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触碰柔软的云朵,却又在这一刻无限远离,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祈天河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在从高空往下坠落。
这才是进副本的三十秒。
莫非他要打破游戏史上最早出局记录?
两个念头相继产生,紧接着从肩膀到腰传来一阵疼痛,胸腔发麻发热,身子被二次弹起。
重新落下后,祈天河缓和了片刻,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发现情况并没有预想中的糟糕,身下是数不清的洁白羽毛,鸟翅膀朝下延伸,坡度很大,像是一个滑滑梯。
目前他距离地面还有十几米,想要回到陆地,只能借助滑梯的方式。
祈天河压了压翅膀,还算结实,他尽量躺平身体,双手交叉抱臂,身子贴紧翅膀,从边缘滑了下去。
还没达到地面,就看见几个人头。
有人欢天喜地:“游客来了!又有新的游客。”
一张笑脸不断放大,脚还没踩实,祈天河便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扶起来,关怀备至问:“没摔伤吧?”
祈天河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紧接着就听他道:“你手上有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