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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跟他过不去,那就大家都别痛快!也不知这小娘子有什么绝妙本事,能勾得阉人撒不开手,想到这儿,二皇子不禁笑出声来。
乐游自知今日不能善了,抓住秤砣死命向登徒子扔出去,“我是朝廷封的三品,你们谁敢动我!”
秤砣被人轻易躲过去,落地声里,二皇子挥挥手,自然有长随上前要捉住乐游。翠带骤然甩开她的手,足见点地腾空而起,看不清如何动作就卸了两人的胳膊,立刻退回乐游身前。
屋子里打斗声太大,门外护卫终于进来,两相僵持,剑拔弩张。有人从外面将门关上。
里应外合,今日要被人包饺子了。
二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这群刁民想刺杀皇子,你们还不上。”话音未落两方人马战成一团。乐游的护卫心有顾忌,明显不敢动作落于下风,翠带见此也杀了进去。
宁镇抓起秤杆胡乱挥着,不许人靠近乐游。她情知不好,一把将宁镇扯到身后,厉喝:“登徒子竟然冒充皇子,不怕杀头的罪过吗!”一把掀起旁边盛点心的笸箩乱泼,不分敌友扣人脑袋上。
小林子和小叶子机灵,仗着个子小站柜台上,点心、炒面一通乱攘,有护卫也跟着泼洒,众人都被呛得咳嗽起来。
“给我抓住她!”炒面纷飞,糯米纸飘扬,连二皇子都不能好整以暇人模狗样,恼羞成怒发狠要抓住乐游。
乐游急急吩咐掌柜,“快去拿面粉!”
后院的点心师傅全都拿面粉过来一通泼洒,还有人拿了花椒粉,不大的铺面里一时云山雾罩不知今夕何夕,只听见有人快把肺咳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关了一屋子肺病。
乐游咳嗽着在一片白茫茫中趁乱拽三个小不点跑进后院,白眉毛白头发,石青袍子外头罩住白纱,把三人用个大筐一把罩住在角落里。
没等她嘱咐不许乱动,有人也进了后院,乐游立刻从角落里跑出去,那人追在乐游身后,低声喊,“夫人跟我来。”
乐游随手拎起案板上的一把刀往后甩。
跟你来?来你个脑袋!老娘又不瞎!
紧提一口气跑出后门,两端巷口有穿同样衣裳的人把守。她反手把腕子上的赤金红宝手镯往后一扔,趁追兵捡宝时候胡乱推开斜对小木门,闯进隔壁茶楼后院。
不大的小院里横七竖八陈着竹编大笸箩,一个伙计正在翻动茶叶。乐游一路上边跑边推茶叶笸箩,洋洋洒洒天女散花,伙计立马在前头要抓她。
在身后人再次追上来要抓住乐游衣摆的时候,乐游闪身把伙计推进青衣人怀里,自己钻进茶楼。
“掌柜的,要二两大红袍招待后头兄弟。”一锭金子扔在台案,掌柜的只觉一阵花椒风从眼前刮过去,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紧接着没等茶楼里说书先生拍醒目,乐游就喊了一声好!下午正是茶楼客人多的时候,乐游这一嗓子惹的正听到精彩处的茶客们不满侧目。
她丝毫不惧,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蹭蹭蹭窜上台去,一块银角子把说书先生哄得转怒为喜,横刀立马坐定,“我也给大伙儿说一段奇闻。”
此时青衣人也追进来茶楼,看她坐在正当中台子上,底下多少双眼睛看着,一时不敢轻易动作。
乐游施施然地往下指那人,“掌柜的,金子正是给那位兄台点的大红袍,刚才我进来碰洒了后院东西,待会儿一并赔您。”有不少人顺着看向护卫,那人以手扶额,挡去视线。
“今儿遇见个奇事,却说这隔壁咸阳斋把点心都扔土里了。”乐游卖官司。
底下有人议论,“咸阳斋快黄铺了,掌柜的也要急疯了不成,竟然连点心都扔。”
乐游接着往下说,“不是掌柜的失心疯,我在隔壁正挑着虎皮饽饽,好么,一伙强人进来了!把咸阳斋好一通打砸,面口袋都提溜出来泼洒,不信您去看,打开门这会儿满地都是点心,可真叫人心疼。银角子铜钱都洒了一地。可惜我这身新做的袍子也糟践了,啧啧啧。”乐游不会说书,一段话干干巴巴,但这事儿出奇还近在咫尺,倒也能勾得茶客倾耳听。
有好事者去看,咸阳斋果真大门紧闭。
也有人不信,说这灰头土脸的小子是骗子,“青天白日,谁稀罕砸一个点心铺子?”
像是被激怒一般,乐游抛下去一块金角子,“嘿!爷们儿从不骗人,谁撞开咸阳斋大门就给一锭金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也!顿时呼啦啦去了好多人撞门。
“在下好歹念过几句歪诗,自然要主持公道,结果被人追着打过来。追我的人就是刚刚跑出去那位兄台。”
“我个屁民挨揍也就挨揍,谁让我出门没看黄历呢!千不该万不该听见一句说出来杀头的罪过。”
她说到这儿故作神秘地压低嗓子,“领头的人说自己个儿是皇子!”说完猛地往桌子底下一钻。
“我银子掉了,捡起来,咱接着说。”乐游笑着起身,满脸的面粉显得丑角儿般好笑,她探身半趴在桌子上继续说,“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