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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张留也是没辙,只能小心翼翼说一时找不到。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外头的果汁生意越来越好,她急的在屋里转圈。这可是真金白银啊!
“夫人,您要不请督公帮帮忙?”翠带见她这样心生不忍,隐晦地提示一句。
“督公日日紫禁城和东厂忙碌奔波,这点小事怎么好让他烦心。”乐游厌厌地画花样子,宁原道之前说教她,结果后来太忙就放下了,她现在还停留在四不像阶段。
玉带悄悄瞪了翠带一眼,赶紧拿绣花混过去这茬儿。
乐游兴致不高,绣花也没什么心思。她如今只能暂时把开茶楼的事搁在一边,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宽慰自己,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宁原道已经吩咐过丫鬟,谁都不许撺掇夫人开茶楼,劝夫人不做生意的有赏。
所幸端午节快到了,分去乐游的心神。雄黄酒,粽子,五彩络子,虽然督公依然在宫中忙碌,但乐游还是让阖府上下热热闹闹过节了,她给家里下人都放了假。晚间玉带回来说城外石榴花开得十分热闹,还有射柳的公子呢。
热闹也是别人的,每到年节,宁原道就要在宫里不得脱身,两人十年内大概过不得一个节庆了。
万籁俱寂时,乐游走到廊下看月亮,在凉风里偷偷想,督公此时是不是也在这片月光下呢。
端午节之后今天是宁原道生辰,知道的人不多,只乐游一个,还是在他们当初换庚帖时候看见的。乐游知他不喜宣扬,从不在明面上给人留话柄。只让人买了不少河灯放在柳畔风塘水面上,等晚上吃过饭就借遛弯消食名头拉督公去了。
宁原道真就当是寻常遛弯,慢悠悠地走着,还停住脚步给乐游摘朵兰花别在鬓上,乐游心里着急又不好催促,好容易看见前面光亮拉着督公过去。
“啊,前面有光,怕不是祥瑞吧,咱们过去看看。”她干巴巴地一惊一乍,蹩脚地表演着。
要是到这儿还不知道乐游有安排,宁原道这东厂提督位置早可以换个人坐了。他也好奇乐游准备做什么,顺着她过去。
柳畔风塘水面上璀璨流华的星河映入眼帘,与红粉荷花相映成画。
“督公,生辰喜乐。”乐游踮脚,够着宁原道耳边说。
灯火琉璃,星月芙蕖,宁原道只觉三千世界不及乐游此时笑容姝丽。河灯在水面上浮荡漂游,像是托起一个永不沉没的梦境。他活了二十八年,见识过火树银花不夜天,安排过琼林玉殿列朱颜,几盏纸糊的河灯罢了,跟绒花一样不值钱的玩意儿,凭什么得东厂提督青眼呢?宁原道觉得自己不争气,快而立之年的人了,竟也要憋不住几滴猫尿。
可是,他微微仰头,一个让人瞧不起的阉人,何德何能,哪里配得上这番心意。
陈伤
荷花香与草木气息混在潮湿湖边,乐游犹嫌不足,瑞凤眼晶晶莹莹闪动星辉,接着说:“一愿督公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针与线,朝朝夕夕相伴。”
宁原道垂眸看着身侧的人,目光沉沉,一言不发。
这样就有些尴尬了,她本来以为这几句柔情蜜意会得到一个温柔的亲吻。
乐游拿帕子扇扇脸,寻思是不是督公不喜欢这些小姑娘玩意儿,赶紧准备下一项目——划船。小舟就用湖畔柳条系着,她想学人泛舟湖上神仙眷侣,在水心亭子里陪督公喝酒看月亮。
但蚊子不许,夏天水边蚊虫太多,提前用药熏过也没用,她看着手背上的红包,一时有些犹疑,舍不得好情致又怕蚊子。气恼自己是个猪头,非得安排水上喂蚊子。
宁原道也不许。
在一声惊呼中他将乐游打横抱起,猫似的足尖轻点几个纵跃就回了尺水阁。乐游没想到轻功真的存在,全程埋在督公怀里不敢扭动,怕掉下去摔出个好歹来。丫鬟们见此慌忙躲避,掩上槅扇与门扉就匆匆退下。
这下谁都知道他们做什么了,明个儿真是没脸见人,乐游在心里哀叹一声。
但她很快无暇分心,转眼就被人毫不温柔地掼在罗帐里。宁原道狠狠地吻下去,唇齿用力像是要活吞了皮肉抽走灵魂。督公眼里燃着一簇火,烧沸了天山雪,烧化了坚石冰下寒,更烧得美人心酥软,香汗沾罗衫。宁原道顺着山峦波浪曲线肆意摩挲,楚腰袅袅香玉团团,一时间玉钗挽不住翠鬟。
“先别,妾身还准备了别的。”乐游试图扭出桎梏。
温香软玉在前,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宁原道故意在她耳边沉重吐息,弄得人粉面融融,如同染了胭脂。
“真的,督公……妾身,妾身准备好久了。”她声音已经不成调子了,但还是有些着急地哄人,“还没沐浴,先去沐浴好不好。”见乐游央求地苦,宁原道恨恨地咬一口之后放开了她。
“不满意我可要罚的。”他恶意地逼出乐游的惊喘,看人双颊酡红委顿无力的样子分外得意,大笑着扬长而去。
可惜确实满意。
宁原道沐浴出来,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