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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臂,看着一株石竹花出神。
    “快下雨了,你不回去吗?”一个娇柔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安知回头,这个人他记得,是公关部的副主管傅欢。傅欢是昱景里排的上号的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成熟女人的万人迷模样。
    她姿态优雅地在安知身旁蹲下,吐气若兰:“这个点还不回去,看来和大boss同屋很有压力呢。”说着用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把玩:“唉,我倒是羡慕你呢。若你是个女生,那我就要嫉妒你了。”
    安知想了想,问她:“你喜欢宋炙阳?”
    傅欢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女人会不想染指这样的极品。”
    安知有些意外她的坦诚:“你很敢说。”
    “想想嘛,又不犯罪。”
    安知几乎算是审视了傅欢一会儿,低头又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到傅欢面前。
    傅欢一怔:“什么意思?”
    “这是你想要的机会,只此一次,”安知表情淡淡地,可说出的话却有着致命的诱惑:“要不要付诸实践,选择权在你。”
    从傅欢眼中看去,夜色下的安知,危险得很迷人。
    大风刮起,夜雨欲来。
    宋炙阳回到房间时,屋内灯灭,只隐约看到床上有一个侧躺的身影,薄被及腰。
    睡了?他有些讶异,放慢脚步走向床侧,伸手想替他掖好被角,却不料被一双柔夷握住手臂,向下一带,整个人扑向床。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双手便改为勾住他的脖子,随即一具散发着媚气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这不是安知!是个女人?!
    “滚!”他怒斥道。
    可那双手的主人置若罔闻,甚至上下其手起来。
    宋炙阳一把扯下那不安分的手,毫不怜惜地甩开,起身按下床头的开关。
    一室明亮。
    傅欢用了好几秒才适应突然变亮的视野,还来不及接受被拒绝的打击,就被眼前的宋炙阳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想过被拒绝的尴尬或羞辱,她愿意赌,可她从没想过结果会这么一败涂地。
    她从未见过宋炙阳脸色这么可怖,就像地狱来的恶魔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寒凉的信号,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就让她觉得如溺水濒死一般。
    宋炙阳声音像能结冰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傅欢:“谁让你进来的?”
    傅欢如被厉鬼掐住喉咙似的,牙齿发颤:“……是安…安知…给…给我的…对…对不起…对…”
    说完这句话,只见宋炙阳眼神狠利地跟冰刀一样毒,双手合拳握死:“他?呵,很好!”转身走向门口,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留了一句:“在我动手之前,你自己消失吧。”
    第四帖 斯文败类
    肖白杨上线的时候,果然看到蹦出几个对话来,都是北顾为狼发来的。
    他急忙回了一个。
    白羊非羊:「对不起,今天太忙了,所以爽约了。」
    过了一会儿,北顾为狼才回:「上线,组队打。」
    肖白杨晕晕乎乎连忙登陆游戏,接受了北顾为狼的邀请,游戏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肖白杨持续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状态之中。
    他只知道自己进到一个游戏界面,然后身边的人突然就跑了起来,一群头顶血条的角色都闪着红红绿绿蓝蓝紫紫的光,他试着跟着别人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头顶的血条就以可见度往下降。
    不过在最后,他唯一看懂的是头顶着北顾为狼四个字的角色放了个技能,游戏结束,胜利。
    北顾为狼:「你是不是掉线了?」
    肖白杨欲哭无泪,难道他的技术已经渣到让人以为掉线?
    白羊非羊:「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你的操作太厉害了,以至于我看呆了。」
    北顾为狼:「你差点被人杀死。」
    白羊非羊:「谁杀了我?谁?」
    北顾为狼:「就那个拿鞭子的角色。」
    白羊非羊:「???她一直跟着我啊,我以为是队友!!!」
    对面沉默了好几分钟,然后才发来一句有些无奈的:「那你也不能站着不动。」
    白羊非羊:「我…我觉得…我站着不动就是对你们…最大的支援……」
    话说到这份上,肖白杨自己都被自己蠢出了天际,他甚至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男的,应该都快受不了自己这种菜瓜了。
    白羊非羊:「要么…我下回站远点?」
    越想越觉得,撩汉之战凶险异常,困难重重,即便军令已下。
    第五帖 全都病的不轻
    回到房间,安知匆匆洗了个澡,觉得实在累极,连湿发也懒得擦干便倒头睡去。
    宋炙阳从浴室里出来时,便看到安知安稳的睡颜。唯有在此刻,他收起了满身的刺,整个人就像温顺的孩子,让人可以亲近。
    拿起毛巾,他蹑手蹑脚地接近安知,万分小心,万分温柔地擦拭他的发。他是那么专注,好像手底正触碰着一件易碎的精品,甚至连重一分的呼吸都会将安知惊醒。
    过了许久,宋炙阳放下毛巾,凝视了安知一会儿,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随即关灯,一夜好梦。
    只是在灯灭后,原本应该熟睡的安知却睁开了眼。
    一夜无眠。
    ……
    短暂的休假结束,所有人再次进入新一轮的工作模式。
    宋炙阳发现安知不再躲他,反而很是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面前。公事交谈也好,例行汇报也好,甚至路上碰面都不躲不闪,很自然的模样。
    不过,稍显客气了。
    安知太过平静,宋炙阳却沉不住气了。这一来二去地弄得他都有些魔怔了,难道在度假村的那天都是做梦不成?
    想也无解,宋炙阳病急乱投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做了流氓还想要个许可证?”唐苓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
    “…不会比喻就别乱用。”
    “啧啧…不是我说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用纠结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