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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点儿啊。”楚怀婵见他这样,也将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将糕点盒子一并往他那边推了点。
    方才跑了好一阵,他确实有些饿了,又囫囵吞了好几块,等这阵儿馋劲儿缓过去了,才道:“二嫂子,你很好啊。”
    他很认真地问:“二哥喜欢你么?”
    原来方才她和赵氏的对话,倒还是叫他听了几句去。这半大的小人,竟也无师自通地开始明白隐藏在这等字眼下的情愫与韵调。
    敛秋也跟着这问话看过来,她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氅衣,往那处细致的针线活看去——芙蓉照水,不肯嫁东风。
    她抿出一个淡淡的笑来,轻声对这尚未经人情间事的孩童道:“我好或者不好,都不是为了让他喜欢我的啊。”
    ☆、第 23 章
    中秋之夜,赵氏刚到酉时就过来携了楚怀婵和孟珣去老夫人院里,楚怀婵平素没怎么见过二老爷孟淳,先去和她这个二叔见过礼,随即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拉了孟珣问些家塾里的趣事。
    她从前念书都是母亲亲自教的,后来到了外祖家,外祖也不过是请了个先生到家里教她。从前她爹尚且未身居高位,家塾这种东西,对于那时尚在小门小户的她来说,其实是件稀罕物。
    她很认真地同孟珣唠嗑了两刻钟,孟珣看了她好一会儿,嗫嚅了半天,讪讪挤出一句:“二嫂,那天对不起啊。”
    楚怀婵失笑,将桌上的绿豆糕捻了一块递给他,柔声问:“怎么了?”
    半大的孩子,因着那点隐秘的自尊心作祟,倒比她们这些在人世间沉浮了几遭的人都要更在意那点百无一用的面子。
    孟珣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禁不住冰镇糕点的诱惑,赶紧接过,这才讪讪道:“你那日说是我二嫂,我一时生气,这才抢了你的手帕,对不起啊。”
    听她说是他二嫂便生气?
    楚怀婵失笑:“你二哥打过你?”
    孟珣腮帮子鼓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见赵氏远远地被二房的人拉着唠嗑,一时顾不得这边,这才道:“没。”
    “那你怎么又生他气又怕他?”
    孟珣噘嘴,闷闷地道:“他往我跟前一杵,就跟我爹似的,我能不怕吗?”
    楚怀婵一口茶水几乎就要喷出来,赶紧拿帕子掩了,等缓过这阵气儿,又笑了好一会儿。
    孟珣看她笑得几乎就要前仰后合了,板着小脸道:“有那么好笑吗?我又没说假话。”
    这俩兄弟年纪相差太大,他这说法倒也不假,她按捺住笑意,轻声道:“可你也很喜欢他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怀婵垂眸看向他腰间的蟠螭纹玉佩,没出声。
    孟珣见她不答,也没在意,低头玩他胖嘟嘟的手指,低声道:“二哥人其实很好的,从小对我便很好,母亲也是。”
    镇国公一脉传承下来,代代子嗣稀薄,她当初还曾听时夏说过些不入流的市井传闻,说是孟家战场杀敌太多手下亡魂甚众,罪孽深重,这才使得几乎代代都无善终,从镇国公到武安伯,孟门三代,都殁在宣府沙场之上,西平侯如今也落了这么个结局,孟璟也……除此之外,更影响了孟氏一族的子息,几乎没有哪一代,这国公府里出现过其他高门大院里那般兄弟成群的景象。
    西平侯统共也就只得了这么两个儿子,还差上这般年岁,孟珣说赵氏和孟璟都待他很好,自然也是真的很好。哪怕如今他生母殁了,赵氏也是视如己出,事事上心,若非多出来一个事事耗费心力的孩子,她前几年也不至于当真将自己熬得心力交瘁,心甘情愿将自个儿夫君拿沙场拼命换来的食禄交给旁人去挥霍。
    她忽然想起敛秋曾对她说过,也就最近这半年多来,孟璟能下地了,这位以瘦弱双肩承受了太多不幸的妇人这才觉着,兴许是上天眷顾,西平侯府总算不至于就这么泯灭在岁月长河里,对自己夫君还能否康复的那点执着心思也才慢慢淡了下来,不再日日背着人垂泪。
    如今兴许是孟璟对她也生分了,那份心思也就更淡了,当母亲的,也就希望他好便罢了,只要自个儿尽了心,就算他实在不肯亲近,她也无所谓,便又匀出了几分心思到孟珣身上。
    孟珣看她发呆,以为她不认同他说的话,气鼓鼓地重复了一遍:“二哥人真的很好的,从前每次回京都会给我带礼物,就算后来脾气不怎么好了……也不是,也不算脾气不好吧,就是不怎么和人往来了,但也只是不怎么搭理我,并不凶我的。”
    他想了想,补了句:“除了坚决不让我习武,别的事也不为难我。”
    坚决不让他习武?
    楚怀婵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又掰着手指数,兴冲冲地同她道:“二嫂,你没见过二哥舞剑耍刀吧,刀光剑影绕在身侧,就跟神仙似的!”
    小孩聒噪,也说不出靓丽辞藻来,却也童言无忌,听得楚怀婵没来由地一笑。
    他继续絮叨:“以前爹总说,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