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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的,这要是传出去,得传成什么样啊?
    孟小侯爷夜半寻欢,新婚之妻妒意上头现场捉奸,反而血溅烟花巷?
    要是这样,别说她那个尚在京师的爹了,就连远在应天府的祖宗十八代大概都要被她这不肖子孙给气得揭棺而起,跋山涉水而来,一人一口唾沫将她淹死在在这离家万里的边镇。
    离家万里。
    孟璟挡在她身前,她其实不大看得到室内的景象,但余光却瞥见了那把突出的乌木琴头。
    南弦之音,凭空而起。
    她目光定格其上,蓦然失了神。
    孟璟笔尖被她的动作带得一顿,眼见着这幅一时兴起的画作就要毁于一旦,他也不算个有耐心的人,想着直接将人拎回来,却发现这呆子正盯着他身后看,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诶”了声,不满地道:“看什么呢?”
    “啊?”楚怀婵下意识地反问,目光却仍没收回来。
    他身后无非就是薛敬仪,他心头莫名火起,粗暴地把人直接捞了回来。
    楚怀婵左臂被他弄疼,总算是七魂归了六魄,再悄悄瞟了眼那把琴头,恍然发觉那人尚且负琴而立,哪里来的南弦之音,她大概是幻听了。
    她被胡思乱想的自个儿给逗乐,低低笑出声来。
    孟璟被她这反应搞得莫名其妙,直觉这人必然又是一肚子坏水想整人了,有点烦躁地直接伸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右手却没停下动作,仍在仔细地上色。
    气温尚且还高着,楚怀婵被他捂得难受,身子不安分地挣扎了两下。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搞出什么大动静来惹怒这位随随便便就能捏断她腕骨的爷,但这姿势实在是令她有些难堪,纤腰不受控制地扭了下,以示自个儿最后一丝不肯配合的骨气。
    孟璟将笔一转,笔头径直戳上她的锁骨。
    她疼得闷哼了声,身子不安分地再动了下,他便再点了一次。
    反复几次,楚怀婵终于放弃抵抗,绝望地承认,她连他手里的一支笔都玩不过。
    和他对上,她压根儿就是砧板上待宰的兔子,还得是乖乖将自己洗涮净了等屠夫开宰的玉兔。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孟璟下意识地拿开手,神色警惕地看着她。
    “……你不会以为我要吐你一手吧?”
    她嫌弃地道:“我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不像您想的那么没规矩。小侯爷您自个儿心胸狭隘就罢了,别把旁人都想成您这般小肚鸡肠。”
    孟璟冷哼了声,不客气地将她重新按回了扶梯之上,笔尖带起来的酥麻感再度蔓延,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他语音倒也不自觉地放低了:“楚怀婵,到底谁给你的这么大胆,敢在我面前这么撒野?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你随手就能拧断我脖子嘛。”
    该死,词儿又被她抢了。
    分明做着这般容易引人遐思的事,他却极煞风景地冷笑了声:“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只有在我面前才这么胆大?对着祖母和母亲,你好像挺怂啊。”
    “那叫礼数,尊长崇德。”
    她压着心里那股慌乱和不自在感,强行讥诮道:“小侯爷,您想得可真多,什么叫只有在您跟前才这样,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成么?”
    孟璟将羊毫掉了个头,笔头在她那枚玉花扣上重重一点。
    她受疼,乖乖闭了嘴。
    等她再低头去看时,这朵睡莲已经绘成。
    花瓣细长,色作微黄。
    纤尘不染。
    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方才在后院见到的那一丛青莲,没出声。
    孟璟愣了下,不太确定地问:“不好看?”
    她摇头,轻声道:“好看的。”
    “那怎么?”他犹豫了下,将笔搁回一旁丫鬟捧着的笔枕上,“你这披风颜色不太合适,下次给你换朵玉兰。”
    她低头看着这朵素净却又不失风骨的芙蕖,笑道:“好啊。”
    薛敬仪不为万花丛所动,仍旧在探看这边的情况,孟璟打量了他一眼,同他目光短暂相接,又转过头,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剔红荔枝香盒递给楚怀婵。
    她看了眼这花纹,有些迟疑地接过来,里头是一对金耳坠,浮雕松鼠吃葡萄纹。
    她愣了下,听他不正经地解释道:“你拉着东流四处乱逛吃个不停的时候,叫扶舟随便买的。”
    原来他还记着出门之前,他说过要给她买些玩意儿的话啊。虽然不是什么两京没有的稀奇物,但好歹他还记着这事,也算是有心了。
    只是吧,这东西实在是……
    她怔怔地看了会儿,孟璟以为是在嫌弃他没眼光,一怒之下,迅疾地凑上去将她左耳上挂着的宝葫芦环取下,换了只耳珰上去。
    楚怀婵彻底愣住,毫无反抗地由着他去取另一边,好凑成一对。
    他到底没把玩过这些女人的复杂玩意儿,瞧着气势汹汹,实际上动作却笨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