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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自己表演, 叫作“非法监禁”。
可是反过来, 融入一切有他的电影中,篡改故事, 那叫“公费秀恩爱”!
秦循呀秦循,你可真是个大傻子。
自从想通了这一点,秦循脸上的笑就没掉下来过, 天生的冷脸挂上笑仿佛一只藏獒混血了萨摩耶, 本该更加亲近人的笑容反而略带诡异,剧组里都在讨论投资方是不是晚上睡觉姿势不好导致脸抽了。
哪儿敢当着面说, 都是背地里聊的, 聊完了多看看治鸟洗洗眼。
有金主爸爸在场,导演往两个人身上瞄两眼,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率先把治鸟的戏份安排到前头。
是女主角第三次看见治鸟扮演的陈煜被不同的车子接走,透过暗棕色车窗, 她隐约能够看见里面坐着的, 是个男人。心里好奇, 也有一点儿对这个之前从小混混手里救下她的人的好感,她小心翼翼躲在暗处,看着陈煜打开车门坐上去后,自己也打了辆车。
“跟上前面。”
“哟,姑娘小小年纪还学人家玩追踪呀?”
“哪儿这么多话!”
她心里烦闷, 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她喜欢他的嗓音,在台上弹琴唱歌的样子,很迷人,让人想跟他谈谈情。
她隐约能够猜出来,虽然从未亲眼见识到,却有预感。
房间门没有关。
他们是一路亲吻着上楼。
原本不该有这一段,谁叫秦循尝到了同心上人一起演戏的乐趣,直接叫编剧填上。
他将陈煜压在门上,左手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右手钳制治鸟双手,越过头顶。他又不好好穿衣服,想要惩罚他,唇印在颈侧,露出犬齿,咬下。
咔哒。
像只驯服的绵羊,乖乖偏过头,任凭宰割。
脊背撞到雪白墙壁上,钥匙拿不稳,插在锁孔,主人早就忘记拔下。
不想开灯。
腰很薄,似乎用力就可以折断。
摆在门口吧台上的酒杯被扫落地上,用牙齿扯掉纽扣,线绷断,声音隐秘又清晰。
玻璃杯的碎片,反射冰凉光线。
向下。
更私密的地方。
被反制。
交错双腿,转身,桎梏他人的手掌成为被反桎梏的枷锁。
他错愕地抬头,看见治鸟对他露出的,轻佻的目光。
美艳的,侵略性的,咄咄逼人的。
想要被占领,想要被掌控。
握住他双手的手失去力量,仍旧不愿松开,为自己上手铐,钥匙藏在对方眼神里。
胸膛起伏加剧,贴紧,更紧,融为一体。
眼里只剩下一个人。
想乞求。
女主演站在门外,就站在楼梯转角处,仍保持着上楼的姿势,张口要惊呼,声音无法发出。
他发现了她,同样有些惊诧,随即冷静下来,当着她的面,亲吻另一个男人。
目光躲闪着,明明她是来探究的不是吗?这种事情,害羞的不应该是她,可是对方的目光直接又敏锐,似乎窥视她的一切。别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匆匆离去。
“怎么了?”察觉到唇上温度消退,不情愿松开,追着吻上去,秦循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戏外戏中——他的嫉妒如此真实。
真实到失常。
“好!”一幕结束,被他萦绕的美好瞬间消退,努力紧握住双手的手掌里变得空荡。然而空荡的绝非仅此而已,因靠近而放大的情绪,欲壑难填。
“赫老师太厉害了吧!”确认这一幕已经结束,女主演尖叫出来,“我从刚才起小心脏就砰砰乱跳,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了。”她这声尖叫憋了好久了,幸亏这条过了,要不她都害怕自己会陷进去出不来。
可怕的代入感,所有的感官追随对方行动,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些什么,支配者只有一位。
“咳,我先离开一下。”惊恐地从片场逃离出去,跟治鸟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超出他的掌控。
并不讨厌,而是享受。
慌忙冲到洗手间去,不敢回忆之前的一切,怀疑自己的错误,竟然将曼陀罗当做白山茶。秦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狼狈地躲进洗手间的隔间,不敢出去,不敢面对。
偏又迷恋。
治鸟好奇去看刚拍好的片段,整个人似乎一下子从混乱的状态中退出去,重新变回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除了颈侧还留下一点儿痕迹。
导演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他,借了个小镜子让他照照,细腻皮肤上留下的红印格外鲜明:“
谢谢。”略带腼腆地道谢,想到之后还有一场与女主角对峙的戏码,只是借了块创可贴遮掩,免得被好事者拍到传出去闲话。
“赫老师,您的眼神太棒了。”一同看回放的导演感叹一声。
女主角走得慌张,没有看到离去后,“陈煜”逐渐消沉的模样,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寂静,先前的躁动一扫而空,才会勾得另一个人如此迫切。
每个情态都动人。
导演忍不住把人拉到一边叮嘱:“赫老师,我知道你是喜欢这一行的,不过有些人咱们得罪不起,平日里小心些。”别叫人欺负了去。
他还看不懂秦循专门叫编剧加上他的戏份是图什么呀?
不过是打着演戏的幌子来勾搭人的,说得好听叫“追求”,难听点就是出来“猎艳”,显然,治鸟就是被对方猎上的“艳”:“他们这些大老板,心情没个定准,你要小心别留下什么把柄,不然到最后,难以收场,白白葬送自己的前程。”
这些年来,导演也看过不少事情,小明星跟金主勾搭在一起,后来被曝光。金主有钱自然能够抽身,干干净净去找下一个,小明星就不一定了。
不管一开始是威逼还是利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包养”这顶帽子往头上一扣,再想要个清白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的,导演,这些事情我清楚。”治鸟点点头答应下来。当然不会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原身的遭遇就在他眼前摆着,再冰清玉洁的人,心里不愿意,泼上一盆脏水都洗不干净。
僧多粥少,同一时期能入大众视线、被广泛接纳的就那么几个,还有一代又一代不断更替的小花小草在后面虎视眈眈。但凡能够搞下去一个,好处都不少。
治鸟还想说些什么,一道热情洋溢的声音打断了他。
“赫哥!”这边正在看回放,突然有人叫了治鸟一声,他一时间姓名转换有些失败,差点儿就漏过去了,声音有些耳熟,“是我呀,乔曜。”
几日不见,乔曜越来越思念他。
那天金纪出现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没戏了,不过心底还是抱着一点儿期待:万一对方看合同好选择了自己呢?
唉,白日梦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