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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想着自己也不差这点儿时间,不如先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一会儿带着美食过去,治鸟一定会喜欢。
可是治鸟这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愿意跟着了尘回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想看看大住持能干出些什么。
推开房门,还没有说什么,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了尘从未想过,蛇妖的两颗毒牙,竟然会朝向自己,一边震惊,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下:“为什么?”
“抱歉,你似乎不太对劲。”从和尚身上下来,治鸟重新恢复自己人类形态,“别急着狡辩,我也不是由你看管的什么洪水猛兽,你还没有资格对我的行动最什么要求。
只是让你在这儿躺一会儿,姑且先等着吧。”
说完,随意从他房中又拿了一件衣裳,套好后走了出去。
治鸟不太知道寺庙中的地形,幸好蛇妖方向感很好,给他指路,一路弯弯绕绕,总算是找到了大住持的房间。
僧人们私人住处旁边,还竖起来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治鸟想着自己可不算是闲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路上也碰见一些小沙弥,治鸟谁都没有理睬,高冷的样子也让旁人不敢靠近,又看见他身上熟悉的袍子,猜测是哪个在俗世身居高位的带发修行弟子,小心行个礼,也就过去了。
这让治鸟进行接下来的事情,无比通畅。
在系统的剧本里,蛇妖第二次回到露觉寺,是在外面闯下大祸,了尘不得已,只能把他扣押回来。那时候他们都各自有了不小的本事,尤其是了尘,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套降妖之法,手中一钵可发出金光,将光芒笼罩处的妖精关进钵中。
蛇妖就是被那样带回来的。
然而治鸟喜欢先发制敌,因为实在是太过于配合,再加上刻意从时间上加速了剧本进度,以至于现在的了尘还没有学到他应当学会的降妖术法,只是靠着蛇妖对他的信赖行事。
自然很容易就被治鸟撂倒了。
坦然推开大住持的房间门,里面果然如同蛇妖描述的那般,一尘不染:“我听说,有些人类,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想要表现什么,您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是想要掩饰什么呢?”他说话挑衅,浑身透出一股来者不善的意味。
对方却并未多言,依旧平静地敲着木鱼念着经,听他说完后,木鱼声与诵经声一并停下:“您就是了尘说的蛇妖?”毕竟年纪大了,他说话,声音浑厚,却带着一点儿轻微的无力感。
然而只是一种感觉,话音刚落,治鸟背后的房门自然关上,整个房间密闭起来。
大住持的身体一半暴露在纸窗透进来的阳光下,一半掩盖在昏暗阴影中,带着浓重的诡谲感:“我没有想到你会自己过来。”
“而不是被你的好徒弟带过来。”治鸟帮他补完了下半句,“你应该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含义,天差地别。”
大住持只是摇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可否知晓,您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
“我想知道关于露觉寺后山的兔妖,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会很高兴。”治鸟一边说着,一边装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宿主,我觉得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房间里存在一条密道,就在住持身后。]
虽然知道宿主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突然给出提示,但它实在是忍不住,这个老和尚太狗了,竟然把密室开在自己背后,而且机关,很有可能就是他手中敲着的木鱼。
难怪他之前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格局不太对。
一般来说,佛龛都是放在靠墙一侧的,平日和尚念经,坐在蒲团上,面朝佛龛,其实就是面朝墙壁,怎么可能像治鸟这样,进门就刚好同他脸对脸地聊天。
治鸟也察觉出不对,随意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怪异之处,转身朝着老和尚的方向走。
眼看着,距离大住持不能更近了,对方终于忍不住:“阁下进门之后,胡作非为,似乎不是君子行径。”
“我是妖,又不是君子。”治鸟不想吃他这套,作为妖,他有得是本事,虽然都是蛇妖自己学来的,不过他现在也能够使用。
最厉害的呼风唤雨,最简单的移形换影。
“劳烦,抬抬手。”治鸟笑起来,对老和尚说道,“有些东西,瞒不下去,就不要瞒了。”
———
治鸟说是睡,了尘果然就好好睡了一觉,虽然不是他自愿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蛇妖的毒牙里,居然还藏着能够使人昏迷、陷入麻痹状态的药物,一开始还努力撑起眼皮,想要往外爬。
他不知道蛇妖是要去做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以这种方式把他带回来,还说出了他是蛇妖的事实,心里下意识觉得蛇妖会报复。
不,也不是下意识。
他只是,突然发现,蛇妖的强大,是在自己预料之外的。之前在他面前的蛇妖,柔软地好似没有任何攻击性。而那些少有的“侵略性”,只是在哪里气氛微妙的情况下,才能够明显感受到。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吗?
了尘从地上爬起来,晃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地上凉,了尘打了个喷嚏,抬头一看,门外阳光正好,如此明媚的天色,让他更加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时候。
还是早上,已过正午,又或者,干脆又过了一整天?
了尘慢慢想着,思维还很缓慢,全部被蛇妖占据,走出房门。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总归是先去找个认识的同门,问问现在究竟几时。
谁想到这一路往外走,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让他有些疑惑,潜意识里,他觉得寺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脚下步子加快,没想到迎面遇上几个官差。
奇怪,官府的人,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又来了什么大人物,怎么都没有听到过风声?
还在想,那几个官差站到他眼前:“你可认识一个法号了尘的和尚?”
了尘愣住,讷讷地说:“我就是。”
几个官差互相对了对眼色,掏出绳子将人绑住:“劳烦 跟我们走一趟吧。”
“哈?”
怎么这才一觉起来,突然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还在茫然中,心里有些害怕,拽住几人的袖子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中有一个年轻点儿的,看他似乎是真得可怜,好心宽慰:“没事,就是带你去问几个问题,一会儿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能够成功逮住老和尚的马脚,还要多亏了澹程。
也是治鸟算准了澹程会跟过来,从了尘那里离开前,随意撕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