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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下来了,说起来,他究竟需要多少钱?”
    宋航看着那个因为酒态更加无所顾忌散发魅力的男人,觉得自己内心有些不太平衡,没好气地回应:“三千亿积分。”
    “抢钱啊!你这价钱都够我买一些高级替身道具了。”不值不值,还是算了。
    嗐,看着解解眼馋,不也挺好的吗?
    治鸟确实是朝着灌醉自己的目标去的,他想找个借口睡觉,之前在梦中的场景实在让他有些在意,他想试试看自己喝醉以后,有没有可能再次梦到。
    宋航寻了个距离治鸟比较近的位置,就看他喝酒,看酒液从喉头滑过时,喉结的上下起伏,有时候喝得急了点儿,就会沿着泛红的皮肤滴落到温泉中,梅子色落在池水中,嫣红一点儿,又迅速晕染开。
    宋航想着,那些微小的颜色此时一定已经扩散到温泉各处,跟着原本清澈的水一同沸腾。
    似乎那些酒气跟着一起蒸腾出来,沿着他的毛孔一点点儿渗透,明明只是看别人喝,自己竟然也有一点儿醉。
    拥有一个漂亮又会反抗的宠物,感觉真得很棒。
    尤其是看对方只能愤懑喝酒的样子,毛茸茸的尾巴已经在水中耷拉下来,随着水流乱晃,看起来手感不错。
    他当然知道自己对于此时的治鸟,意味着全方面的压制,明明是看不惯就会反抗的猎豹一样的性子,现在却只能像只猫咪一样,挠一挠被剪去指甲的爪子,露出下面柔软的肉垫。
    不痛不痒,只是用消耗一丁点儿积分的方式来表达不满。自己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居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谁管他心里的胡思乱想,治鸟只顾着成功把自己灌醉,身体慢慢靠着温泉池边缘向下滑落,眼看着已经要没过鼻子,宋航也只是在一旁观赏。
    花费只是别开眼不去看这两个人,心里还有些埋怨,明明淘到这么好的宠物,居然如此不上心:“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在宠物死前都好好照顾他的。”
    宋航听出他话语中隐含的意味,没有说话。
    他来副本也是有目的,听说最近出现一个很有威胁性的新人,刚好他闲得无聊,想要来摸摸底,真得很危险,不如先招揽。
    招揽不到,最好还是放到他眼皮子底下监管起来比较好。说他疑心病也好、被害妄想也好,宋航往池边游了一段:都没关系,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是有属于自己,被自己看管着,才不会有危险,才是值得信赖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越来越晚2333
    第86章 暴风雨中的白鸟(五)
    迷雾之中,破旧的木制结构, 治鸟回过头, 身后是一段不断延续的向上阶梯, 最上面有门,光亮从那处透进来。
    他踩着阶梯试图向上走, 每走一步,阶梯便向下沉一格,于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显然已经为他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治鸟觉得, 自己现在能够看清楚周围,依靠的并不是门外的光亮。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他看到, 于是脚下的地板, 墙壁上偶尔的涂鸦,都很清晰。
    他身上穿的,依旧是上一次梦中的白色衣衫。
    与女主人同行的时候,治鸟问过一些当地的风俗,自己身上的, 应该是唤作“白无垢”, 雪白纯洁的颜色, 是女子出嫁时的礼服,寓意在夫家开启一段崭新人生。
    治鸟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对“私人物品”的纯净要求,看来不论哪里都是一样。
    既然不能够回头,那就继续向着黑暗处行走吧。
    隐约地, 他听到一段歌声,很模糊,极哀婉。
    却仅仅只是哀婉,声音出自一个女人,用三味弦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凤仙花”什么的,一遍又一遍,念到声音逐渐沙哑,什么东西从她的喉咙中破茧而出,发出昆虫振翅的“嗡嗡”声响。
    声音却依旧在继续。
    “看见了,蓝色的凤仙花,开在红水中,张开黄色的蕊牙;摘一朵,染指上,蓝色的凤仙花……”
    一开始还很细微,渐渐地,振翅声盖过了女人的歌声。
    治鸟行走在同样没有尽头的回廊里,手中空空如也,身上是一套纯白色的无垢服,厚鞋底踏在木质地板上 没有脚步声,只有老旧木板“咯吱咯吱”作响。
    他向前走,地板上的木纹慢慢消散,逐渐变成大朵大朵蓝色的花,治鸟觉得自己意识模糊,分不清这是不是女人歌曲中的“蓝色凤仙花”。
    振翅声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只是在廊道之外,随后,那些声音似乎从更近的地方传来,或许是脚下的蓝色花朵中传来,现在在耳边。
    越来越近。
    有什么东西从他眼中发芽,不仅是地板,雪白墙壁上,也长出了蓝色的凤仙花,与地板上的连在一起。
    歌声依旧哀婉,治鸟下意识地垂下目光,看到自己雪白的衣服上也涂抹上湛蓝,指甲上也是蓝色,如同涂上了蓝色的凤仙花汁。
    真奇怪,凤仙花有蓝色的吗?
    “嗡嗡、嗡嗡——”
    那些蓝色的花朵开始振翅,发出的巨大声响与女人的歌谣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共振,治鸟竟然不觉得吵闹。
    而是平静。
    似乎终于等待的某一刻即将到来,蓝色的花朵在他身上越来越多地绽放,白无垢终于掉落在地。
    治鸟是在一阵吵闹声中醒过来的,并不熟悉的木头屋顶,不错的是,颜色看上去很新。在梦中所见还没有感觉,如今醒过来,只觉得那些粘稠的蓝色变得令人作呕,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不太想看到同样的色彩了。
    形容起来大约是蓝色,然而治鸟从未在任何地方见到过蓝色的凤仙花,与其说是一种并不常见的颜色,倒不如说是一种不存在的蓝色,带着一点儿金属质感,盯久了,甚至会感觉到莫名的晕眩。
    “不存在的蓝色”,他好像用了存在悖论的描述,却再贴切不过,仅以人脑的构造的确难以想象。
    两段梦境都如此不知所谓,他究竟要不要试试第三段梦呢?
    或许不用,目前给予的要素已经足够多了。
    他凝神,从被褥中钻出来,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就连宋航也不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门外微小的争吵却仍旧在继续。
    不在他的哪个隔壁,却是同一个走廊中的房间。
    治鸟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好在这样的事情他做得很喜欢,袜子踩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声音。
    幸好是白天,不然这种透光的纸拉门很容易暴露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
    争吵声来自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是宿处的女主人,听她对另一人熟稔的攀谈方式,似乎是不太见到的男主人。两个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