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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殆尽。
    普普通通的火焰绝对没有这般可怖的效果,前后时间也不超过半分钟。即便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鸟还是观察到了对方的形态:身上穿着白色布马褂,青黑色裤子,头发乱糟糟的。
    俨然就是个普通人类的模样,还是人类中相对邋遢的那一种。
    “我没看错吧,这些东西原本是人?”邵甘揉揉眼睛,问出来之后,不需要提醒,立刻顿悟了自己的大惊小怪,“也对,这毕竟是个灵异副本。”
    不过这样一来,治鸟看着街道上家家户户封闭的门窗,突然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拿斧子。”
    说完,朝着最近的一家人走了过去。
    礼貌地敲敲门:“打扰,我是来问一下,过这个村子的车多久一辆呀?”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但治鸟知道有人在。虽然是相对破败些的地方,还是有比较富裕的人家。就好比村口阿婆新盖的房子,门上也是有个小猫眼的。
    一般来说,猫眼都是供室内的住户观察室外,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
    不过治鸟隔着门,产生了被注视着的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正从猫眼里窥探自己。并不是一般意义下的打量,他能够感觉出其中的恶意。
    昨天没有、今天却突然出现的“恶意”,让治鸟不得不多想。之间的差距,除去不平静的夜晚,还有自己刚才让日光照射黑色液体的行为。
    比起昨晚,治鸟更倾向于后者。
    不论是封闭不愿意见太阳的习性还是刚才的发现,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事实:很有可能,这个村子里所谓的“活人”,就是一到晚上,就会变成怪物四处游猎的鬼怪们。
    见一个陌生人总也不走,只持之以恒地站在门前,保持着敲门的频率,相当有礼貌地询问一些事情。
    屋子里面的人听着听着,猛然产生一股惊恐感。三个音节后,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规律地如同鬼怪一般的频率,让屋里人皱起眉头。不知想到什么,又咧开大嘴巴笑起来:“嘻嘻。”
    好不容易听到了声音,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治鸟叹口气,往一旁让了让。还不明白为什么被要求找把斧头的娄薇,此刻正拎着两把砍刀往这边走:“不好意思,我翻了一下没看见斧头,自作主张拿了砍刀,不知道行不行?”
    邵甘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寻思这应该属于超额完成任务。”又看了一眼治鸟,知道这位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任劳任怨接过砍刀,一句话不说,抡起来就往门上砸。
    那一瞬间,他连脚上的东西都顾不上了。
    屋子里的人慌张大吼:“别劈、别劈!你们问,你们问什么我都愿意回答。”那人颤着声音喊,正赶上邵甘一砍刀劈到正中间,就听见屋子里“噗通”一声。
    震慑效果,达成!
    治鸟重新站到门口,依旧是彬彬有礼的语气:“抱歉打扰了,请问,这边的公交车是多就来一次,一般什么时间,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呀?”
    “我都说……”屋里人小声咕哝一句,随即打起精神,回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搞了一下封面,更新稍有不足,之后会补上的~
    顺便,有没有兴趣戳专栏看一眼呀~新搞出来一些封面,自觉还挺好看的~
    第98章 暴风雨中的白鸟(十七)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屋子里, 女人给自己正给自己梳发, 干枯打结的发尾怎么梳都梳不开, 纠缠在一起。
    女人发了力地去拽,拽下来一团团发黄的头发。
    她不念了, 反正也梳不开。
    再说念有什么用呢?
    木梳子上缺了齿,是上次揪断的。身上的嫁衣穿了又洗、洗了又穿,不知道多少次。窗子外面是一群人在说胡话, 盘算着又该把她送到哪个房里。
    耳边屋中人的讲述还在继续, 治鸟眼前却出现了另外一副景象,似乎是与昨晚梦境互相照应着。
    他从女人的视角里, 又一次听到了昨晚听过的话语。
    那些原以为只是他多想的事情, 被眼前的景象证实。
    治鸟觉得,自己大概又是被鬼怪们共情了。邵甘没劈几下门,屋里的男人就跪地求饶起来,似乎极为惧怕外面的阳光。一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不过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依旧被算计了。
    里面的东西, 说着说着, 隐约笑起来, 越讲越兴奋,越讲越详细。
    娄薇不知道别人是否能够理解,可是站在门外,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那绝对不是一两具死尸、抽象怪异的肉块制造出的猎奇,而是真正的被剥皮吸髓的恐惧。
    如何将一个器官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恐怕再没有什么地方会比这个村子里的人更清楚、更明白了。
    她没有感觉到, 伴随屋中人的话语,身边的景象一点点异化,可出于愤怒,手中的一把砍刀依旧攥紧。
    在这个慢慢演化的世界里,治鸟发现自己并非原身的事实正在逐渐暴露。显然,他们触发了必要条件,剧本进入更深一层,属于灵的是附从世界在他们眼前展开。
    屋子里的男人哼笑几声,似乎很是得意。眼看着世界的演化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他也慢慢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进行收尾。只不过他收尾了,娄薇可不想收尾。
    伸手把邵甘拽到一旁,上手一砍刀劈了下去:“怎么,把女人当共享单车用很得意是吗?居然还有脸笑出来,我算是明白,老娘坐公车到这里来就是让我替天行道的,你敢讲我就敢劈,不是怕晒吗?
    让你晒个够!”
    已经破烂的木门应声断裂,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扭曲的人体器官。
    或许用“人类外形与器官特征融合在一起的”说法更为恰当,不仅娄薇,就连邵甘看到那东西都下意识地反胃。
    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办法好好正视自己了。
    然而已经进入属于灵的世界,这里的阳光是假的,屋中人等着娄薇把门劈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上当了。
    这东西,畏惧阳光是真的,可是故意造了个陷阱给他们也是真的。大家都是新人,对游戏机制不了解,路线是猜对了,没有经过细致的调查,也的确错过了许多线索,轻易就走了进去。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呢?
    那一瞬间,娄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砍刀,又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游戏里干过的世界,心中信念愈发坚定起来:我管你是不是怪,老娘手里可是有武器的!
    她拿的砍刀属于中量型武器,挥舞起来还算轻松:“长得这么难看,也敢出来吓唬人?”说打就打,修脚师傅上来一刀就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