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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被后者搀扶着, 后者蹙眉数落不止,“季楚,之前为了他坐动车赶回来的事我本来不想说, 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做出这种事, 你不觉得荒唐吗?就为了一句话, 你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凭你喜欢他?爱情有那么重要吗?”
“名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季楚喝得其实没有那么多, 酒意也不重,解释的话刚说出一半, 跨出门,头一抬,就看见那张妖异漂亮的脸,立即就认出了少年的身份, 他瞬间回忆起少年在车厢的吻, 还有大胆直白的告白和示爱, 酒意上头, 季楚的脸腾地就红了。
见少年也望过来, 停了停, 忽然向自己方向疾步走来,季楚一慌,担忧再遭遇一次献吻, 正想避开……
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眼花了, 却见眼前飞快掠过一道残影,季楚愣了愣,动作有几分迟疑地扭过头,便见少年妖异的脸蛋埋在对他亦师亦友的经纪人怀里, 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挂在对方颈项上,纤细修长的身材恰到好处嵌融在对方怀抱里。
而他的经纪人僵立在原地,原先脸上的怒其不争早不知道甩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错愕和慌乱。
祁奕脸蛋蹭了蹭,“简名名。”
此时此刻,简名内心飘过一大波弹幕——
艹,这个小妖精怎么在这里?怎么就躲不过?
我该把人拉开吗?
床都上过了,也太伪善了吧?
嗯?不不不,季楚,不是你想的那样!
魅惑光线失效后,被作用者会进入贤者时间,当然也会恢复理智,所以简名知道祁奕很邪门。但掌都鼓过了,他也不是被压的,同时也有爽到,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可如今少年纤软合度的身体就偎在怀里,滑腻适手的臂环缠在他身上,甜腻勾人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喉结爬上一阵酥麻,瞬间唤醒了某些记忆。
简名想把人拉开,但少年蹭着他,蓬软细碎的灰质发丝撩过他的腮侧,直痒到人心里去,从简名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少年脆弱纤细的颈项,仿佛轻易就可以折断,又似乎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指骨捏了捏,倒底没有把人推开。
简名私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他现在扶着季楚,万一他动作大了,季楚万一站不稳磕到哪呢?
蹭了几下,祁奕仰起下颔,堪称瑰丽的眼尾微微上挑,“简名名,好久不见了。”
简名一想,的确有一段时间,自那晚后他就再没有回朗逸,最近事忙,但也是想躲着少年。
其实这也是他自视过高了,祁奕对于狩猎过的猎物一向忘性颇大,不是今天酒店巧遇……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么个人。
但祁奕能这么说吗?他向来情话都是张嘴就来。
“我想你想得都有点感冒了。”
少年嗓音绵软,天然习惯尾音微微拉长,如同挠在听众心尖上,刻意压低下来,带了一丝鼻音,更让人酥到骨子里。
简名顿时就端不住了。
他一端不住,季楚只觉托住他的力道顿时卸了,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头把脸栽地上。
季楚连忙撑住墙壁,凭借良好的平衡力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头一抬,他的经纪人余光都没分给他一个,此时反手揽住怀里的少年,蹙眉关切道,“怎么感冒了?嗓子疼不疼?发不发热?我看看是普通流感还是病毒流感?算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也没事啦,就有点冷。”祁奕揉揉鼻头,鼻尖微红,乖得像邻家弟弟。
“怎么会冷呢?都什么天了……”简名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事,正好手里还拿着季楚的外套,立刻抖开给祁奕披上,外套宽大,只露出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简名搂着他往电梯走,“走,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是,那他呢?友谊的小船呢?
季楚呆站在原地,眼睁睁见刚才还正气凛然反问他情感有那么重要吗的经纪人,领着貌美的少年旁若无人相携离开。
而那头,许杰见祁奕过了半小时都没有回来,特意拉着曹宇晨出来找人。结果,一出门就撞上这么一出好戏,两个人一前一后杵在门边不能动了。
曹宇晨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所认识的祁奕一向冷漠话少,没想到……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上一刻视众如尘,下一秒就能骚得起来。
而且无缝衔接,浑然天成。
讲个笑话——祁奕没有演技。
是没有演技,这简直成精了。
至于,感冒?如果许杰不是刚和祁奕分开,他肯定也信了。
许杰揉揉太阳穴,叮嘱曹宇晨,“这事不能说出去。”
曹宇晨赶忙连连点头,心中却在偷偷腹诽:一边让陆总为他买单,一边和经纪人搞在一起,还是同一个公司的,依他看啊,这船迟早得翻!
电梯下到地面层,祁奕拉着简名走出电梯门,简名拦住他,“车在地下。”
祁奕侧过脸,小拇指在他的手心挠了挠,“不开车,开房。我们做些能出汗的事。”
简名猝然顿住脚步。
虽然祁奕先前演得很像那么回事,简名也不会到这时还不知道上当了。
想到这里,他沉下脸,语气带着冷意,“祁奕,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开玩笑。”
论放狠话,祁奕可从没输过。
他低笑一声,凑近到简名耳边,按住对方肩膀,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想在这里体会一下魅惑光线吗?”
会心一击!
简名浑身僵在原地。
那天不可描述的画面再次闪现,那种不能自控的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
许是两人站得有些久了,来来往往路人好奇地打量过来,简名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跟我来。”
简名注视着少年的背景,收紧下颔,最终还是跟着祁奕后面进入宾馆。
宾馆就开在酒楼隔壁,前台服务人员动作麻利,开好房间,两人找到房号,开门,祁奕先进,简名立刻反手把门关上,五指紧紧扣住祁奕的手腕,问:“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
什么魅惑光线,他根本不相信,肯定是下了某种药物。
祁奕侧过脸,目光相视两秒,他轻声说,“松手。”
简名身不由己松了手。
“去洗澡,”祁奕一个指令简名一个动作,就像提线木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没有具体命令,简名无法自控地打开水就开始冲洗,春末的温度冲了个凉水澡个中滋味不足为道,但洗完出来,看到眼前景象,他又觉得燥热不堪。
祁奕衣服内裤丢在沙发上,正趴在床头玩手机,手里还捏着纸盒小口小口喝着牛奶,殷红的舌尖扫过淡色的唇,见简名出来,他也没急着开吃,扬手把手里